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沉默不言,手指緊攥著手機,大有對方不放人就報警的打算。
紅衣女郎興致盎然,不想輕易地放走兩個小朋友。
“這樣吧,既然是在酒吧,那我們用酒吧的規矩來,贏了你帶走他,輸了我帶走他。”
宋溪眉間輕輕皺起,帶著一絲憂慮,她若輸了怎麼辦。
“我拒絕。”
“彆拒絕這麼快呀,我還沒說玩什麼呢?”
宋溪搖頭,“除了背書做試卷,你玩什麼對我們都不公平,他是我很重要的人,我輸不起,為了不輸,我隻能選擇拒絕。”
女孩在行動間已經被蹭的頭發淩亂,環著男生的那隻手更是攥緊了拳頭,她眼裡泛著瑩光,明明看著柔弱可憐,卻堅定執著,清純之餘還有倔強的美。
“可就這樣放走我的獵物,我也很吃虧。”
聽見獵物二字,宋溪心裡尤為煩躁。
“他不是獵物。”她定定地看著對方,“你想比什麼?”
說著,她將手機往身後藏,試圖一邊拖字訣,一邊聯係秋容。
秋容的朋友在這,人多力量大,不可能還帶不走江逾白。
“酒吧,當然喝酒咯,敢不敢比?”女郎抱著手,“這樣吧,姐姐我也不是欺負小孩的人,隻要你能喝完一瓶酒,啤酒好吧,喝完一瓶啤酒我就讓你帶走心上人,怎麼樣?”
她倚著牆的那隻腳饒有耐心地點地,身邊經過凝視女孩的男人都被她用凶惡的眼神驅走,如果再翹個二郎腿,再來個保鏢,惡毒女配無疑了!
想給小年輕來點社會毒打(不是),奈何人家不領情。
女郎在心底悠悠歎口氣,正準備開口,就聽見她堅韌的聲音。
“喝酒是嗎?我跟你比。”
女郎大喜,惡毒女配來活啦來活啦。
她將宋溪和她的心上人帶到了自己的包廂,包廂裡空無一人,看起來是她一個人來買醉,桌子上還放著幾瓶酒,沙發裡麵還有她的包和一件黑色風衣。
“坐吧,今天喝的酒,我買單。”
當然是你買,宋溪悄悄瞪了她一眼,隨即將江逾白輕輕在沙發上放下。
“能把你的包放到旁邊嗎?他看起來醉的厲害,沙發…讓他躺一下。”對方讓了一步,宋溪開始進一步。
“躺躺躺。”就當就近磕純愛了。
沒一會兒,服務小哥拎著兩提黑啤過來,見到宋溪的刹那他眉頭顫了一下,對上宋溪眼神後快速移開。
宋溪開始檢查江逾白的溫度,一下摸自己的額頭,一下又摸他的額頭,看起來擔心壞了。
女郎將桌上幾瓶黑啤打開,並不急著催促宋溪喝酒,反而撐著下巴饒有興致欣賞起來。
宋溪確認江逾白沒有發燒後,鬆了口氣,轉頭過來對上她意味深長的眼神極其不自在地咳了兩下,強裝鎮定地走到她旁邊坐下,拿起一瓶酒,“喝吧。”
喝酒,她不在怕的。
宋溪人生的第一杯酒是她爸爸倒的。
那是她有記憶以來,第二次見到爸爸。
八歲之前的宋溪以為自己父母雙亡。
直到那年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抱著娃娃,提著蛋糕,帶著一個漂亮的阿姨出現在她回家的必經之路,精準叫出她的名字。
小宋溪覺得這拐子空有外表,智商不夠,拿著個娃娃和蛋糕,打聽過她的名字以為她就會上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