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傑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是遠超預期,這其中還有一些是威爾自己的猜想,雖說是猜想但是或多或少也能給予亞傑爾對真相的認知了。
克隆,一直和知識的繼承,還有異變體。之前在組織的時候亞傑爾倒是接受過不少身體實驗,但並不知道異變體是駕駛元素裝甲和光錐機甲的唯一人選。這樣說來,這個光錐計劃倒不像是鄰裡林的獨創。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東西,樸素元素結晶。異變體是承受了樸素元素結晶提取物改造的產物,而無論是元素裝甲還是光錐機甲,都非異變體才能駕馭。那麼這個所謂的結晶,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掌握了結晶難道就掌握了力量。真的隻是純粹的力量嗎?
亞傑爾開始了思考,這些事情如果是高文迪還在的話,那很好辦。因為他在斯坎迪拿有自己的勢力,對結晶和陳年往事的調查更是在行。眼目前的斯坎迪拿是唯一的去處,而靈堡和素未謀麵的國王海澤,顯然已經是亞傑爾所不能信任的對象。他目前要做的隻有,先救出高文迪,然後才能弄明白結晶的真相。
“你說景並沒有在明麵上管我們,這是為什麼?”亞傑爾還擔心自己現在坐個公共交通出個國,在站台上都能被抓呢。
“不知道,或許他有自己的事情吧。”威爾的猜測是,景想要向未知的水星進發。雖然這究竟是移民還是送餐,暫未可知。“聯係方式一直留著。”
“你要走?”亞傑爾從他的話裡得到這個信息。
“不會太遠,能夠聯係就還有機會再見。”威爾已經通過現狀明白了,微迪克斯景,既然擁有著能橫掃整個紐紗星的實力,還表現得這麼懶懶散散。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他所關心的東西根本就不在紐紗星上。
威爾勸他也不要太緊繃“景既然沒有限製我們的自由,那我們自己,又何必限製自己的自由呢?回見,暴風。”任何一個有點想法的男人,都不會在目的尚未達到的時候,徹底的停下來。
之後亞傑爾置辦了係列的出國手續,的確沒有受到任何敵視或者阻攔。鄰裡林的士兵沒有拿他當一回事,該辦理的辦理,該放行的放行。下午他們打算一起會斯坎迪拿,亞傑爾和赤程。
“為什麼不讓我直接帶你回去?你知道有地圖就行。”赤程很奇怪紐紗星人的思考方式。而一向莽撞的傭兵先生此時居然說“你應該學會適應一個紐紗星人在這個時代的生存方式,而不是排斥。”
這句話本身在兩個朋友間閒聊沒什麼異常,而赤程聽到這份言辭時,心裡卻是另外一番風景。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自己不屬於這顆星球的事實,視為理所應當。以此為由,他的表現好像在有些時候顯得非常的有違常識。回想起來,自己作為一個來自於落後文明遙遠星球的外人,為什麼從來沒有因為常識在紐紗星人的麵前暴露過。自己的來曆?
紐紗星人的常識又是怎樣呢?
少年的身軀有事的確可以起到偽裝作用,話說回來,在紐紗星人的常識中,少年的規定是在多少歲左右呢?在他們的常識中,孩童的幼稚想法與思維表述,也是理所應當的嗎?
“你在想什麼呢?”亞傑爾突然叫醒了神遊太空的紅發少年。
赤程開始更加急促的思考,這樣能縮短在現實裡時間的占用。回想起來,自己有段時間因為適應了這裡的舒適而散漫,那段時間,赤程記得自己好像將外來者的身份,抱著一種炫耀和自豪的態度,講給亞傑爾了。這是極為愚蠢的行為。
赤程在想的是,如何補救。
在列車上,赤程問了很多關於紐紗星的常識,但亞傑爾的回答啊似乎有些不耐煩。他並不想扮演一本行走的百科全書或者說兒童讀物,但是,亞傑爾也的確注意到了,赤程的反常。
他的話,太多了。雖然他時而冷靜,時而放縱,但是在亞傑爾的眼裡,“他”,木及赤程,絕不是一個與他這外貌相符合的少年。他沒有少年的天真爛漫,又或者說他的心眼子太多了,就好像經曆過許多的事情一樣。
這種成熟和偽裝出來的成熟不一樣,亞傑爾一直在等待赤程告訴自己真相的那一天。
“釘釘。”
放下了透明的隔音壁,亞傑爾轉頭相赤程示意,你可以繼續了。赤程看著約十米的寬闊車廂,與自己印象中藍白星的列車大相徑庭。
一塵不染的車廂牆壁和地板,安靜而文雅的乘客,每一位似乎都在忙於手中的正事。當乘務和服務機器到達他們的眼前時,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好像沒有人很忙,所有人都很悠閒。赤程心想這份悠閒,一定首先得來自一份體麵的工作。所有人都能體麵嗎?
“這列車的動力靠什麼?”赤程問道。
“粒子加速。”亞傑爾不是個懂科學的人,也輕鬆的說出了這些話來解答赤程的疑惑。
“粒子?不需要實打實的能源嗎?礦石,燃料?”赤程的星球上還沒聽說過什麼粒子作為列車能源這樣荒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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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程不太了解,但在他的常識裡,四輪的汽車,或者消耗小一些的摩托。都需要他印象中“實打實”的能源來維持運作。
石油,天然氣,或者說電。是的,誰擁有了資源,誰就擁有了富貴。
然而亞傑爾依舊用一個紐紗星人是為常識的回答,抵消了赤程對能源的顧慮“我們又不是生活在幾個世紀以前的古代人,還要靠著礦物才能驅動金屬和化合的人造物。那樣太落後了不是嗎。”
亞傑爾其實沒有任何貶低古人指揮的意思。紐紗星的前人們,也經曆過依靠資源的時代,那是一段進化的史詩……不過,在現在的紐紗星人的道德標準上看來,太離譜了不是麼?
“那難道這輛車就是一個永動機?”赤程想起了某個著名科學家的理論猜想。可笑的是那是藍白星幾百年前的一位已故之人留下的猜想詞彙,更可笑的是,赤程連那位科學家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永動機是不存在的,粒子加速也是需要損耗的,損耗的不是礦物而是粒子罷了。”赤程頭一次產生了他和亞傑爾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這種思想。
或者說他終於產生了,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外星文明,這種真切的想法。
亞傑爾繼續向他解釋“好像是某些分舍之間存在的相互吸引吧,具體的磨損消耗,你可以問問你的靈堡大叔,如果你有這個興趣的話。”
赤程早就坐過這種公共交通,其實不隻是這趟小小的列車,紐紗星上的一切,都有著赤程難以理解的常識。從前的他,隻是跟在靈堡的身後,什麼都不用擔心。
可是一旦他接受了自己處在一顆文明高度發達的外星球上,這個現實,木及赤程便無法讓自己的內心再保持平靜。
亞傑爾看他似乎不太想繼續問這些東西,他問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事。但赤程卻很煎熬,更奇怪的是,明明煎熬,他卻還是想要堅持問下去。他似乎還想知道更多。
我一直在等你說出真相呢,赤程。
亞傑爾的內心想到的最離譜的無非是某個國家或者組織,將赤程從小按照特殊的模式訓練出來,讓他成為了這個與眾不同的樣子。彆的不提,他能夠使用元素裝甲,至少說明了他也是異變體。
至於赤程和他背後的“組織團體”關係是好是壞,亞傑爾不知道。他在等赤程向他交代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