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億年為單位的時間跨度中,通過汲取其他恒星來擴充自己的恒星曜日,成為了阿繆斯星係中唯一的恒星。而他所調度的維度法則,對於阿繆斯星係中那些誕生出生命體的行星環境而言,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
維度法則像一個環環相扣的鎖鏈,本身堅固,一旦其中某一環受到了牽動,那麼影響的將是整條鎖鏈。
曜日汲取了巨大的恒星能量之後,輻射度數調整了,這是淺層次上最直觀的改變。而靠接受恒星光芒獲得熱量的地表生物,此時是處於最為艱難的歲月中的。光明牽動著生物的靈魂,但當光明下無法生存時,生物又會去尋求黑暗的庇護。或許對於生命體而言,從來就沒沒有什麼光明和黑暗,有的隻是,生存方式的差異,僅此而已。
水星建立起了趨同界限,將曜日環境穩定在了i型星係的天體能量程度,以至於整個阿繆斯星係之中,通過曜日而誕生的行星地表生物,幾乎隻有紐紗星存在。
而這,是發生在一億五千年前的事情。而紐紗星人類這種物種的誕生時間或許要比這個時間稍微晚點,而有一件事情是可以完全確定的,那就是,紐紗星人引以為傲的一萬年人類文明史,在水星這座龐然巨物的麵前,如同沙礫。
nzu航天局核心組成員已經紛紛閱讀完了一條又一條的星球議案,記錄於上,水星文明能夠達到清洗的手段數之不儘。首先,在很早的時間段內,水星人就已經登臨了阿繆斯星係的宇宙空間,並且將紐紗星作為了他們文明的培養星。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對於夕月都進行了改造,對於這顆屬於水星的培養星,是否也進行了改造呢?
在這一問題上,看來水星人似乎比紐紗星人更加了解他們的阿繆斯星係,甚至是他們的母星。
就在宣然進一步閱讀這些條款中的詳情時,屬於紐紗星人內部的第一個紛爭矛盾,首先打響了。
控製室內最大的微光顯示儀,投射出了一個男人的麵容,緊接著,整個nzu上凡是連同近積分舍網絡的粒子信息子端,都接收到了來自於景的這份強製訪問。
他的背景是一個光線明朗的白色空間,像是無菌隔離室或者是某種儀器的存放室。在景的旁邊還站著一位,nzu的核心成員,斯坎迪拿國王,洛普斯海澤。
“洛普斯閣下,你這是什麼意思?在水星人到來之前,想要倒戈向哪一方嗎?”宣然的話問的很不客氣,因為在這種場合之下,客氣也無濟於事。
海澤選擇了在這種場合下沉默,因為景已經掌控住了整個局麵。整個,將碎的局麵。他所能做的或許不是阻止這片縹緲的鏡片破碎,而是由他來選擇,這片鏡子破碎的方式。
於是,景麵對著整個積分舍網絡,利用著水星人留給他們為數不多的時間,一點一點的解釋道,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各位好,我接下來的畫麵是針對於所有接入積分舍網絡的子端的。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聽到我接下來的信息。目前的積分舍網絡對於紐紗星的覆蓋程度來看,我的共享信息,是完全可以做到全球共享的。”
“怎麼可能?”芙蘭蓋爾很不喜歡景的言辭,他這樣的行為是妥妥的國際恐怖主義。而且屬於極度落後的行為,但nzu航天局,包括整個nau總部都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人已經黑進了nzu航天局的積分舍賬戶。
能夠做到這件事情的話,隻有擁有比積分舍母端更高的權限才行。
也就是說,畫麵中的那個人,控製了整個積分舍網絡的最高權限?!
“芙蘭教授,冷靜一點。”又到了宣然來控製大局的時候,越是在這種時候,越需要一個人去冷靜。宣然決定做那個冷靜的人,他麵對著屏幕,雖說景選擇麵對的群體是整個紐紗星,但肯定也會重視nzu的存在吧。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光錐計劃的核心人物,微迪克斯景了吧。或者說,你更喜歡彆人稱呼你為景。”宣然嘗試著與景通訊,而景也的確給予了他回答。
“你好,宣然隊長。或者應該叫你,nzu第二宇航艦隊領隊。”景對於全球每個人所共享的信息,是不同的。而能夠做到這點的,隻有積分舍終端權限。也就是,景一直以來期望得到的一樣東西,對於景而言,它不是什麼征伐的必需品;但卻是貫穿這個計劃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這是一張嘴巴,或者一部擴音器。它能夠讓全世界的人聽到你的聲音,顯然這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發明,一個相當了不起的玩具。
“我的名字是景,如各位所知,我與光錐計劃的聯係匪淺。而我通過積分舍終端權限剛剛共享給全世界的信息,就是光錐計劃的全貌,以及星球議案。”景率先表明了自己的行為,他必須要讓nzu的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行為,讓他們清楚自己正麵臨著什麼。
然後才能夠期待,他們之間下一步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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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短短的幾句話,瞬間震驚了除開宣然之外的所有人。靈堡,艾克斯,歸隊的尤娜,以及結舌的芙蘭。整個nzu航天局控製室內一片沉寂,有的人想要質問,想要哭泣;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景的這個分享,總感覺讓人類越發靠近了那暗示著虛無的終點。
靈堡借了一句寶貴的話語,和景搭上了話“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引起慌亂?這樣會在水星降臨之前就害死很多人的。”對於光錐計劃所知尚淺的靈堡根本不知道景的內心是怎樣的世界,怎樣的色彩。
不僅僅是靈堡優希,還有這個世上的所有人,他們對於景都是無聞的。對於光錐計劃也都是忽略的,而現在,景將一切的真相都揭示在了眾人的麵前。不過在讓人理解一切之前,景先幫助所有人製定了一個倒計時。
距離清洗,還有50天。這個完整的倒計時,出現在了所有人的微光顯示儀上,無法刪除,因為這不是來自於任何軟件的加載顯示;這是最終權限的執行命令。
閱讀完星球議案大體內容的宣然,也知道清洗降臨的大致時間,就是景向所有人所展示的那樣。由此可見,他所說的將星球議案告知給全世界人,並非唬人。對於終端而言,想要從位於這積分舍網絡上的任何一個節點上截取數據,都是輕而易舉,走去便拿。
說話的功夫,宣然和控製室內所有成員的私人賬戶上,也都收到了這樣一份星球議案。宣然隻好無奈的劃過,這是既定的事實。積分舍網絡曾經是他們這個世紀最為偉大的發明,如今也成為了敵人最強力的武器。
就在這個短短的瞬間裡,星球議案已經到達了所有積分舍子端的賬戶上,連同整個光錐計劃的起源,真相。這個故事屬於長篇論文,但作為這個信息時代的公民,有著普遍的閱讀能力和信息獲取能力,所以從文字當中獲得真相,對於80的紐紗星人而言,不成問題。
斯坎迪拿的高文迪王子,艾夢,亞傑爾,二代政治核心人物毛特艾尼格裡薩,以及主皇派代表烏韋,皇室成員梅娜多,基因延續介紹員安卓麗勒;鄰裡林政治領袖蘇亞雷斯達爾,軍事傳奇賽力斯,衛士洛丁易,傭兵特雷沃澤勒;
還有遠在安烈科教會中,對著神靈默默祈禱的靜女露西,一位有著虔誠信仰的牧師艾瑞爾,以及教會神父亞當。
還有尤娜森米中某位買拉麵的普通員工袁杯,以及在灰校裡準備著考試的安生,以及某個走在樹下一瘸一拐的黑幫人物陌默。
以及某個身在異鄉的紅發少年,也從一號中得到了終端發來的信息。
是的,一位受困於積分舍終端巨大儀器身邊的國王,已經明白了,自己掩蓋了多年的一個秘密,終究演變為了一個災難。遙遠的記憶通過文字傳遞給世界上所有正在閱讀這份信的人,而曆史的實體則從洛普斯海澤的瞳孔之中,緩緩展開。
斯坎迪拿是一個美麗的國度,上一任國王也就是海澤父親,洛普斯十世氏,在位期間發生了一關於政體變革的爭論。圍繞著王權以及皇室是否應該存在於現今時代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甚至可以說是,重演了遙遠歲月的革命畫麵。
當時的革命派認為,作為世界上最後一個還存在著王位政體的國家,也應該順應當今的民主潮流,徹底的否定掉象征著封建意味的皇室國王製。否則這不僅是斯坎迪拿這個國家,在自身民主政治建設上的失誤,更是一個擁有著現今科技技術卻輔助著落後統治體係的世界級笑話。
於是借著時代與文明進步的熱潮,這場起初的學術爭論,愈演愈烈。逐漸在敵對國家的暗力助推下,成為了一場可怕的政變,一場前所未有的政治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