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狀態拆解實驗已經耽誤好幾天的進程了,而問題在一件一件的解決。目前靈堡對定量的重現已經接近了尾聲,估計在今天,就可以開始第三百十一次實驗。
咚咚咚——
“誰?”艾夢的聲音急躁而煩悶。
“是我,我給你帶了些吃的。”解鈴還須係鈴人,高文迪的錯事自己輪。
聽到是高文迪的聲音,艾夢喜出望外,快速的推開了房門;她很想衝上去,撲倒這個男人的懷裡痛哭一場,可她還是抑製住了。因為她知道,高文迪很厭惡這種行為,自己如果這麼做,隻會更加拉遠兩人的距離。
如果她這麼做了,那麼他們兩個人就徹底不可能了。
“進來吧。”艾夢的語氣變得溫柔,從高文迪的手裡接過打包好的食物。他隻需要一點點的回饋,就能讓自己感到幸福。艾夢知道這樣的行為令她顯得很可笑,但是她自己就是忍住,忍不住去愛一個確定的人。
一個確定不可能愛她的人。
就連高文迪在鬆手的時候,也特意避開與艾夢的手,發生接觸。這點小小的細節,也逃不過艾夢的注意。
他們最終坐下來,高文迪在她的對麵;而望著桌上散發熱氣的飯菜,艾夢的腦袋裡一下子回想了很多事情,這些年來她一直為之努力的事情。
從艾夢知道救了她的人,是斯坎迪拿王子,並對他心生愛慕時;艾夢唯一想的事情就是,如何讓自己變得無比優秀!她回到了自己荒廢的學業上麵,選擇了最穩定妥善的專業;留學深造,儘量百樣精通。她想著,自己隻要足夠優秀,加上自己父親在斯坎迪拿的權勢地位,嫁給唯一的王子,並不會隻是夢想。
然而當她付出一切的努力,來到高文迪的麵前時;得到的卻是命運的嘲弄!
艾夢將桌上的飯菜搶了過去,一塊完整大小的肉片被她塞進嘴巴裡;她沒有咀嚼,就把它吞了下去;艾夢以為自己也能把淚水一起吞下去,可是她錯了。
“彆這樣。”高文迪在有些事情上無法改變,但他百分之一的良知,令他來到這裡;還有他百分之一的心機,令他必須在今天做了了斷。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怎麼樣才能喜歡我,我還不夠優秀嗎?”隻有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她無法保持自己強硬的外殼。
或許艾夢的這種喜歡和高文迪的性取向一樣,都已經是不正常的病態了吧。
“我的父親告訴我,如果是讓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難過了的話,不要說對不起。”可能那是海澤獨有的經曆,高文迪的眼裡對艾夢沒有愛,沒有溫情,隻有同等的獨立感,“如果我傷害了你,對不起。”
高文迪不是海澤,麵臨的情感也不可能是同一段。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沒錯,如果說這一輩子,艾夢在十二歲那年被自己救下,就決定了剩下的一生都是為了去得到高文迪的愛而活的話
那麼自己的一生,又是為了什麼呢?
是什麼,令自己可以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哪怕付出點情感上的代價,也要去完成的呢?同樣是在那個年紀,在用一把刀錯殺了一位科學家之後,高文迪的目標也漸漸明確了。
“雖然這樣說可能有些自戀,但是艾夢,你真的離不開我嗎?”高文迪想要的是確認,確認這個女孩的意誌。如果她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她一定也進入了一種思想的病態。
“那時候我和父親關係決裂,我認為他拋棄了我母親,所以我也拋棄了他。那個時候,參加提取計劃,我從來不是想成為什麼異變體。我就是去自殺的。沒有一點希望,一點活下去的欲望。”艾夢將自己的真心告訴了高文迪,然後,雙手扶著胸膛,激動地說道,“但是你出現了,你出現在了我的生命裡。你救了我,身體和靈魂上都是。我愛你,洛普斯王子!”
看來,高文迪已經不需要再確認了。
“那麼,你願不願意答應我一個過分的要求,一個無理的請求。永遠的陪在我的身邊”當然,這隻是高文迪的前半句。
“我願意!哪怕是讓我死,隻要能留在你身邊,我都願意!”艾夢上了高文迪的當,再一次的。或許,她知道高文迪在耍某種心思,但是她仍然願意。
於是,高文迪將自己最後的要求也說了出來“你不嫁,我不娶,我們也不會在一起。如果是這樣,你還願意,留在我身邊浪費一生的光陰嗎?”
你不嫁,我不娶,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心裡容不下她,身體也難以忍受。隻能用這種方式,給自己一點念頭了嗎?
這本來就是一場對於艾夢的不公平談判,這個結果不是讓兩個人在一起;而是讓兩個人都孤獨終老!就像是一場明擺著的騙局,一個露出的陷阱。
“如果你想要這樣的話,那麼我願意,和洛普斯高文迪一起孤獨終老!”這就是艾夢的倔強,寧願兩個人都得不到幸福,也要滿足自己那顆占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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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迪沒辦法去愛這樣一個人,但是他在此時需要艾夢;需要這個團隊的每一個人。
這幾天的學習已經讓他徹底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利用科技的力量為自己增添在斯坎迪拿權力的籌碼。認清現實的高文迪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自己的老路。
當不了兵車,就隻能做將帥!
他需要利用彆人,這是最實際且淺薄的本質說法;而在陽光台麵之上,大人們有一個更文雅的稱呼,來替代爭權奪利。那就是政治遊戲。
沒錯,高文迪就是要做這個贏家!
“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嗎?”高文迪假裝關心到。
“能,隻要你能信守承諾。”艾夢的眼裡已經是滿足了,這種扭曲的感情,或許也隻能用扭曲的方式,來獲得一點點的寬慰吧。
高文迪接著說“我能叫你小艾嗎?”
“那我叫你王子。”雖然亞傑爾也這麼叫過,但是艾夢還是覺得,隻有出自她的嘴裡,才是正確的彆稱。
“小艾,凱倫不是什麼壞人。他在男女感情上,和赤程差不多,都是一個極為單純的人。他喜歡你,也隻是被你的外表和善良所吸引。”高文迪要是不說這句話說不定還好,當他說出了有關那個男人的話題,氣氛再次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你昨天看到了嗎?”艾夢仿佛自己有奸情一樣,拚命解釋到“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不喜歡凱倫!”
看到什麼?高文迪還用看嗎?在實驗室裡,凱倫月看艾夢的眼神,就像艾夢望自己的眼神一樣。
一模一樣。
“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你和凱倫有什麼,我是說他隻是情竇初開。如果你有什麼合適的姐妹朋友,可以介紹給他認識。他人不錯。”原來,保媒才是高文迪的主要目的。
聽到這裡,艾夢也不經意回想起了,自己拒絕那個男人的昨天。他沒有死纏爛打,也沒有仰天長歎。隻是很平常的麵對著一次情感上的失敗,平常無比。
而且凱倫月的確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喜歡一個人就去追,失敗了就接受。也算個不錯的男人。
而適合這類靦腆男人的女人,自己但是恰好認識一個。
“我有一個朋友,是在我留學時相識的。性格單純,為人正直。而且很相信緣分,目前還是單身。”艾夢雖然自己的姻緣有些曲折,但是似乎在為人牽線這件事情上,格外的上心。
艾夢繼續敘述她朋友的現狀“就是她的職業有點特殊,離得很遠,不知道凱倫月能不能接受。”
特殊職業?難道又是……希望不是。
“莫非你的那位朋友,住在安烈科?”紐紗星上在這科技時代裡與科學這一大時代主題,格格不入的國家,高文迪首先想到的就是,安烈科。
“沒錯,我的那位朋友,名叫露西。是一位安烈科的靜女。”所謂靜女,就是神職人員的稱呼之一。
安烈科,這個科技文明潮流下,唯一一個宗教信仰還濃厚的國家,幾乎沒有之一。
安烈科人的信仰,究竟是對神,還是對彆的什麼。高文迪也不清楚,他隻知道,這是一個綜合國力極為一般的小國。在國際政治舞台的話語權,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