在最近的一段日子裡,小周的心情很是低沉。
首先是多次遇到男人婆邱勝男,而且每次遇到她,她心情都十分不好。他不知道是她因為心情不好來找自己麻煩,還是因為遇到自己她心情變得不好。
邱勝男如果不對小周橫眉瞪眼,便會以命令的口吻讓他做這做那。
按她的說法是“我不是為了自己才使喚你。你年紀小不懂社會險惡,需要多曆練,我不把你當外人。”
邱勝男確實沒把小周當外人,而是直接當下人。
其次,他那位在香港經商的叔叔突然過世。他不惜千裡去香港奔喪,卻被他嬸嬸給驅趕,罵他黃鼠狼給雞拜年——為了圖謀財產。
他感到很委屈。在他的堅持下,嬸嬸才同意他在他叔叔的靈位前磕頭上香。隨後連飯都沒讓他吃一口,便將他趕回了天江。
小周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公司,而是在酒吧喝悶酒。
喝了兩瓶,手機鈴聲響起,隻見“瘋女人”三字不斷閃爍,他當即掛斷電話。電話再次響起,他依舊掛斷。第三次電話再度響起,他終於不耐煩地接了。
還未開口,便聽電話那頭劈裡啪啦的一陣痛罵“死小子,敢掛老娘的電話,找死嗎?這幾天你死哪裡去了?限你十分鐘過來,老娘有事交代。”
正傷心煩悶的小周聽到這話,再也按捺不住火氣,勃然大怒“男人婆,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是看在慕總麵上,我才不跟你計較。一大把年紀了,連起碼尊重人的態度都沒有,就你這副德行,再過十年也沒人要!”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邱勝男頓時懵逼了,良久反應過來,罵道“反了天了。”當即又打了過去,“死小子,膽挺肥,有種告訴老娘你在哪裡,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周也絲毫不懼“你以為我真怕你,開心酒吧,你來,我等你。”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看著酒吧上麵的開心兩字,他則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頓時覺得這酒錢都不想付了。
半個小時後,帶著一臉怒氣和匪氣的邱勝男到了。一眼看到趴在櫃台上獨自喝酒的小周,她噠噠噠地跑上去,二話不說,給了他兩個巴掌“臭小子,這是賞你的。”
等注意到小周滿臉淚花,邱勝男有些歉意,但想到他剛才說的那番狠話,又罵道“死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說著,拿出紙巾給他,“丟人現眼。”
小周接過後擦了擦“我叔叔···死了···”說完又喝了一口。
邱勝男更加歉然,對櫃台裡的調酒師道“給我來杯雞尾酒。”
雞尾酒端了上來,她舉杯同小周一碰“我陪你,當年我媽沒的時候也是一樣。今天好好喝,酒錢算我的。彆忘記,明天生活還要繼續。”
小周的淚水奪眶而出,隻是訴苦“我家就是靠叔叔維持著的。我爸死後,我媽身體不好,我姐為了我放棄讀書了。叔叔對我疼愛有加···前年他舉家去香港···就想帶我走,隻是我不肯····他說了,若死了,骨灰還是想要···留在大陸,現在我都沒···能···完成他···心願····嗚嗚嗚···”
“原來是這樣。”邱勝男不由得拍拍小周的肩頭。
兩人乾了幾杯,邱勝男聽著小周講他和他叔叔的過往,加上酒勁發作,也哭了起來“你這些都不是事,我呢,出櫃了。年紀一天天上去,爸爸一直催我結婚,你說我怎麼辦?”
“出軌?你都······沒結婚沒男朋友,出什麼軌?”小周朦朧著雙眼問道。
“不是第三聲,是第四聲。直白點,我是les啦。我喜歡的慕晚晴,又被可惡的南見秋給侮辱。明知道她不會跟我在一起,可我就是喜歡她。嗚嗚嗚······”邱勝男不斷地往自己嘴裡灌酒。
“你彆喝那麼多。我好像也是·······其實,除了秋總外,看到其他男的,我都會臉紅·······”小周道。
“真假的······”邱勝男驚奇地望著他。
“這些我都沒敢跟彆人說。來,為我們的身份乾杯。”邱勝男舉起酒杯道。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大喊大叫“gay和les”紛紛側目。
兩人足足喝了兩個小時,互相攙扶著來到附近的酒店。
“小周···我們休息一會兒········”邱勝男跌跌撞撞道。
“對對對···待會兒我們···再喝···原來邱小姐也是同道中人···怪不得·······我們這麼有緣·······”小周蹣跚著腳步笑道。
邱勝男作為宏盛董事長的女兒,認識她的人不少。他們進去的酒店,也是邱勝男常住的。
大堂經理見邱勝男摟著一個男子進來,二話不說,連忙給他們倆安排了總統套房,還親自送他們進去。望著他們的背影,經理十分奇怪“這邱小姐一向潑辣要強,找男人怎麼找這麼弱不禁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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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倒在大床上,邱勝男看了看小周,伸手給他解衣。小周有些抵抗,聽邱勝男道“我們是同道中人。以後你叫我聲姐,我還是叫你小周。姐給弟······解衣。”
小周也是喝過頭了,但今天他覺得是邱勝男最善良的一次,連忙道“那我也給姐解開,我來服侍你。這次是真心的,不像以前都是······你逼我的。”
畢竟酒醉,兩人互相解了足足十幾分鐘,才將上衣脫掉。
邱勝男不知不覺已經睡了過去,而小周在迷迷糊糊中看著邱勝男誘人的身材,加上她身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地壓了上去。之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
第二天,邱勝男被一陣電話吵醒,她摸著手機迷迷糊糊道“喂。”
“勝男,你去哪裡了,怎麼一夜都沒回來?上次跟你說過了,不回來要說的。”電話那頭是他父親的聲音。
“哎呀,就是跑出去玩,我再睡會兒,待會兒回來。”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