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斌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怎麼談？
“最重要的是彆影響結果。折一個年輕人的靈氣，沒什麼。錢，許總是要賺的吧？”
江逐華說完這些話之後，自顧自的站了起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許斌純粹就是想吃那個強扭的瓜，至於會做到什麼程度，誰都不知道。江逐華隻能提醒一下。
兩個人又一起吃了飯，江逐華全程都沒表現出什麼不滿之類的。隻要彆提到家裡的事，商場上的，生意場上的事情隨便。
“老板，張導演給我打電話說要見你。”
飯局剛結束不久，何未就來敲門了。
“讓他上來。”
江逐華鬆散的靠在椅背上，手裡麵翻著王向海給她總結的資料。
一顆心就慢慢的放了下來。
“那個女演員有靈氣，不能給許斌。”
也不知道張霧淩究竟在腦補了些什麼，一進門就是這麼一句話。本來就清冷的一張臉上更加冷。
“坐吧。”
江逐華把手上的平板扣在桌子上，輕微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有你的想法，那個許總偏就想吃著強扭的瓜。”
曾幾何時，江逐華也是這樣，懷揣著對於未來的一絲幻想。堅持著自己心中的那一點正直。
但是有的時候真的不是想，就可以做到的。
江逐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張霧淩臉色難看的緊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摳住了座椅。
想起仍然在室外一遍一遍背著稿子的她，那雙眼睛是那麼的明亮，還懷揣著對娛樂圈的向往。
他曾經見過這個女演員。她在跟她男朋友聊著，以後要什麼時候結婚，要幾個孩子，要不要養一隻貓貓狗狗，在溫暖的燈光下，一個紅薯分成兩半，各一半。不拍戲的時候就笑笑鬨鬨的。
那個雙眼睛是如此的明亮，堅毅。
張霧淩無論看多少遍，都不忍心摧折其中的亮光。
“這樣，我幫你想想辦法。以後你承我個人情往來。”
江逐華慢悠悠的敲著桌子，目光緊緊的盯著張霧淩。想知道，這位張導演能為了一個陌生人犧牲到什麼程度。
要知道，許斌打定主意想吃不甜的瓜，不給他，就有數不儘的麻煩。
無非就是犧牲那個女孩或者犧牲張霧淩的利益，又或者另辟蹊徑。
“行。改天請江總吃一頓。”
張霧淩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纖長的睫毛微微低垂了一會兒，猛地睜開，直接咬牙定了下。
“行。你回劇組接著拍戲吧，放心，不著急。”
凝重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就像是沉悶已久的雨終於落了下來。
江逐華站起身來，把人給送了出去。兩個人甚至都不怎麼客套寒暄，隻是討論著彼此的利益。
這位年輕的導演剛走沒多久，這座城市就下了一場傾盆的大雨。沒有任何征兆，劈裡啪啦的砸下來。
泥土的腥味撲麵而來，雨勢太大，剛降落的時候，帶著濃重的灰塵。但是很快那種感覺就被壓了下來，隻有清新的水汽粘在身上。
“何未，收拾收拾，準備回公司。”
江逐華招呼了一聲。
“好的，老板。”
在外邊守門的何未，聽到之後立刻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