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廢之前,南見秋基本都會雷打不動地進行有氧和無氧運動,來維持身體的最佳狀態。殘廢後,南見秋做上身運動,家裡擺了雙杠,利用雙手支撐來勉力讓自己行走。
但是,明明去世後,他就放棄了這些運動,恢複了以往冷漠的態度,並將其投放在了工作中。一方麵來應對周遭的市場環境和帝雲的不利局麵,另一方麵能夠少去想有關明明的事情。
慕晚晴對明明也是思念不已。
尤其是第一個月,經常在半夜時分,在被窩裡小聲啜泣。南見秋將她摟在懷中,讓她哭的痛快。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月,直到有一天,名叫南一樂的不速之客找到了他們。南一樂是慕晚晴的同班同學,隻是他在大學期間一向沉默寡言,少與人交際,因此與他並不是特彆熟。
然而,他見到兩人後,開門見山,告訴他們明明不希望他們這樣傷心下去,否則他的靈魂難以入輪回,影響他再世為人。
南見秋二人見南一樂以這種“靈魂說”來安撫自己,猜想他們可能是受到大姐慕晚容的拜托而來。
然而,當南一樂提起明明與他們相處細節時,因為很多隻有明明本人才知道的東西時,兩人頓時都睜大了眼睛。
南見秋本來懷疑自己被盯梢了,對南一樂十分提防“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為什麼要跟我們說這些。”
南一樂的回答則讓南見秋和慕晚晴都動容了。
雖然事後,他依舊覺得南一樂的所言所語有些荒唐,如同是街上擺攤的那種神棍。
因為在這之前,他也聽說過,堂堂浩豐董事長的南一樂,先是因為在女式服裝店裡麵拿女人衣服比劃,嘗試穿絲襪。後來,又因為在家裡燒女人衣服而引起煙霧報警導致出警,被行政拘留。之後,還被人拍到將好端端的車給燒了······總之,他的所作所為令人費解。
然而,南一樂離開後,兩人的心情好了很多。同樣是工作,則是更加安心了。
這一日晚上,慕晚晴在想客戶回複項目的進展情況後,對南見秋道“天龍集團近段時間對我們開始挖人。服裝公司除了這五人,其他人沒有選擇加入天龍。”
“你看著辦,現在聽你的人比聽我的多。”南見秋在沙發上看著文件,腦海裡思考著如何去打開如今的困局。
丁會長本想出麵調解雙方,但南見秋覺得雙方在市場上終究有所競爭,即使避免了這一次,還有下一次。加上丁會長與龍嘯天的交情極好,雙方為此而生出嫌隙,讓他過意不去。
整個集團經過半年的奮鬥,財務部卻有了捉襟見肘之象,南見秋也有些力不從心。
反觀慕晚晴始終沒有退縮,資金不足,親自向銀行一個個去詢問,甚至從不在天江本地的銀行進行借款。周家輝與段老六也是用儘自己的人脈,不遺餘力地進行支持。
對整個帝雲而言,天龍勢必是他們要超越的目標,隻不過如今提前了而已。
“這個月,軟件公司中有四家客戶拖欠我們的款項,正方、光祥、億豐、靈越,張宇都親自過去了,一個個左右推脫。什麼軟件與係統不適配,操作困難等各種理由,總之又要拖延一段時間,總數目已經達到了一千多萬。”慕晚晴道。
“下周,你跟張宇,帶上小周去一趟,當場給他們解決。”南見秋回答道。
“還有一件事,之前的巴哥那幫混混跟了姚廣,他手中有了六億,加上這些人做他的打手,勢力在天江迅速擴張起來。不了情那家店,昨天也被砸了,現在警方正在處理。”慕晚晴恨恨道,“這個姚廣,真不是個東西。”
她說的這些,南見秋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老董被打進醫院,受了很重的傷。換了之前,南見秋早就帶人將他們給收拾了。但如今姚廣手中有錢,即便警方將他們收拾,之後肯定還會有類似的事情。唯有連根拔起,才能徹底解決。
“這些隻是尋釁滋事程度而已,最多關他們半年,沒什麼用。”南見秋道,“欲滅人,先讓其狂。”
慕晚晴道“就怕他們會針對帝雲的人。”
“你去看望老董他們。不了情暫時停業,等他們康複後,我介紹他們到朋友那邊去。”南見秋淡淡說道。
到了淩晨兩點,南見秋鑽進了被窩。見慕晚晴主動打開了被窩,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慕晚晴道“見秋,我們要個孩子吧。”
南見秋看了她一眼道“睡吧。”
“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
“現在不要了。”
“為什麼?”慕晚晴問道。
南見秋道“當初要不是為了明明,我們也不會結婚。要你在我身邊,是為了讓自己恢複觸覺,現在已經達到這個目的了。抽個時間,我們離婚吧。”
慕晚晴想給他一巴掌,但這一年半相處,她知道南見秋言不由衷“想都彆想。”她本想說信不信老娘今天強上了你,但見南見秋一臉倦容,也沒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