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陣陣腳步聲從監獄之外傳來,高文迪鎮定的傾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音。有爭吵,還有一點嗬斥。
恒星的光芒從來勝利者,高文迪隻是想不到,為什麼和自己爭權奪利的會是自己的父親。高文迪沒有任何兄弟,據說唯一的一個妹妹也在多年前的那場政變之中走失。沒有競爭人,但是權力也從來不屬於自己。
高文迪很聰明,唯獨想不透這件事情。為什麼海澤會把自己視作一個威脅?他好像寧願去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他這個兒子?
他總是吝嗇於權力,洛普斯高文迪在皇室不過是一個名字。除了名字,沒有人知道多餘的東西,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起眼的王子。真可笑,皇室的那麼多成員,沒有一個覺得這是斯坎迪拿是一個不起眼的國家。
“所以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了嗎?”
高文迪抬頭望向那個聲音,他看見的是一個國王,一個權力中心的明星;他看不見一個父親。
“我永遠也得不到。”高文迪這樣說道,“不過我還是想向你確認一件事情。你講我在權力場上拒之門外,是因為我殺了積分舍?”
那的確是斯坎迪拿乃至真個紐紗科學界的巨大損失。不過
“是的,你令斯坎迪拿失去了抵禦敵人的最強的一把利劍。你讓斯坎迪拿的科技停滯甚至倒退了二十年的時間,所以,我不讓你接觸政治,一點權力也不分給你。作為對你的懲罰。”海澤對於這個孩子冷酷的宣布他的罪責,好像與公寓四上,這都是高文迪應得的。
他的話說的直接而有力,果決而乾脆。高文迪笑道“就你這你撒謊的水準,也就能騙騙某些愛種花的無知少女。洛普斯海澤,我的智力可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你在撒謊!”
愛種花的少女,是指高文迪的親生母親,洛普斯海澤的第一任妻子阿米莉亞。
高文迪在三歲時,他的母親就死於政變下的迫害。他的記憶中,沒有母親的樣子,母親的身影。關於母親的一切都是空白一片。
但是高文迪很聰明,他們生活在科技的時代。他們生活在記錄的時代,有各種方法能夠查到自己母親的過往,阿麗米婭也是皇室出身,一生的詳細都會記錄在積分舍網絡皇室檔案中。
高文迪小時候覺得,看著微光顯示儀上的文字介紹,就像是處在媽媽的懷抱之中。他會盯著母親的影像發呆,阿米莉亞,這就是自己的母親。自己在認知上和生命中的母親。
可是,當他想要獲得更多資料的時候,需要皇室的權力。他向海澤提出申請,不會泄露任何的機密,而且可以限定觀察的內容,隻與自己的母親阿米莉亞有關。那個時候高文迪才六歲,被海澤給拒絕了。
從那個時候起,心思細膩的高文迪就隱隱發現自己在被海澤排擠在外。
而此刻,高文迪沒有任何的權力,但他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之一。他能看透海澤的掩飾,他能看透嘴角和眼神的浮動代表著什麼。而這項能力,也是拜海澤所賜。
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政界的人,能夠在高文迪的麵前說謊了。
“我沒有騙你,如果你覺得自己知道了其他的什麼,那我也不阻止你的妄想。高文迪,想知道你的下場嗎?加入反叛組織,剝奪政治權力終身。”海澤欄杆之外,望著欄杆裡的高文迪。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像麵前的這道門一樣。漆黑,堅固,僵持。
另一方麵,一位女士在用自己多年積累的人脈打通一條通往政界的道路。考試和買路子,明著暗著她都要嘗試。
這次她是鐵了心的要進入夢之委員會。
“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凱裡,無論如何我一定要進入夢之委員會。”艾夢在桑蘭德城自己的租房中,一邊準備著下一堂考試,另一邊和自己在夢之委員會的朋友在積分舍網絡上交談。
“聽我說艾夢,你不要太著急了。現在的事,我們根本插不上手。我一個三代委員,哪裡有權力向委員會推薦人啊,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啊。”那頭的凱裡看來不想在國王海澤大肆改革之際,引火上身。
“幫不上忙?我怎麼聽說,上次微迪克斯在委員會上發瘋時,你是第一個出頭阻止他的。連那些二代老臣和國王都不敢惹的人,你惹了。你還說自己位淺權輕,幫不上忙?”艾夢看來也是對皇室和委員會的一些事情做足了打探,想要進入政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微迪克斯?彆提了。凱裡現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臉部還在隱隱作痛呢。當初一時分辨不清,才在委員會上出了大醜。雖然事情的最後,人們的目光都落在了微迪克斯的死亡這件事情上就是了。
“你可彆說了那件事,委員會沒有找你麻煩,完全是看在你爸爸毛特的份上。現在他倒了,你這時候來委員會不是自投羅網嗎?政治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艾夢,聽我一句勸,你爸爸的事,我們隻能靜觀其變。”凱裡看來是被微迪克斯一拳頭給揍老實了,現在說話都變得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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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裡繼續勸說“你爸爸也是二代人物中的老人了,和國王關係應該不會太差。委員會就算剝奪他的權力,也會給他留一條生路的。憑你的條件,找個好男人,過普通的生活不好嗎?”
凱裡表麵是替艾夢這個朋友著想,實際上,不過是不肯放權,也不想找麻煩。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艾夢也早就和學生時代,完全不同。
眼看毛特與高文迪落網過去小半年時間,音信全無。父親曾經積累的勢力幾乎在一夜之間被掃蕩而空。艾夢想要用毛特的名義來獲得幫助,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就隻能靠艾夢自己來開辟一條路。
元晟城某間冷清的實驗室門外,停留著一位紅色短發的少年。世人都在變,唯有少年,一直如初,一直清醒“你來了。”
赤程在特意等她,所以他還會守在422實驗室的門口。當然,也隻是每天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而已。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這個赤程的模樣倒是一點變化也沒有。體型上,和樣貌上。照理來說,他這個年紀長身體的速度應該日趨可見的明顯才正常。營養攝取充足,也沒有過重的體力活
艾夢忽略了個人成長的特例因素,轉而麵對赤程。她知道,這個人和彆的孩子不一樣;若論心智,他早已不是個單純的孩子了。
不過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大人。
“靈堡讓你在這裡等我的嗎?”艾夢這樣問道,她此行的目的,是借助想靈堡,撬開一道通往,斯坎迪拿如今政界的大門。
雖然他們的內心,都可能對彼此,已經失望透頂。但是在高文迪臨走時的那張臉、那個擁抱的驅動之下,艾夢還是來了。
“怎麼會呢,艾夢小姐。”赤程對這位許久未見的女士,做出了自己獨特的回答,他從化合材料組成的台階上站起來;移步向艾夢。自己還是隻有這位姐姐肩膀的高度。
看著他起身的地方,經過萬人踩踏,艾夢說道“地上很臟,你為什麼不坐在椅子上?”
臟?
赤程回過頭看了看光鮮如鏡的台階,紐紗星人的化合材料,比他在電視上見過的最貴的簡一大理石石板還要,晶瑩剔透。而且這裡的人素質很高,赤程從沒見過一個人往地上吐痰,他們的鞋子好像也從來都是一塵不染的樣子。
當然,靈堡可能是協會裡最邋遢的人了吧。赤程是之二。
他回過頭來,笑道“比我家的桌麵乾淨多了,我是個農村人,艾夢。這我應該和你說過的對吧。我和大家都應該說過。”
“出身鄉村還是城市,與一個人愛好整潔乾淨,沒有關係。”艾夢與赤程的對話中,已經開始了對於深領域內容的思想交彙。目前看來,有點火花擦出。
“完美的理想主義。”赤程這樣評價艾夢的思想,她的這種說法,自己在老師的課堂上也遇見過。道理上占位,可邏輯上無力,“如果你身在你口中那個美好的鄉村,你會明白。理想現實,差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艾夢。”
無論如何,這是木及赤程的個人所言。而且,與艾夢此行的目的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