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堡被積分舍選中了作為有潛力的人,帶領紐紗星人繼續獲得希望,在根深層次的了解靈堡的過往之後,積分舍確定了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但不是以傳統的方式,而是用逼迫的方式,用巧合的方式,用命運的方式;就像命運首先選中了積分舍來接受元素結晶一樣,而完成了元素結晶的處理任務之後,積分舍沒過多久便選擇了結束這種他認為痛苦的存在方式。
沒人能夠理解他所定義的痛苦,是單純的覺得一個人生活的痛苦,還是在真正的科學之下身為天才的他看到了某些被眾人所忽略的東西。沒有人知曉,即使是靈堡也不能理解積分舍真正感覺到的痛苦是什麼。
但是靈堡唯一確定的是,科學家也是人,科學家的情緒也是人的情緒;獲得成就的人隻是一個扮演努力的好孩子而已,他不為了所有人,他為了自己。他和他們都是這樣,靈堡也是。而靈堡之所以猜不到積分舍的痛苦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交集甚少,他們的生活沒有承接,他們不知道彼此喜歡什麼,厭惡什麼。
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少年時期暗戀過誰,他們不知道在和父母的相處中被針對到何種程度,他們不知道彼此是否接受過來自另一個體的清澈的愛,他們什麼也不知道;這和什麼狗屁科學無關,這隻是作為一個人與人之間的陌生反應,屬於生命之間的常識。
靈堡在離開了那間爆炸的研究所,與赤程相遇之後,就隱隱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對,於是他調查到了埃斯科公司,調查了他們背後的真正驅使人,調查了元素結晶的來源,靈堡對這件事的調查一刻也沒有停過,直到成為nzu航天局,星艦小隊的一員,他獲得了權力之後,才慢慢的獲得了答案。
如果說積分舍自殺的原因是謎題,那麼靈堡現在覺得,那種飄忽不定的感覺,也有點縈繞在自己的頭頂上空,揮之不去的感覺了。
“教授。”一個蒼勁的聲音從靈堡身後傳來,一張陌生的麵孔,對方卻表現得極為熟悉一般,“一起吃飯嗎,教授。星艦小隊其他成員都上太空了,你一個人在這兒肯定很無趣吧,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吃飯?靈堡看了看周圍,直到玻璃外的強烈光線照射進來,他才辨清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自己每次一想事情就會高度集中精神,仿佛對周圍時間的流動都變得不在意;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到基地這個位置裡來的。
“哦,可以。”靈堡常常會忘記吃飯這件事情,最嚴重的時候身體營養嚴重不良,還差點兒出現過生命危險;簡單來說就是因為自己選擇的工作而差點被自己給餓死。
於是,這位麵相友善的工作人員和靈堡一起共進了午餐。
“我是艾克斯,羅真艾克斯。是從光錐基地中移動過來的工作人員。”亞傑爾的父親竟然成為了nzu航天局的一員,還和靈堡碰巧被分配到了同一個工作崗位。
“嗯,真了不起啊,憑借大量的計算和經驗總結,竟然參悟了光子的真正原理;還能製造出那麼先進的儀器。”靈堡所說的,大概是指寂滅了前nzu總部的光錐吧。
但是在與光錐計劃解除了多年的艾克斯看來,這一切卻並沒有多麼驚奇“人類的科技不都是這麼發展來的嗎。探索,實驗,失敗,然後成功。就像你說的,我們在用時間去積累經驗,獲得那些原本自然界中就存在的知識。這就是科學啊。”
“說的真好。”靈堡不禁由艾克斯的話,聯想起了自己大學哲寓課老師的教導。那時候的大家都很有前途,哲寓課老師負責幫助他們塑造正確的價值觀念,因為掌握著強大力量的人,往往容易跑偏和走上極端。
靈堡誇讚艾克斯說“你就像個哲學家一樣。”
“我兒子還說我一定和彆人處不好關係呢,他總是覺得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麵。”艾克斯也回想起了自己真實的家庭,科學家的家庭往往都沒有書本中介紹的那麼幸福,這就是屬於這兩個人的現實。
“怎麼會呢,我們不僅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也活在科技的世界啊;從一萬年前開始,大家不都活在了科技的世界裡嗎?”這個漫長的時間給予了人類足夠的積累,令人的世界從簡至繁,由無色至多彩。
艾克斯似乎很享受與靈堡之間的對話,但這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做學問的人都知道,當對方的語氣發生一定轉變時,往往意味著重點的出現“其實我的兒子,也認識教授。他的名字是,羅真亞傑爾。”
“亞傑爾?是那個渾身長著健碩肌肉的戰爭小子,天哪。哈哈哈”靈堡很難把這兩個人當做父子聯想到一塊兒來,不過看樣子也不是騙人的就對了。
“是的,他當過兵。不過並沒有選擇報效祖國。”
“因為報效祖國的說法已經過時了不是嗎,艾克斯。”靈堡想讓艾克斯對他的子女做出的選擇理解一點;或許,在內心裡,他也想要這樣為自己開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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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克斯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亞傑爾的事業選擇,表現得不理解。相反他才是世界上最理解亞傑爾的那個人“軍人勢必要報效國家的概念,可能也就停留在我們那一代人身上了吧。畢竟這是個自由的時代,很多新奇的東西出現,也有很多過時的思想要被淘汰。”
“哎,想開點兒,沒什麼大不了的。嗬。”靈堡最後的那聲輕哼,更像是對準自己。他無論何時,最優先考慮的人,都是自己啊。
艾克斯卻希望他能夠將他的知識,貢獻一點在彆人身上“我對你不是很了解,但是教授,我想說的是,這不是一場戰爭,這是一場改造。我們必須學會適應,你和宣然隊長,還有nzu航天部的每一個工作人員。我們要儘快適應,水星文明這個事實,隻有如此,我們才不會被它所吞沒。”
這話看似深奧,但簡單的理解一下,就是艾克斯希望靈堡能和宣然暫時放下矛盾;又或者是放下自己那敏感嬌弱的自尊心,畢竟現在去考慮那些陳年往事,似乎是最不理性的,不是身為科學家該乾出來的。
聽完這些以後,靈堡心裡的石頭放下了。不得不說艾克斯很對靈堡的性格,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個人的兩三句話就將自己的心病給治好了。
另外一邊,近月空間站上的星艦小隊因為之前在夕月上捕捉到的畫麵,從而做出了登月搜索的打算,希望能夠找到一點線索。這場行動的現場指揮是士,而總指揮則是宣然。鑒於夕月的巨大引力,目前隻派遣了威爾的探索者和尤娜的旅行者各帶領一組15人的b2型機甲,對月進行初步探索。
登錄月表以後,機甲部隊很快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對ii型異變體徘徊駐足過的地區進行探索,看是否能夠查詢到截留下來的什麼物質。
“威爾,尤娜。月表的特殊引力場,也是測試光錐機甲新性能的好地方,我批準你們使用機甲特性進行探索。”士想要讓駕駛員儘快將光錐機甲的性能發揮到最好。
而收到命令的兩隊,也分彆啟動了他們在紐紗星上還未實踐過的新功能。
“探索者收到,可見波釋放器,啟動。”探索者的功能是針對於聲波的,機甲的頭部可調解成外露模式,釋放出探索聲波。與已經掌握的聲波技術不同,這種聲波更偏向於重複和拓展性,因此比借鑒於生物性的聲波,探索範圍廣上至少兩個量級。
這種聲波的震蕩範圍之內,即使是肉眼也能夠看清楚周圍空間的曲折。但實際上這僅僅是聲波影響了人體和機械觀測儀的觀測視角,空間本身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先行者,這樣真的有必要嗎?對方完全有可能已經走了,而且我們就算找到他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吧。”尤娜擔心,用著來自水星的技術去檢測水星人,會引起對方的憤怒。
可士卻不這麼認為“危險是必要的,但是測試機甲性能也是必要的。執行任務的時候要專心,尤旅行者尤娜。”士儘可能的讓自己在下命令時,不要參雜個人感情色彩在其中,“你注意保護好探索者,他在啟動可見波釋放器的模式下,是不能正常防禦的。”
“收到。”
耗時五分鐘的聲波探索,將範圍拉長至以探索者機甲為中心,半徑為10千紐米的圓徑之中。這麼大的範圍之內,對每一個細節的感受都是同等的。
“範圍內沒有任何生物和熱能在100焦耳以上的物體,應該不存在”威爾正想要回答時,探索者儀表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紅點,而紅點的坐標就在探索者機甲本身的位置。
這令身處於探索者內部的威爾大驚失色“報告領隊,現場發現生物波反應,位置就在探索者機甲正上方!”
而當所有人將目光轉移過來時,才發現那個身披黑色鬥篷的神秘人正用腳尖站在探索者的頭頂。此時的探索者正處於特殊的狀態,無法進行任何有效的防禦或者攻擊,可以說,隻要是用強度稍微合格的一階化合材料,就能打穿現在探索者的頭部。
而看見神秘人時,b2機甲部隊的反應自然是第一時間用重型武裝對準來路不明的敵人。
“住手!放下武裝!沒看到他站在探索者的頭上嗎!”這時尤娜迅速的喊話,避免了一場一觸即發的爭鬥。b2機甲士兵們服從了上級命令,鬆散了武裝,但是對神秘人的警惕一刻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