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係,虛擬行星藍白星,101novel.com22年12月12日。一位名叫木及赤程的學生,已經人間蒸發三個月。
“你聽說了嗎?隔壁班的那個男孩……”
“怎麼還沒經過你的窗前?”
“放屁,我是說他很久都沒來上課了。”關於這位甲同學的名字,有興趣的,可以自行腦補。人們對於那個不知所蹤的人,到底是持怎樣的態度呢?
同班女生乙赤程啊,我知道他還借過我的書看呢!你想知道是什麼書嗎?哎,你先告訴我他到哪裡去了,我再和你交換情報啊!哎,彆走啊我還知道很多的
同班男生丙木及赤程啊,不知道。很久沒見了,是不是轉學了?也許覺得農村的教學水平不高嘛。真正有遠見的人都往城裡走嘛,理解。
同班男生丁喂喂喂,看我看我!我準備很久了!咳咳,受死吧,赤焰七星!(凶狠)還有還有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滾石,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停止了。
同班男生戊看時光飛快,人生叫不就是現在,哦哦哦(深情)。沒時間去琢磨未來,衝刺要衝個明白,哦~哦哦哦(更加深情的)我唱歌是不是很好聽,你是不電視台的呀,來選明日之星的,我可以的,給個機會啊喂
同班女生己你們莫鬨了嘛,再吵老師來了。(嬌弱)
同班女生庚你們莫吵了嘛!再吵老師來了!(凶狠)
同班男生辛鬨你呀,鬨,啊?有病呐?沒見過拿話筒,扛攝影機的呀?
吵鬨的聲音瞬間轉為一片鴉雀無聲,在三秒的黃金時間之後,由幾個女生的閒言碎語再次引發了吵鬨的開端“哇啊~好帥呀!”所謂的應該是指的那位在教室裡用臟話換來一時平靜的那位男生吧。
就像戰國秦王嬴政用武力統一中原一樣,那位男同學的傷人話語好比利劍鐵刀;而他所贏得的安靜,也終將和嬴政的大秦帝國一個下場。
一個滿頭卷發的男人,打開了屋子裡那一扇狹窄的窗戶,他不是外國人,頭發是因為太久沒洗所以變成了那樣。油膩而卷曲,不過好在,也因此沒那麼難打理,用手稍微往下梳理兩下,它們就會低垂下來。
男人似乎忘記了家長的勸導,乾淨,整潔。對,忘得徹底。
畫麵一轉,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小的家庭。
“你注意點你姐姐給你買的新鞋子,那是皮鞋,不要掛到了。那個皮鞋上洗不掉的,你自己要愛惜”
“哎呀——你莫說了嘛!”兒子心裡想的其實是,鞋子不就是用來穿的嗎?是用來保護腳的工具啊。何況自己愛護的東西,十幾年不壞,他也不是浪費鋪張的人。可是在姐姐和媽媽的眼裡,鞋子不僅是工具,還是一個牌麵。
“你這麼大個人了,在外麵,穿出去像不像話嘛?唉?你說你兩句你還你還不耐煩了。好嘛,老子以後不得說哪個了,你們想啷個啷個!”
“哎呀~你到底要做莫子嗎?”兒子的心裡很煩躁,他急躁的內心裡一直回蕩著一個想法自己剛要像做點什麼東西,媽媽就跑過來打擾自己了。為什麼她總要這樣?
他的內心,急躁不安。
不是皇帝的命,還得了皇帝的病。
一個男人將自己封存已久的一本書翻了出來,打開其中的一頁時,之間一個白色裝甲從書中的世界裡跳了出來。
赤程盯著周遭的一切,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有種類似於父母的敬意,還有種,類似於朋友的氣息。
赤程將他掉在地上的書撿了起來,那是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赤程隨機翻了兩頁,男人沒有反對。一個厚厚的筆記本裡,寫滿了字。密密麻麻,層層疊疊。
“你的故事?”赤程看見了書的封麵上,用劣質彩色畫筆,畫上去的幾個,努力模仿時裝雜誌外殼上的藝術字,字跡。上麵寫著
《夢幻》
“《夢幻》?難怪斯坎迪拿被稱作夢幻王國。”赤程將三角形裝甲收起,他好像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又好像,隻是自己自顧自說,“初代版本?還有嗎?”
“《夢幻》和《海義》”男人這樣回答他的問題,然後騙他說,“其餘的燒了。”
他說放在農村老家的紙質書,都有些年頭了。一直被堆放在陰暗的角落,成為了蜘蛛育兒的巢穴。他害怕蜘蛛這種生物,尤其是在它們撐開數不清的那幾條蛛腿時,對他而言尤為恐怖。
再後來,書籍被取出來以後,損壞的嚴重,所以他隻能把它們給燒了。
“所以,你多年的成果,就這麼讓自己和歲月給付之一炬了?”赤程想到,這要是靈堡的試驗資料被燒了,可能會哭很久吧。
“初代版本都是很不穩定的,比如說你。”男人這樣討論到他們之間奇妙的話題。
“我?我以前,戰鬥力崩壞了?”說實話,赤程其實還挺羨慕那樣的待遇的,就是,對於麵前男人的創造水平,有點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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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以前弱的離譜,本來想讓你做個掛王,但是後來發現,你在《夢幻》係列的知名度幾乎為零,連個兵都算不上。”男人還想要繼續解釋道,這是後來他想要,開創《海義》的由來。
赤程對初代版本的待遇,不做評價,畢竟又沒有播出來,慌什麼“那《海義》呢?”
“夭折了。”男人回答的乾脆。
“又被蜘蛛包圍了?”赤程不相信同樣的當,他這個男人會上當兩次。
“不是,新書的筆記本我帶在身上的。”
“那是為什麼?”赤程好奇的問。
“因為我懶。”男人的眼睛縮在了頭發底下,這樣就不害怕赤程的指責了。但赤程還是用了一招“催更之拳”將男人打翻在地。
赤程嚴肅的說“懶是理由嗎?做什麼不要動,能懶一輩子嗎?”
“不能。”
“夢幻我可以理解,但是海義,為什麼起這個名字?”
“因為那當時買了一個很厚的記錄本,外殼精致,上麵的第一頁寫著海義。這兩個標簽。”
“”你能再隨意一點兒嗎?難怪你的書會寄了。
男人和赤程之間的談話,越來越熟悉。
“現在呢?攀上高枝了?”赤程這麼說,是想知道這個家夥為了什麼而創作,雖然這對於他一個主觀存在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
男人沒有攀上什麼高枝,他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換了一種記錄。
但是對於其中的始末,他不想說給赤程聽“你討厭過你媽媽嗎?”男人這樣問道,“在知道一切的情況之下。”
他擁有一點智慧,經受過教育。他們都是。
“你經曆過愛恨嗎?”赤程沒有回答自己對於母親的看法,而是反問男人。
男人搖頭。
“沒經曆過,那你就永遠也寫不出來真正的愛與恨。”赤程說的話,代表了一部分客觀的真理,也僅僅是,一部分。
男人之所以那樣回答,也能也是他對主撒謊了吧。
他坐在了椅子上,有些累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嗎?”
“嗯,有很多啊。比如說,如果以後有人看上了你的書,然後要去拍戲,拍動漫,3d呀2d呀的,隨便整。你乾不乾?”赤程將他們內心共同的渴望問了出來。
雖然扯得很遙遠,但男人還是說了“有錢嘛,誰不乾?人家能看上我,是我的運氣嘛。又有錢拿,又能做宣傳,還有麵子。為什麼不乾?”為什麼,其實男人的心裡早就知道了。
“改得好當然嘛,要是改得不好呢?你可就是在拿我換錢了。”赤程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出現在一個違和感太強的形象上。
“哎呀,等有人找我了再說,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再找你商量。”男人這樣給赤程吃了一劑定心丸。那麼多年以後的事,誰在乎?
赤程對他的回答顯然不太滿意,也不知道這家夥的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
“最後一個問題,木及赤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赤程這還是頭一回,問除了自己父母以外的人,自己名字的含義。要說這件事應該是所有外人都不清楚的話題,畢竟有的人,起的名字,過於生僻。
而男人知道答案,也沒有直接告訴赤程“多看看書吧。”他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