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卿現在除了自己的命,什麼都不想要了,她不自覺地搖頭。
“不必了。”
陸泊年提她殺人的事情是告訴她,她有把柄在他手裡。
提到他自己殺人的事情,則是恐嚇是威脅。
任何一點都讓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陸泊年擺擺手,說得一臉真誠,“夫人不必客氣,等到東西找到了,我便將國色天香樓買來送給夫人,如何?”
國色天香樓?那輛馬車,那輛琉璃做窗戶的馬車。
他陸泊年倒真的是無處不在。
她已經明顯不是陸國舅的對手,處處被掣肘,處處被拿捏,打不過,便隻有加入這一條路了。
“陸大人說什麼,我便做什麼,隻求大人護我母女平安。”
陸泊年重新將白玉簪放回自己的懷中,他慵懶地往後一靠,看著葉卿卿,嘴角不自覺地噙著笑,“好說!”
天青自小就伺候在陸泊年身邊,他覺得自家公子今日辦事有些優柔寡斷了。
這等小事兒,他又何必勞神親自跑這一趟。
一把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她還敢不乖乖聽話不成?
不過他不敢說,他要是惹惱了公子,就會先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梗子上。
葉卿卿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了馬車上,從雲水齋出來她整個人都是遊離恍惚的。
她隻想通了一件事情,自己要快些想法子從榮家脫離出來,看如今的情形陸家與蕭家的爭鬥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陸泊年要找的東西,一旦被找到必定會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這件東西肯定是能致蕭家於死地的,蕭家一完榮子山就要完,她可不想給他們陪葬。
要是另一種結果,蕭家在這場奪嫡大戰中勝出了,蕭嫣兒的表哥坐上了那個位置,她怕也沒有好果子吃了。
走,必須儘快走,脫離開榮家,越遠越好。
葉卿卿吩咐南康,“我們去一趟布莊。”
南康從不多問,讓做什麼便做什麼,葉卿卿進去挑選,她隻隔著三兩步跟著,也不往前湊。
葉卿卿隻簡單挑選了兩樣,付過錢便上馬車回榮家。
走到半路卻遇到官兵封路,整條街上的行人馬車都被攔下避讓,葉卿卿隻一個往外瞧的眼神,南康就心領神會地自下去打聽。
不過一會兒,南康就回了馬車,解釋道“是二皇子,說是要去南郊打獵。”
葉卿卿對皇家的事情並不熟悉,隨問道“皇子出行也可以這樣隨便封路嗎?”
南康“蕭貴妃得寵多年,二皇子是皇上現存的眾多兒子中年紀最長的一個,也最得皇上看重的,連陸皇後生的皇三子都趕不上,二皇子是一貫囂張的,可惜不怎麼得民心。”
葉卿卿覺得南康不愧是陸家的人,有話是真敢說,一點不怕得罪二皇子。
既然起了話頭葉卿卿乾脆多問幾句,“你是陸大人養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