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仙姑黛眉微蹙地道“誰說不是呢,所以說你趕緊地離開這兒,跟我一起走,在這麼讓那賤人折磨下去啊,指不定還得嚇出什麼毛病來呢。”
張夢陽暗想“這時候跟她逃離此地也並非不可,隻是我的目的是要取得黑白噬魂丹的解藥,用以解救姨娘和習魯古他們兩個幾個月之後不被噬魂丹的毒性所害。
“若是這麼走了的話,我這一趟撇家舍業地西來,可就一點兒意義也沒有了。
“姓皇甫的給我吃的那個饅頭裡麵,既然含有噬魂丹的解藥,相信她的身上一定還會有,隻要留下來,就一定會有辦法兒。”
既已打定了主意,張夢陽便口氣堅決地對麻仙姑道“不,你用不著再說了,為了孩兒的小命,我看我還是留下來的好,那賤人想利用我,我也要利用她,我一定會有辦法兒從她的手上弄到破魂丹和三花解力散的解藥的。”
這時候,窗子被推開了一條縫,習魯古的聲音急促地說道“師父,姓皇甫的回來了,趕緊扯呼!”
麻仙姑應了聲“知道了!”然後對張夢陽道“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就留下來試試看吧。我們會悄悄地跟蹤在後麵的,所以你用不著太過害怕。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說罷之後,麻仙姑轉身欲行。
“這個……你先彆急著走!”
麻仙姑回過頭來問“怎麼,你改變主意了?”
“不是,你……你得先把我捆上再走啊,否則那賤人問起來我怎麼說?”
麻仙姑二話不說,拾起地下的麻繩來,三下五除二地又把他重新綁回了柱子上。完事兒之後推窗縱了出去。
麻仙姑才剛剛離開,皇甫總教主便推門進來了。
張夢陽哭喪著臉對她道“好姐姐,求你趕緊把我解開吧,我的手腳都已經麻得不行了。”
總教主一怔,問他道“我塞在你嘴裡的東西呢,是誰給你摳了出來的?”
張夢陽聽她如此一問,心虛地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的應變速度較之以往已大有進境,隨即接口道
“你還說呢,弄了那麼個勞什子塞得我滿嘴都是,搞得我呼吸不暢,差點兒沒把我憋死!要不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玩意兒頂了出去,這會兒的我,早就窒息而死了。”
皇甫總教主將信將疑地看了眼扔在地下的布團,又將信將疑地看了看他,然後又跑過去推開窗子,朝周遭上下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方才關了窗子,回過身來問道
“剛剛我出去之時,可有什麼不相乾的人來過這裡。”
張夢陽冷笑道“我說我媽來過這裡,你信麼?”
總教主道“可我怎麼聞著這屋中,有一股淡淡的脂粉氣,像是有女子來過的。”
張夢陽道“拜托了大姐,你不要疑神疑鬼了好不好,這屋子裡就你是女人,除了是你身上的脂粉味兒還能是誰的?難道是我的?求你趕緊把我解開吧,彆囉嗦了行不行!”
總教主走過去將繩扣鬆了,道“這不是我身上的脂粉味兒,我調用的脂粉不是這個味道。”
張夢陽一邊把麻繩從自己的身上褪了下來,一邊心懷不滿地埋怨道
“這裡是旅店,這裡是客房,你明白麼?說不定在咱們之前有個女子在這兒住過呢,這種事兒最是平常不過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還好這裡不是什麼歌樓舞館,沒有那麼多的花紅柳綠,要不然你聞到的脂粉味兒啊,比這還要多得多呢。”
皇甫麗卿不待張夢陽說完,一把將他拉了過去,動作顯得格外地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