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進的赤程跟隨崔斯特的劇團,在桑蘭德一家小小的室內場地,排練著一場戲。
這是赤程的第一份工作,他對此格外重視。
崔斯特交給他的任務,是在一旁觀摩正式演員的表演。同他一起的,還有兩位替補。
不時移動的燈光,時而閃過的機械杆,令赤程心潮澎湃,很難靜下心來。
隻見台上,身著戲服的女演員,飽含深情地朗誦著詩歌一樣的台詞。時而是古語,時而是音樂。
這和赤程心中想象的演戲排練有些差彆,但,即便聽不太懂女演員的台詞內容,也絲毫不影響,她所表現出來的激昂情緒。
“演的真好啊。”旁邊的替補隊員連聲鼓掌。
隨後將欣賞的目光投向赤程,好像期待著他的點評似的。
但赤程又不可能不懂裝懂,隻好稍微禮貌地回答“這是演的啥劇目啊?”
“不會吧,你沒聽說過《公主瑪麗斯》?”他的表情有些驚訝,“我以為每個斯坎迪拿人都知道這個故事。”
他有些疑惑地望著赤程“你不是斯坎迪拿人麼?”
“我是的。”赤程口頭上回答,心裡卻不太自信。
大概……
“是一個老故事,公主瑪麗斯是自由和勇敢的象征,這是人們口口相傳下來的形象。而我們所表演的,隻是其中改編的一個版本。”他又介紹了,王國背景,敵人,以及瑪麗斯公主的一些事跡,說得很詳細。
“哦,她聽起來可真了不起。”赤程不由得想起,迪士尼公主。
“當然,公主瑪麗斯是一種英雄形象。”而一個國家的國民,對英雄的崇拜,一定程度上證明了民心與安穩。
“曆史上真有其人麼?”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查查資料,我能告訴你的是,至少現在許多人,會給女兒的名字裡,添加瑪麗斯的部分,增添美好的寓意。”他的神情有些難看,顯然對赤程的孤陋寡聞,有些不耐煩,不願再交談下去。
赤程略顯尷尬,也順勢停止了話題,回到對表演的學習中。
看來對一個國家的國民,詢問他們所崇尚的英雄,是否真實這種問題,不太明智。
有時,即便這些英雄真的不存在。
細心的木及赤程今天,又學到了一課呢。
表演結束之餘,赤程用手坤查詢起了關於《公主瑪麗斯》的起源,以及其衍生出的不下十個版本。
它們的故事內容,各有差異,主人公所經曆的,有些是拯救世界的冒險,而有些是宮廷皇室的權遊。
但相同的是,主人公瑪麗斯的形象,都是勇敢樂觀的。而故事的結局無論好壞,都呈現出了自由的主題。
或許,這就是這些不同版本,都能夠被稱為《公主瑪麗斯》的原因吧。
“你在這裡。”崔斯特的呼喊,嚇了正集中精神的赤程,好一哆嗦。
隨後他又為自己的愚蠢模樣感到可笑,向崔斯特分享了他所查閱的一點資料。
“哦,人們常說追根溯源,才能了解現狀。從這點上來看,你做的很好。”崔斯特誇獎道。
“嗬嗬。”赤程笑得有些尷尬。
我總不能說,我是由於無知而不得不去查詢一些,斯坎迪拿人的常識吧。
這話說出來,也太荒謬了。
而崔斯特從抱著的一疊厚厚的劇本下,抽出了一張,遞給赤程“如果你想尋找瑪麗斯故事的原型,我這裡也有點資料,不過是曆史有關的,看上去可能有些枯燥。”
赤程點了點頭,謝過了崔斯特。
不過在過去,他正接受的小學教育裡,並沒有曆史這一科目,不知道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會不會對赤程催眠。
不足二十公分寬的一張紙上,密密麻麻擠滿了文字。
的確是術語居多,枯燥乏味。什麼生化時代前,古代的具體劃分。
還有什麼卡萊人,和斯坎迪拿的建立,皇室的誕生。
但在眾多的文字之中,赤程的目光停留在了一行,並不自覺的念了出來“築夢大師,康諾……”
遠在元晟的艾夢,這些日子由於心態的轉變,再次回到了醫院的工作。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回歸初心。但為了能進一步提升自己,她選擇在工作前,先學習一段時間。
而在這期間,國王海澤一直在與毛特溝通,意在將艾夢手中的五邊形裝甲,歸為國有。
以保管危險武器,和維護斯坎迪拿公民安全的名義。
但都被毛特,一一回絕。高文迪對艾夢的辜負,令毛特與國王的關係,變得格外緊張。
另一方麵,旁敲側擊的尤娜,也暫住在艾夢家中。
閒來無事的她,總有種做賊的感覺。
管家奧萊恩發現了於庭院中小坐的客人,主動為她準備了茶水,然後退至一旁,靜靜等候。
他在尤娜的眼中,就像一塊溫暖的冰山,熱情卻遙不可攀。
而尤娜在他眼中,就像一個坐立難安的孩子,是個人就能看出她懷有心事。
“你叫奧萊恩?”尤娜不自覺的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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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前見過的,尤娜小姐。就在您以前來小姐家裡時,我就在這裡做管家了。”奧萊恩回答。
這句話,令尤娜心頭一涼,趕緊回憶自己牢記的資料裡,該記住什麼人,不該記住什麼人。
打著圓場“哦,我的記憶不太好,想不起來了。”
“是的,航天局的工作很辛苦,很少有假期。”奧萊恩不快不慢地說道,“願您能有個好假期。”
不知為何,與艾夢接觸的時間越長,尤娜所展現出的缺點就越明顯。
甚至連在一個管家麵前,她都支支吾吾。這不禁令尤娜懷疑,憑借其父毛特的背景實力,是否從自己踏入這個家門的那一刻,偽造的身份就已經暴露?
畢竟,一個人的樣子可以被模仿,但性格卻難以複刻。
如果是這樣的話,尤娜就隻能以nzu特彆行動隊,隊員的身份,跟這對父女進行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