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歡對她微微一笑,“我知道,的確不容易!可是,我已經成功一半了不是嗎?”
她臉上那笑,透著一股清甜,又給人一種對未來的憧憬還有信心,孔怡翠微怔,須臾,她跟著灑然一笑,“沒錯,今天你當眾提出與裴懷鈺和離,便已經成功一半了!
予歡,我支持你,需要我幫忙你儘管說。”
沈予歡看著她豪氣乾雲的模樣,心頭發熱,笑著應了。
孔怡翠卻顯得有些興奮,頓時就要招呼丫頭擺膳拿酒,“我們得喝一杯慶祝一下,酒莊英雄膽嘛……”
沈予歡眼神閃爍了下,當即阻止道“改日吧,我一會兒還要出去辦點事……”
孔怡翠頓時釋放撒嬌大法,“不能改日嗎?予歡,你平時也出不得門,我們明明都在京都,見一麵都不容易。
今天你可不準推辭,必須在我這裡留飯。
我們倆也好好喝兩杯,我們算起來已經快一年沒有在一起小聚一下了呢,你就當我饞酒了。”
沈予歡呼吸一滯,自家知道自家事。
她現在彆說喝酒,就是口味兒都變了,尤其是對一些氣味兒尤為敏感。
而怡翠恐怕也不是真饞酒了,定是又心中苦悶了。
予歡有些不自然的道“你就再忍忍,等過些日子我們找個機會再喝……”
孔怡翠原本沒留意的,此時見她如此,心裡頓時驚醒,一下正色了幾分,“予歡,你有事瞞著我是不是?”
孔怡翠生來順遂,若是忽略她那個被家族腐蝕過頭而迂腐的爹,也許她會是另一種人生。
她性子坦蕩直爽,有一顆如明鏡的心,她單純正直,疾惡如仇。
孔怡翠是她此生唯一一個掏心掏肺的好友,她們從相識以來一直以來無話不說。
她們也說好此生誰也不準隱瞞對方什麼。
可是,這一次她要失言了,予歡不想怡翠跟著更煩心……
“沒有,怡翠你知道的,我想要和離,我得不提前做些準備,今天你也看到了,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孔怡翠一聽到提起裴懷鈺,心中的那點疑慮被氣恨岔了過去,手掌‘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恨恨的道“那個狗東西,還不如死外頭算了,恁地回來惹人嫌……”
沈予歡被她那憤憤神情還有她那與文脂相似的話給引的忍俊不禁。
“誒呀,你還笑的出來,比我還沒心沒肺。”孔怡翠嗔怪她一句,轉而滿臉怒容道“那狗東西定是見色起意,要說感情,你們本也沒有多少交集……”
沈予歡搖了搖頭,“什麼色不色的,不過是有利可圖罷了,好了好了,咱們不說他了……”
孔怡翠剛點頭了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有些神神秘秘靠近沈予歡小聲道“對了,今日我婆母親提你小叔的婚事。
你怎麼看?如果我小姑和你小叔他們兩人成了夫妻,我們倆也算成了親家嗬嗬……”
她說著沒心沒肺的掩唇笑出了聲。
沈予歡感覺她那神態有些鬼祟,還是如實道“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小叔怎麼看……”
孔怡翠的興致濃濃一下散了乾淨,一時意興闌珊,“你說的沒錯,我們自己的婚事一塌糊塗,隻能說都看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