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山澗。
火流風身形立在古洞外百丈,聲音清晰傳入石洞:“這些年,你受累了。過的還好嗎!”
沒有執著解釋,沒有刻意訴說。
百年未見,隻是風輕雲淡的問了聲好,所有不舍言語,難言苦衷都在這一聲問候裡化為了相思愁斷。
古洞裡的雲鬆坐在石凳上,聽著這一句。久久沒有開口,仿佛陷入沉思。也陷入了一些回憶。
當年,八朝未定之時,天下大亂。
雲鬆與火流風結識,八朝亂戰之時。火流風是最為艱苦的一人,所擁軍隊遠少於其他幾朝,若不是自身修為之強硬撐著,隻怕在爭鬥中早已落敗。而雲鬆親率天山二代親傳子弟數次解救火流風軍陣於危難之際。一時之間,二人聯手在神州版圖爭奪下部分。隨著版圖的逐漸侵略,百獸城主沈遼天與藍山國之主藍山河私下謀略。在暫時的休戰裡,二人上演了一出離間計,沈遼天引開火流風。藍山河伺機而動與雲鬆一戰。
誠然,沈遼天並不是火流風對手。但一路切退切戰,言語裡儘是說著雲鬆與藍山河二人眉來眼去之事。初始,多疑的火流風自然不信。可隨著戰鬥停下,沈遼天拿出幾份早已準備好以假亂真的偽造信箋。冷然喝道:“他們二人早就有意,隻是你被蒙在鼓裡不自知罷了!”
當時年輕的火流風被蒙騙,拿著幾份信件急匆趕回,當麵對質之時。
任憑雲鬆苦苦解釋,也抵不過藍山河和沈遼天在一旁的顛倒黑白。盛怒之下的雲鬆和火流風展開了驚天一戰。
火流風招招留著三分,驚怒之極的雲鬆接連十一劍逼退火流風。仗劍向著沈遼天殺去,大敗沈遼天後持劍追殺三日三夜禦氣而行近乎萬裡之遙。
那一戰,殺的沈遼天百年再未敢出關一步。百年死守著東玄域九大郡城不敢出關。
而雲鬆因此事又加上連年征戰親傳弟子九人戰死七人,心灰意冷之下遠離了戰亂爭奪,在淩天域最西側的天山隱居不在現世。八朝定都後,火流風身為人皇自然需要延續血脈,取了一個普通女子,下達了禁劍令。
再後來的二人年歲漸長,都知了當年誤會。但隨著火流風的數次登山解釋都吃了閉門羹後,二人關係一度惡劣之下。近乎不在往來,但世間七朝都查探到火流風傳位不在管理國事,雲鬆也退隱隱居群山間封劍不在現世。
人生在世不稱意,既然相逢便是種緣分。苦的是相識,早知道相識會如此寸斷肝腸。當初又何必相識呢!
平淡清冷的聲音自洞穴中響起,火流風靜靜地屹立在洞外空中聽著。
河邊老樹問流水何時能再見清風?
流水笑說
在春花綻放,夏水緩流,秋露凝霜,冬雪融化之際就能再見。
老樹又問什麼意思?
流水嘩嘩流過笑著留下一句。
山不向我走來,我便向山走去,隻要你回頭我一直都在。
‘你,進來一敘吧!’
淩天域,藍山國。
‘什麼,你說火離天昭告天下。撤出禁劍令。這怎麼可能?’此時,藍刃在龍椅上極為震驚的。
今日早上,便接受到探子傳來密報。西涼國主火離天頒發撤除了百多年以來的禁劍令。一時間,除了西涼國大部分年輕人不覺所以然。其他幾域遊俠,子民紛紛不遠萬裡都從各自故地出發。一路途徑淩天域,意欲前往天山去拜拜這聖山。
自始皇帝即位以來,國號安和。至火離天已然第五位國主,曆經二百多年。這禁劍令終於撤銷,在這百多年裡。西涼國不允許有持劍之人行走,違者殺。也間接的曾導致過,西涼國國力停滯不前。在這撤銷後,短短數日。西涼國湧入大批的有著夢想的熱血青年,持劍而來。
也有一些耄耋老人,顫巍著身子背著一把早已生鏽的長劍。
站在西涼城下,手裡那把劍不知道是用來當做拐杖的還是能否拔劍出鞘斬殺敵人。看著百年老城,老淚縱橫。
其餘七朝有人驚喜,自然也有人憂愁。因為,這事。總歸來說不是個好兆頭。
譬如,對於東玄域來講。
東玄域在整個神州大地的最東北側,占地之廣。九大城池,地形險峻,易守難攻。
從外側來看,必要從咽喉要地攻克具有號稱天下雄關的‘破天門’關卡要塞才能長驅直入進入東玄域腹地。隻此一個關卡,再無法破關。
因為東玄域西,北,東三側周圍全是無人居住的罕跡之地,更遑論還有那裡山高水長,氣候嚴寒。要進軍東玄域,隻有揮軍北上,從帝都和江湯域國界內借路,但這等做法不但要與這二域交好,還要確保後軍供給跟上,一但被其他人切斷補給困住,那就等同於大軍深處腹地。沒了後退之路,必亡無疑。故此,其他幾域紛紛都沒有攻打侵略東玄域的念頭。
此時,東玄域主城百獸城裡。雖然東玄域距淩天域接近六千餘裡,但東玄域獨有的馭獸秘訣,培養的信鴿傳信極快。又是在空中飛行,不出一日半。百獸城主已然接到了西涼國的解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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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百獸城主沈開泰秘密走向九嶺深處一出隱蔽古洞。
沈開泰靜靜將這信息傳遞於洞內,不多時。古洞裡傳來一蒼老的聲音:“好了,我知曉了。你退下吧!”
古洞內,一發須花白老者端坐在洞穴裡。雖然外貌看起來白發蒼蒼,但這老者隻穿著簡單汗褂,汗褂露出的的精乾的肌肉,很難想象這老者竟是有著一身炸裂的肌肉線條,仿佛微微揮動便可造成山崩地裂之勢。
那老者微眯著雙眼,伸出手指輕輕撫摸過胸間一道瘮人的疤痕。狠聲說道:“這瘋婆子當真是厲害無比,我獨自也難以擊敗。得想個辦法,這樣遲早下去不是個事。嗯,藍山國,很容易被反製嘶,不行。”,老者陰暗的眼神猛然亮起,似乎是敲定了什麼主意,肆意的狂笑道:“塞北域,對。就是這樣。”
藍山國內。
‘老祖,這可不是個好苗頭,若是有個萬一。這僵持的局麵可就要被打破了’此時,藍刃在暗殿裡焦急的對著眼前的老者說道。
眼前須發橫生,身形枯瘦的老者便是藍山國開國之主藍山河。
藍山河略微一捋胡須,似也是歎了一口氣兒。黯然道:“傳令下去,自今日起進入戒備狀態。就算他二人可破鏡重圓,但我們六大郡城擁兵近八十萬,他們最多隻有三十萬軍隊,況且。一但開戰,那就不是整個淩天域格局變動了,倒時這百萬軍隊牽扯進來。其他幾域巴不得看我們鬨起來,他們好儘收漁人之利”
‘老祖,那我們是否能借助這東玄域力量,借機打壓西涼國?’藍刃想到了與他們算是交往不錯的百獸城。
‘難說,西涼國軍隊縱然威脅大。但更大的是那火流風。說是把他逼瘋,鬨將起來。沒幾個人能攔的住,況且當年沈遼天也被雲鬆追殺不敢入關,若是入關。也隻能是。。。。’藍山河眼神微動,看向下方的藍刃。
‘不錯,西涼國的威脅不外乎有這兩點。’
藍刃深深呼吸了一口,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講了出來。
‘其一是軍隊之神馬淩濤,若是馬淩濤隕落西涼軍隊必然上下人心惶惶。其二,塞北域若是能遊說,隻揮軍南下演練西涼國便不得不調兵嚴防。到時候我們便乘機攻打平陽鎮。這兩點,無論是那一點成功,於西涼國來說都是巨大的災難,而我們也可從中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