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本是德川幕府的家廟和一些諸侯的私邸,1873年改為公園,曆史文化深厚,景色秀美。園內最大的湖泊不忍池是無數鳥類遷徙停靠的地方,湖旁分布有大佛寶塔、五條神社、民俗資料館、博物館等。每當春季櫻花盛開時,這裡是最佳的賞櫻地點。
慕晚晴來過日本幾次,對這裡再熟悉不過。
若是往日,她會給眾人講解有關上野公園的曆史,然而一想到南見秋如此討厭日本,此行中也有類似想法的小周,便不再多說。
他們一行,青年靚女,不由得吸引眾人的眼球。此時櫻花樹下早已坐滿了人,並沒有多餘的座位。
慕晚晴認真看著滿天飛舞的櫻花。隨即發現眼前很多人聚在一起,似乎在觀賞什麼。她走上前,湊近一看,卻見一美女站在巨大櫻花樹底下,身著紫色長裙,披著秀發,借著飛舞的櫻花翩翩起舞起來。
定睛一看,剛好與她目光對接——不是龍若瀾又是誰。在她優美的舞姿下,已經無暇分辨到底是櫻花的天然之美襯托了她的容顏,還是她的容顏烘托了櫻花的嬌羞。花與人,在此時仿佛融為了一體。
在她的四周,則是坐著幾名身穿和服的男子和女子。
慕晚晴認識其中坐在東南角落的一人,正是日本住友服飾的社長山田誠治。在南見秋名單當中,他是天龍集團還未做成的大客戶之一。其他人恐怕多半是他公司裡的親信又或者是重量級人員。
龍若瀾也看到了慕晚晴,沒有多加理會,隻是跳著舞。突然之間,一個小孩衝了進來“おばあちゃん、この叔母さんは本當に綺麗ですね、大好き。(奶奶,這個阿姨可漂亮了,好喜歡。”
龍若瀾的節奏突然被這個孩子乾擾了,加上聽到他叫自己阿姨叫的更像叫奶奶(日語中阿姨和“奶奶、外婆”的發音的區彆隻是長短音,如果拖長一些,阿姨就變奶奶了),心中十分不高興。沒有衝孩子發火已是極大耐心,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滿。住友服飾的人也十分不高興,不過因為眾人圍著,加上今天又是櫻花祭,不好公然發怒。分布四周的保鏢中,其中一人抱起孩子推出人群外。
那孩子見被人趕,頓時在保鏢的手上咬了一口。保鏢疼痛難當,一把扔了出去。
隻聽得一聲驚呼“おばあちゃん(奶奶)!”
“しょういち(翔一)!”
龍若瀾看到住友服飾的保鏢將小孩扔出,也有些擔心,但是見山田誠治專注於她的舞蹈,隻得繼續跳。
慕晚晴眼疾手快,不顧自己的身子,飛身接住那個叫翔一的孩子。
“大丈夫(だいじょうぶ)(沒事吧?)?”慕晚晴望著孩子微笑道。
他呆呆地望著眼前美麗的“阿姨”,還未來得及開口,隻見身後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太快步地跑到他們倆旁,衝著慕晚晴連續道“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謝謝,真的太感謝您了)。”
她從慕晚晴手中接過翔一,上下檢查著翔一,關心道“大丈夫?けがは?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其餘同事也圍了上來,關心著慕晚晴和孩子。
翔一搖搖頭,隨後指著慕晚晴的因接觸地麵擦傷的手臂和以及因接住翔一被他皮帶金屬擦傷的額頭道“でも、このお姉ちゃんは·····ち(但是這位姐姐·······流血了。”
慕晚晴聽他叫自己姐姐,想到他剛才叫龍若瀾阿姨,這麼一對比,心情大好。
慈祥的老人趕緊從身上拿出手絹,替慕晚晴擦拭額頭,又拿出包紮帶替他包紮“心より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真的十分感謝您)。”
慕晚晴看她的手法如此熟練,好似是醫護人員出身。果然聽得老人說道“十年前醫者としています、すみません。うちの孫ためにこのけが。近くに病院がありますので、一緒にいきましょう(十年前我是醫生,真的很抱歉,為了我家的孫子你才變成這樣。附近有醫院,一起去吧)。”
慕晚晴微笑著搖搖頭“いいえ、大丈夫。このハンカチはとても綺麗ですね。(不用,真的沒關係。這塊手帕好漂亮)”慕晚晴盯著她手中的那塊手帕。
“じいちゃんで作るハンカチよ(這是我爺爺做的)。”翔一露出天真而驕傲的表情。
慕晚晴摸著翔一的小腦袋,笑道“とても素晴らしいじいちゃんね(非常了不起的爺爺呢)。”
“お姉ちゃんはこのハンカチは気に入る?(姐姐很中意這塊手帕嗎?)”翔一望著慕晚晴問道。
“はい、とても大好き、これはきっとおじいちゃんからの愛です、おばあちゃんも翔一ちゃんも大切にしてください(是的,非常喜歡。但這是來自於爺爺的愛,奶奶和小翔一要好好珍惜)”慕晚晴看出翔一有送她手帕的念頭,雖然她確實很喜歡,但是男人繡手帕的人本來就少,必定是對家人很珍惜才親手繡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隻見老人從身上拿出另一塊手帕遞給慕晚晴道“大切なものじゃない、どうぞ。あなたは中國人ですか?(意思下,請。您是中國人嗎?)”
慕晚晴點點頭,暗忖以她閱曆能看出自己是中國人也不奇怪,便不好意思地從她手中接過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