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裡歎了口氣說“郡主見到了她的太後姨娘,什麼事兒也不跟咱倆商量了。”頓了一頓又說“她們想出來的什麼計策?”
“她們想讓張夢陽去刺殺婁室。如果他真把婁室給刺死了,那自然不會是金人了。如果他有所推諉或者找種種借口刺殺不成的話,他的身份,那可就難說了。”
“嗯,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那,張夢陽答應下來了沒有?”
月裡道“不知道,當時我害怕有人看到我偷聽太後說話,又怕奶茶涼了被郡主責備,就沒有繼續往下聽,便挑簾進去了。”
“這麼說來,郡主彆看不動聲色,其實也在覺得這家夥可疑了。”
“你彆看她心裡懷疑,對張夢陽的忠心,我看她是一點兒都不懷疑呢。”
“那還用說,你看那小子對郡主那副跪舔的惡心樣兒,彆說郡主讓他去殺婁室,就是讓他去摘天上的月亮,我看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摘。
我雖然覺得這家夥討厭,不過他要是真的對郡主忠心耿耿的話,他是不是金人,可倒也沒什麼的分彆。”
月裡點頭道“我猜郡主的心中,其實也這麼想呢。”
“對了,你說如果郡主知道了張夢陽其實是金人的話,你說郡主會對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你是說郡主會不會殺了他?”月裡不明所以地問。
“對啊!”
“我看不會,郡主的心裡,其實對他很是在乎呢。她雖然害怕他是金人,不過事實如果真的證明他確是金人的話,郡主也絕對舍不得殺他。”
梅裡歎了口氣說“人和人之間的事兒,真的是讓人琢磨不明白。你說撻魯殿下和九公子和小郡主一起長大,都青梅竹馬的,怎麼郡主就偏偏看不上他們,卻看上這麼一個論家世論才貌都跟她天差地彆的張夢陽呢?”
月裡提醒她道“他的家世或許不低,在金河山上莎寧哥可是說的明明白白。”
“就是沒在金河山遇到莎寧哥之前,郡主對這小子就已經表現得很是在意了好不好。”
“就算是這樣,他的相貌怎麼啦?我也沒覺得他比撻魯和九公子差啊。”
梅裡笑著揶揄道“原來是你也看上了他,我一直倒沒看出來。”
月裡被她說紅了臉,笑著打了她幾下說“你這張破嘴啊,就愛沒憑沒據地胡說八道。郡主也沒少罵了你,就是不改。”
梅裡笑嘻嘻地把臉孔帖到月裡眼前,和她的鼻尖幾乎就要碰到了一起,口氣怪異地問她說“還不承認呢,沒被我說中的話,為什麼臉紅?”
月裡說了聲“討厭”,伸手在她肩上一推,梅裡沒有防備,被她推得一跤坐倒在地上。
梅裡笑道“好啊你,偷偷喜歡郡主的情郎,被我說中還不服氣,還好沒來由地摔我一跤,看我不去告訴郡主才怪。”
說罷,梅裡爬起身來就做勢要往外走。
月裡知道這傻丫頭犯起虎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也還真怕她到郡主麵前胡言亂語,趕緊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笑道“你敢去說,我就先把你的嘴撕爛。”
隨即,兩人便打打鬨鬨地亂在了一起。
等鬨得累了,就都喘著氣倒在了榻上休息。
梅裡一邊喘氣一邊說“月裡姐姐,你還沒答我的話呢。”
月裡也喘著氣問“答你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