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下到礦洞,驚訝地發現伊西斯和阿多尼斯好像有什麼爭吵——阿多尼斯正祈求地拉著伊西斯,伊西斯卻並不看他。
這真是罕見。
但不容莉莉絲多想,阿爾法已經也下來了,一行人便隻能順著唯一的一條路往前走。
走到頭後,便發現前麵有兩個分叉路。阿爾法拿劍做上記號後,繼續向前,前麵走到頭竟然又是三條分叉路。甚至在通道中走著走著,會發現身側也有小路或熔洞。
阿多西斯一直小心翼翼地拉著伊西斯,見伊西斯顏色沒有好轉,便低聲哀求著。“伊西斯,我求你了!彆再這樣對我了!”
他焦急的語氣打破了沉默,聲音逐漸升高。
走在前頭的伊西斯猛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似嗔還怒。
“我……不會再那樣了!”阿多尼斯的語氣更顯急切。他似乎完全被自己的情緒控製,沒有注意到,洞穴中聲音的回響變得異常——阿多尼斯的聲音仿佛被百倍擴大,傳向不知明的洞穴深處。
“等等,”莉莉絲忽然低聲說道,打斷了他們的爭執。她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你們聽到了嗎?”
阿多尼斯愣了一下,“——什麼?”
“噓,安靜!”莉莉絲將手指豎在唇邊,示意所有人保持沉默。
礦洞的寂靜突然變得可怕,隻有頭頂滴水聲和幾人急促的呼吸聲在回蕩。過了幾秒,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遠處傳來,像是某種巨獸在沉睡中被吵醒了。地麵開始輕微震動,洞壁上的岩石簌簌掉落。
“是聲音!一定是你驚動了什麼東西,整天就知道吵吵鬨鬨!”伊西斯的神情重新變得憤怒——這幾日壓抑的心煩心亂化作怒火的洪流。極端受辱,一無成就,種種閃過眼前,她剛剛有些柔軟的心再次變得堅硬。
她為了阿多尼斯,幾乎背棄了對教會的信仰,但是,阿多尼斯可曾多為她想過什麼、做過什麼?
阿多尼斯明明知道,她要在教會中爭取最大的地位,明明知道,下了礦洞後她想要先行探索,彌補前麵的落後,卻一定要等莉莉絲他們下來——他為什麼不能一切都聽她的?不聽就算了,為什麼還一點都幫不上忙隻會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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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尼斯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語氣帶著驚慌,“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沒時間爭論了!”莉莉絲打斷他們,輕聲道,她的目光快速掃過四周,“這礦洞裡可能有某種生物,一旦完全蘇醒,會給我們造成不少麻煩。”
阿爾法沉著地握緊劍,莉莉絲緩緩蹲下,伸手撫摸地麵,感受震動的來源。幾秒鐘後,她指向左側的一條狹窄通道,“聲音和震動來自那邊,它正在往我們這邊移動……我們必須分散它的注意力。”
“怎麼做?”阿爾法道。
莉莉絲站起身,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幾根細長的草藥和一個小型的火折子,“我會留下來布置陷阱,你們先沿著主道往前跑,等會我去找你們。”
“不行,我要留下來。”阿爾法毫不猶豫,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好。”
阿多尼斯和伊西斯離開後,莉莉絲道找到右側一處鬆動的岩壁,使用匕首,努力撬動一塊較大的岩石。
“我發現這個礦洞比較舊,所以我想……”
“我來幫你。”阿爾法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握住莉莉絲的手,一起用力。灼熱的呼吸吐在莉莉絲耳邊。
終於,岩石滾落地麵,帶動了岩壁更多的碎石依次墜落,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莉莉絲馬上將草藥用火折子點燃。草藥燃燒後散發出濃烈的白煙,帶著一種刺鼻的氣味。
“這股氣味會掩蓋我們的氣息,也很可能會吸引生物。”莉莉絲一邊解釋,一邊迅速將草藥扔進右側的窄道。
“我們快走!”
遠處的咆哮聲變得更加清晰,地麵的震動越發劇烈。莉莉絲和阿爾法迅速向前奔跑,將劇烈的震響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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