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大廈沒有那麼密集了,現代建築仍然存在。空氣中都是清冽的風,似乎能夠穿透胸膛。
隻是,因為沒有做好攻略的原因,甚至在路途上偷懶,成功把車子開到沒油,不知道把自己丟在哪個旮旯裡了。
“當時因為意見分歧,我們還整了一架。結果有人身體不太好,缺氧,就做罷了。在那種高海拔的地方,真的不適合亂跑。”
霍望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是想笑。當時並不是他組織的,他也是被拽過去玩的。
一群人一看到那個人臉色漲紅,都快暈過去了。瞬間慌了,哪裡還記得彼此算賬?趕緊找氧氣給人吸氧。
最後一群人蹲在路邊,報警覺得丟人,不報警又沒辦法。
好在出現了第三個選項,是當地的村民,開了輛車,問他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那個時候,大家都還沒遭受到社會的毒打。
屁顛屁顛的讓人家幫忙拖車,跟著人家回去了。霍望甚至慶幸過對方不是壞人,不然他們就跟小羊羔崽子一樣了。
“你不會想說,這些肉乾就是從那個牧民那裡弄的吧?你不是說這是幾年前的事嗎?”
江逐華越聽越感覺不對勁,吃了一半的肉乾,好像突然之間就不是那麼香了。
幾年的時光,手裡的肉。江逐華有一瞬間,希望自己不懂中文。
“當年弄的肉乾都吃完了。放心,不是陳年老屍。”
霍望本來正在憶往昔,聽到這些話,瞬間梗了一下。江霽那張偶爾比較毒的嘴,估計就是跟他媽學的。
這飄散的思維。
“剩下的故事就比較簡單了,我們幾個人能吃,又餓慘了。炫人家很多東西,給了錢之後,又連吃帶拿的。”
可不嘛,當時手裡有點錢,全用來買吃的了。
“跟肉乾有什麼關係?”
江逐華放心的咀嚼著肉乾,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
“因為我們誇的厲害,那一家牧民高興。要認我們當乾兒子來著,我們沒同意。最後,我們當中有一個倒黴蛋沒跑開,喜歡上那一家牧民的姑娘了。間接性的成了人家半個兒子。”
大部分篇幅都用來講風景了,霍望反而把這一段感情故事輕飄飄的掠過。
“良緣,怎麼能算倒黴?”
江逐華感覺肉乾啃到都快塞牙了,又不好意思扣。霍望隻是瞄了她一眼就知道了,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牙簽。
“他就是那一個要吸氧的。墜入愛河之後,跟人家往那一待就不走了。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吵架,跑都跑不動。如果不是那姑娘脾氣好,他能被按著錘。”
霍望話題繞啊繞啊繞,又繞回了肉乾上。
“可能我們能吃,還有誇獎他肉乾好吃的事情,給那牧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每年都會給寄點特產來。”
當然,也會給那位寄點內陸的特產,畢竟來回挺麻煩,也挺貴的。那地方甚至不怎麼包郵。
霍望講故事的時候,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鬆散的往後麵靠著,一雙眼睛微微垂著,聲音磁性又沙啞,幾乎是一瞬間就能把人拽進故事裡。
仿佛,都能隨著聲音到達某一個世界的角落。
暖色調的燈光落在身上,給他打下了一片柔和的光,整個人似乎也溫柔了下來。
“還沒去過那地方,就先吃上那特產了。”
江逐華略微有些感慨。她迄今為止除了出差就沒去過外地,也沒有為了玩而出去過。
“喜歡吃的話,送你點。”
霍望指了指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