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鎮,藍山國陣地。
鐵劍仙看著營地裡組裝完畢的火炮,雖然沒了衝鋒追敵的騎兵。可步兵配合四支火炮旗,也足夠戰場衝殺。
待的日正時分,二百五十架火炮車已然全服組裝完成,而之前把八萬步兵和後續增援的炮兵正在休整,營地裡升起一陣炊煙。
東玄域。
百獸城外群山一座石洞內,當代城主沈開泰坐在一旁石凳,正恭敬的倒了幾杯清酒。將一些水果簡易切盤,遞到石桌上。
‘不必拘束,你也坐下。與我飲幾杯’開口之人正是沈遼天,似乎看起來心情不錯。
‘不敢,晚輩怎敢與老祖對飲’沈開泰雖說是平日裡掌權著整個東玄域,也是百獸城的城主。可他心底裡卻清清楚楚的知道,真正的掌權人是麵前這位發須皆白的老者。
‘沒想到此舉竟然成功,真是不枉我苦苦思索這等計謀’沈遼天端起一杯酒,仰頭倒進口裡。放下酒杯,拿起了幾顆葡萄扔進嘴裡。
沈開泰將酒斟滿,陪笑說道“那是自然,老祖這一石三鳥計劃可謂是出奇製勝,不僅使敵國的名將馬淩濤陣亡,更是讓漠北城損失近七萬軍隊,現下藍山國和平陽鎮二十萬大軍即將開戰,不論輸贏。對我們都是大大有利的”
沈遼天眉頭一挑,歪著頭帶著一抹淡笑說道“嘿,沒想到你倒看的清楚。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你說的也對,不過那藍山河他不聽也沒轍。誰讓他處於被幾域包裹的中間呢!他又不是神尊,自然慌張起來。對我言聽計從,這次也算是無形削弱了他們的軍力。當時候,在想辦法勸說漠北城大軍出動,我們也派出大軍從塞北域借道,到時候。我看火流風那小子能不能頂住”
沈開泰倒也經常聽沈遼天講起世間禦氣境修士,自然知曉那些傳說中人物的通天能力。對於火流風,在他從老祖講述的印象裡。似乎除了神尊,可以說是當世再無敵手。
一百一十三年前,劍祖手持神兵‘魚骨破甲劍’曾與火流風在西華域萬裡黃沙切磋比試,劍祖劍法儘出。火流風隻是左手負於背後,單隻右手應對。百招內二人以平手罷鬥,劍祖又以‘魚骨破甲劍’施展一十八路破甲劍法,招招勢若雷霆,劍勢如虹。可仍然沒有讓火流風使出全力應對,隻是一柄神兵反被火流風徒手折斷,打成七八塊廢鐵。
如此,僅僅隻是讓火流風衣袖劃破數道裂縫而已。
一百年前,江湯域神僧修成大神通術。自覺天下無敵,邀戰火流風於滔天東海之畔。
那一日,東海之畔丈六金身顯現。似有舉世無敵之姿,那道火紅身影依舊赤手空拳。二人激戰引發碧海濤天巨浪翻滾,而後輾轉深入東海千裡。
即便是在東海口,都能看見海水倒灌翻騰。半日,那丈六金身巨人渾身拳印,神情萎頓。
而火流風神色輕鬆,道彆後禦空離去,說不儘的寫意瀟灑。
那兩戰,其餘幾國之都猜測出火流風一身修為已然在八轉之境隻怕是快要登峰造極,以他年紀步入九轉也是極有可能。
所以,後來的八朝之主紛紛立下誓約。不得在俗世人麵前出手乾預這朝代更新。
故而,首先發慌的便是藍山河。這麼多年來,一直處心積慮想要除去西涼國。可始終因為火流風的存在,西涼國軍隊好泯滅。但他也不敢做的太絕,就是怕火流風真的發瘋,不顧誓約。
到時,他可沒辦法阻止。
‘老祖,那火流風現在和天山祖師雲鬆關係緩和,若是雲鬆邀請火流風助拳一回。我們這。。。’沈開泰想起了老祖最不願意提及的往事,心下略微忐忑開口說道。
‘嗯?’沈遼天眉頭一皺,嘴角微微一動。似乎也是驚於雲鬆修為,不過再未多說。隻是淡淡開口說道“不妨事,即便唐乾,藍山河不與我聯手。那瘋婆娘也殺不了我。好了,你退下吧!”
沈開泰行禮拱手退出石洞,隻剩沈遼天一人,微微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石洞裡飛出一道灰色身影遁入更東方那無儘的山脈叢林裡,消失不見。
平陽鎮,兩軍前方陣型相距已然不過十裡。
藍山國八萬步兵列陣在前,八個方隊緊密排列。八名守將策馬而出,依次戰開在軍陣最前方。
而西涼衛這邊,也是八萬步兵列陣。最後方的兩萬輕騎和兩萬重騎按兵不動,在了望陣勢。
夜常明和夜千羽,徐娘子也換了戰甲,騎馬立在張之奐身旁。
夜千羽自然騎著的是那匹白色的汗血寶馬,這馬匹從未上過戰場。但在萬匹身經百戰的戰馬中,並未顯得驚慌。
鐵劍仙從軍陣通道裡策馬緩緩而出,以他目力自然可以清晰的看見十裡外的眾人,於是內含真氣開口道“投降,不殺。你們的大將馬淩濤已死,你們再守護也是徒勞。放下手中武器,我鐵劍仙接收降卒”
聲音遠遠傳開,兩軍將士都紛紛清晰的聽見,聲傳十裡。這份修為,已經不是尋常士兵可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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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河一劍名聲之響,猶在馬淩濤之上。而西涼衛的確有些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自從馬淩濤陣亡後。的確對西涼衛軍心影響嚴重,駐守平陽鎮的守衛到還好。知道軍裡還有一位不弱於馬淩濤的高手,可從西涼城增援的兵衛卻也是有些迷茫。
張之奐低低對著夜常明說了幾句,然後夜常明也緩緩策馬而出。
眼尖的將士們已經發現,眼前這名陌生男子身著一身簡易戰甲。不過,卻從身上散發著讓整個西涼衛都膽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