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關外百裡,再往西百裡便是鷹嘴峽地界。
而馬淩濤此時頃刻間已經追出唐澤數十裡,他執意要擊殺唐澤。但唐澤仗著身形靈動,專門棄馬往山路裡跑。馬淩濤也棄馬而追,幾個跳躍就追至不足十丈,馬淩濤幾道真氣透體而出,激射向唐澤。
唐澤努力躲避了三四道,還有一道再也無法借助身形躲開。隻能回身一刀劈碎那真氣,但就這麼一個呼吸間耽擱。馬淩濤又追進丈餘。
唐澤已經無心戀戰,隻是焦急的四下看著。心裡急促的暗道:人呢,這老鬼死哪兒去了
咻咻咻,又是數道真氣襲來。
唐澤心如死灰,轉身再次劈開幾道真氣。但麵上儘力的克製,開口道:“馬將軍好輕功,唐某佩服不已”
馬淩濤見唐澤竟然以江湖之禮客套,心下漸漸生出疑惑。但沒有搭理唐澤話腔,縱身高高躍起。一槍如棍棒一般照著唐澤打下。
唐澤忙雙手持刀,橫檔長槍。剛與槍身相碰,一股柔弱的陰勁從刀身傳來。
噗,五臟被震動。唐澤猛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腳下一軟。單膝跪在地麵,仍自支撐著從槍身傳來的巨力。當下,隻能運起真氣抵抗,可哪是馬淩濤敵手。
隻數個呼吸,唐澤全身劇烈震動,麵色蒼白。再也無法抵抗馬淩濤如山洪暴發的真氣。馬淩濤順勢踢出一腳,正中唐澤胸口,整個人如沙袋一般飛出七八丈。
馭氣六轉,真氣離體八丈。這唐澤甚至於還要比劍部林木長老強上幾分,可在馬淩濤槍下也隻堅持了不到二十個呼吸時間,近乎重傷垂死。
‘咳咳,這。。就是馭氣極限的實力嗎,果真強橫無匹。咳咳咳,我唐某佩服’
那唐澤艱難的支撐站起,身形搖晃不止,這一身重傷,傷筋動骨即便安心修養沒有幾年調養,也怕無法恢複。更緊要的是修為大損,以後更會寸步難進。
馬淩濤淡淡說道:“死在我槍下,不算辱沒了你。上路吧!”,正要揮出必殺一槍。心下卻猛然升起一股惡寒之感,腳下用力一點。整個人騰空升起數十丈之高,借著月色才看清剛剛腳下站立的地方,赫然一個人影衝出。若不是剛剛自己騰空,此時恐怕已經重傷。
‘不愧是名滿天下的馬淩濤,這份實力警覺當真可怕,我無聲無息必殺一擊,你居然能躲過,厲害,厲害’那道清瘦身影破開土地後輕聲說道。
‘你是何人?’馬淩濤雖然躲開那一擊,但是卻清晰感覺到眼前之人氣息微弱,似乎不像修行之人。
可剛剛那一擊,換做尋常人,早就中招。雖然此人來曆不明,但總感覺從他身上有著隱隱的嗜殺氣息,甚至於隱約間強過自己。
而唐澤見這人影,突然倒地。仰天長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是不在神情緊張了。
‘我?我隻是漠北城一個子民而已,今日前來取你性命’那精瘦人影淡淡說道。
馬淩濤仔細思索著,但腦海裡卻沒有一個身份符合此人。雖然不知眼前人修為深淺,但還是挺槍喝道:“那就痛快一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來吧!讓老夫看看你馬淩濤到底憑著什麼享有如此盛名’那身影暴起,瞬間一掌擊向馬淩濤。
‘哼,狂妄’馬淩濤怒喝一聲,見對方居然空手對陣。而那人身影瘦弱,渾身乾瘦。身材比之馬淩濤還要清瘦。
叮~~
二人一觸即分,馬淩濤緊緊握著長槍的雙手不由的鬆了一鬆。麵色不變心下卻翻起一陣驚濤駭浪暗忖:這怎麼可能,赤手空拳就接下我這一槍,這人到底是誰。肉身居然如此強硬
那人影也將右手背在身後,眼睛微微眯起。背後隱隱生疼的右手悄悄甩了幾下,心下暗道:夠猛,連我也無法奪下他的兵刃,不怪乎天下傳言禦氣境不出,馬淩濤世間無敵,果然不差
‘閣下好身手,看來是漠北城煉體修士吧。肉身如此強橫,單以肉身修為而言,這天下隻怕強過你的不出一手之數’馬淩濤開口說道,他也判斷出此人是煉體修士,不過以往卻從沒見過肉身如此厲害的修士。
‘過獎了,將軍不愧名震八朝,這份閱曆,見識倒是遠超常人。我都有些不忍心殺你了。可惜啊,不過。你今日必須要死’那道人影又是衝刺過來。
瞬間,二人以快打快。近身纏鬥了上百招,精瘦人影拳風猛烈,身形靈活至極。往往十丈開外就或出拳,踢腿擊殺過來。時而十根手指翻飛如電,每一下都擊向馬淩濤周身要穴。可馬淩濤一杆長槍便護住了全身,更是將那人影籠罩在密集的槍影之下。
馬淩濤長槍翻動,雙手間的一杆長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招招狠辣果斷,不光長槍勢如破竹,更是後勁連綿不斷。
而那精瘦人影,身形極快。僅僅憑著一雙肉掌就抵擋住了馬淩濤所有槍勢,不停的變換身形,騰挪閃轉甚至於比馬淩濤身形還要快上三分。出招更是迅捷無比,狠辣異常。
砰,二人又是相碰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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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淩濤倒退出十幾丈,口中呼吸比較粗重。而那人影也是倒退十幾丈,口鼻間竟然呼出的氣息,猶如戰馬噴出的氣息一般。
三道白色氣息清晰可見,馬淩濤凜然一驚,深知這是煉體大成的體現,而且估計五臟六腑也是遠超常人。
二人都深深的呼吸著,儘力調和粗重的呼吸。近身廝殺,以快打快。極其耗費自身的精神,不光考驗臨敵反應和出招路數,更是考驗心性和持久力。
但凡一人稍微不注意,另一人絕對借機而上,瞬間就可重傷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