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宋溪四肢堅硬站起身，聽到小老頭重複了一遍問題，下意識地報出答案“002s。”
“對。”小老頭敲了敲她的桌麵，示意她坐下。
宋溪悄悄吐氣，雙手在桌下狠狠掐了掐大腿，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跟上老師的節奏。
不過，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講到第二張試卷受力題時，小老頭在黑板上畫例圖進行受力分析，宋溪睜大眼睛看著看著，那一股莫名的不安再度襲來，仿佛有什麼人藏在黑暗的角落死死盯著她，這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感覺，壓抑地讓人喘不過氣。
宋溪迅速拿起水杯，連著吞咽了好幾口。
放下水杯後，握住筆，攥得緊緊的。
睜大眼睛重新抬頭看上講台，卻不小心和小老頭撞上了視線。
小老頭臉上每一縷皺紋都寫著嚴肅，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喊出“宋溪，你來說一下靜止的書本經兩邊拉環距離變小後，拉力是變大還是變小了？”
宋溪想哭。
她前麵都有努力認真聽的。
偏偏這一題開了會小差，就一會，她就錯過了。
再次四肢發麻地站起來，垂眼看向試卷，嗚嗚嗚她恰好錯了這一題。
小老頭魔音再起“看黑板，黑板上我已經給你們把受力變化畫出來了，ab兩繩靠近了，繩長不變，交點下移，交叉的角度變小，但對書本來說向上的合力是一直沒變的…”
宋溪帶著眼鏡看著黑板邊上小老頭的分析，眼睫顫不停，聽力更是出現了幾秒的耳鳴。
宋溪身後的儲明月著急地伸出手想碰到她衣服，讓她聽自己的答案。
“變小變小變小了。”
在小老頭目光即將穿透她內心之際，宋溪脫口而出“變小。”
她猜的。
小老頭麵色稍霽，揮手讓她坐下。
還好猜對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窒息。
下課鈴聲如天籟般響起，就在宋溪以為突然的心慌已經結束，晚自習前外婆的一個電話再度打得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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