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反而抱著沈予歡的手緊了緊,往後退了一步,眸光尖銳咄咄的看著他。
裴懷鈺的眉頭緊緊皺起,“將她給我!”
若讓人看見,他抱著予歡出去算怎麼回事?
“她是誰?”裴梓雋的嘴角噙著冷酷。
裴懷鈺麵色有些沉冷,“她是我的妻,是你的嫂嫂。”
他在提醒,提醒他抱著的人是他的嫂嫂。
裴梓雋聽出了裴懷鈺的言外之意,他的墨眸裡彌漫起乖戾“世上有眼看著自己的妻被人欺負的男人嗎?連自己的妻都護不住,你也配說她是你的妻?”
“裴梓雋!”裴懷鈺有些惱羞成怒,實在太囂張了,他再是禦前紅人,可他也是他長兄!
“梓雋你不要是非不分,沒人欺負她,是她不懂事!”
“你要她怎麼懂事?你誤她十年,自己兒女雙全回來,她卻一無所有。
可那個讓她成為笑柄的人是她的至親姐姐。她不但不能有意見,還要她歡天喜地聽從你們之意,順從你們擺布?難道這才是懂事?
可憑什麼?憑你們不要臉?憑你們臉大皮厚足夠無恥?”
一瞬間,裴懷鈺被他身上強大氣的場籠罩著,讓他有些心虛,也失了幾分底氣。
“我護她了,是她不領情。”裴懷鈺為自己辯解道。
“你的護她,就是讓她被人打成這樣嗎?”
裴懷鈺看著沈予歡臉上的掌印,啞口無言。
裴梓雋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眼尾染上幾分瘋,“今天我將話撂在這兒,誰若再敢欺她,拿命來還!”
說完,裴梓雋揚長而去。
留下的眾人久久無語。
好半晌,沈婉嫆滿是擔憂的弱弱道“妹妹就這樣被小叔抱著回去,還不知被人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小叔也太任性了……”
她的話一說完,房裡之人頓時神色各異。
卻一瞬間在裴懷鈺的心裡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隻是可能嗎?
予歡長裴懷鈺六歲!
杜氏眼神一下眯了起來,“她們兩個人住的那麼偏僻……這孤男寡女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沈卓聽了頓時眉頭一皺,“親家母這是何意?還懷疑我女兒不守婦道不成?長嫂如母,她本就將裴家二爺照看大的,親家母如此揣測,心思未免汙濁了些!”
他這是看在姑爺的麵子上說的算是委婉了,不然,他就罵她齷齪了,心思齷齪肮臟了。
況且當初還不是她將人趕到那裡去的?
沈夫人被女兒氣到又在裴梓雋那裡受了氣,此時對杜氏也難有好臉色,跟著麵露不悅道“說到底,是親家母理虧在前,如今還想攀咬我女兒不成?我沈家對女兒的教養一向嚴苛,女兒們在哪裡也都是禮數周全,豈會做出有悖禮教人倫之事……”
杜氏聽了一個沒忍住冷笑了聲,這也是為了兒子有所顧忌,不然她隻想啐上沈夫人一口。
可也擋不住她不吐不快,“親家母如此說未免就有些言不符實了,從我兒回來,你那二女兒可是鬨到現在了。”
沈卓和裴懷鈺兩個男人,本就覺得傷了顏麵,此時聽了兩個婦人一言一語大有吵起來的節奏。
幾乎異口同聲的一聲。
“夠了。”
沈卓麵色鐵青著,沉聲一句,“回府。”
他一定要彈劾裴梓雋,根基還不穩,就目中無人,他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
沈予歡回去後便病倒了。
從來裴梓雋都病歪歪的,沈予歡在榻邊衣不解帶的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