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入世大界。
一道青年男子的聲音猶如感冒沙啞著從背後響起。
夜千羽不由回頭一看,一中等身材男子。雖然外表看起來較為壯碩,可眼神和麵上浮現著一抹病態,就連胯下騎著的那匹馬兒也神態黯然,似乎已經行走了很遠的路。極為驚異之下,暗忖:今日怪人怎麼這麼多。可還是停下了腳步說道:“兄台二字萬萬不敢當,敢問閣下有何貴乾”
那病態男子神色略微一亮,下馬抱拳道:“兄台文化造詣不凡,我又看兄台似乎年齡也不大。為何在這山間牧羊?”
夜千羽雖然心下無奈苦笑,可仍是不假思索說道:“沒什麼,為了生活。討口飯吃”
‘唉,想來兄台也是性情中人,否則怎會獨自在這山間呢!嗬嗬,甚好。甚好’病態男子一連說了兩次。
夜千羽唯一沉吟,也不願多逗留。便抱拳回了一禮說道:“敢問閣下可有其他事?若是沒有,我這還有要事。便就先回了”
病態男子忽然苦笑,自顧說道:“我也不知道想問你些什麼。唉!!!咳咳,咳。”那男子深深的歎了口氣,似乎引發了病症還是傷勢,咳嗽了起來。眼神一撇看見地下散碎的鋼針,又說道:“敢問兄台,剛剛可是看見四人策馬而過?”
夜千羽早便猜到眼前男子與前麵幾人有關,可也一時猜不到是與出手傷自己那二人有關係還是和救了自己的二人有關係,當下腦海裡極速的運轉猜測著。
忽然,夜千羽看著病態男子說道:“我不認識他們,他們前後從此處路過。前麵白衣女子二人發射了一些鋼針,被後麵的大個子格擋開了。然後便又各自追趕去了”
‘應該不是如此吧!我若猜的沒錯,是那前麵男子出手傷你。然後應該是後麵大個子一行人救了你,哈哈哈。不過,沒事。你不也猜測我的身份,不是麼!咱們互相往來,這次算是平了吧!嗯嗯,請問閣下尊姓大名?’病態男子眼神微動,臉上略微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嗯?這人不簡單,居然猜透了我的心思。’夜千羽心下暗暗考慮了下,並沒有在眼前男子身上感覺到惡意。便開口說道:“賤姓夜,名諱上千下羽。請問閣下名諱?”
病態男子眼神微微一凝,嘴說稱讚說道:“好名字,好名字。我姓安,叫於此生。”可心下卻驚呼:此人應當不凡,雖身在牧羊。可骨子裡透著十足的傲氣,有趣。有趣。
‘夜兄,可知那幾人身份?’病態男子安於此生牽著馬慢慢走了起來。
夜千羽見這人似乎沒有趕路的樣子,心下雖然戒備可麵色正常說道:“不知,不過。他們即是江湖中人,而我隻是一個牧羊人。即便知道了他們名字,又能如何?終歸不是一路人,他們打打殺殺是他們的事,我牧羊是我的事。彼此互不相乾,以後生命沒有交集的”
病態男子安於此生心下一凜,說道:“夜兄既然有此等覺悟,不應安於牧羊。嗯,那我給你講一下吧!”。病態男子斟酌了一下語句緩緩開口說道:“實話與你說了吧!前麵那白衣女子和男子我都認識,男子的叫張泰,女子。。女子叫徐娘子,後麵那二人是天山弟子。我卻不認識了。前麵二人武藝極強,本行所謂的劫強扶弱之事,可後來卻見財眼開不再行俠仗義,而那後麵的天山子弟眼裡哪能容下沙子。一路尋找消息從帝都處看見二人,一路北上之塞北域,又兜轉繞過淩天域,不知怎麼又還是從這群山裡跑到這平陽鎮附近了。嘿嘿,嘿嘿。咳咳,咳咳咳”然後,病態男子劇烈咳嗽起來。
‘你,當心身體。注意情緒吧!原來是天山弟子,怪不得會如此行俠仗義。的確,那先前張泰是對我下了殺手。想要阻擋身後二人,然後那徐娘子也曾出手。都被那天山弟子格擋,才救下了我。然後他二人也匆匆離去’夜千羽也如實的說了剛剛之事,然後試探著問道:“你。。。似乎不僅僅是認識徐娘子這麼簡單吧?”
病態男子眉眼微抬,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然後開口說道:“那天山弟子極為厲害,他們二人遠不是對手。那暗中一刀,唉。我擋的不知可對。”
二人邊說著,忽然。夜千羽抬頭不遠處看見了自己木屋前挺立的兩人。正是那綠衣女子和大個子,當下疑惑不止。緊忙吆喝了幾聲,將羊兒趕入圈裡。上前問道:“二位,剛剛還沒來得及答謝救命之恩,不如二位先進來飲杯熱茶?”
綠衣女子一喜說道:“果然是你的住所,我就說。這方圓幾裡,隻有你一個牧羊人。正好,我們也歇歇腳”
當即,夜千羽打開了房門。將兩位天山弟子請了進去,又看著門外吃踟躇不止的病態男子,微微一笑說道:“兄台,也請進來吧!歇歇腳”,夜千羽又出了門將幾人馬匹拴好,添加了一些草料和清水,回屋裡燒了一壺熱水。
‘安兄,行走江湖你不便以真名透露。彆在意,我理解’夜千羽微微笑著,將幾個茶杯一一擺放好,又取出了茶頁。明顯的看出那病態男子在麵對大個子時有些不自在。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不過,大個子渾然當做無事。夜千羽看在眼裡,結合剛剛的話語便瞬間明白了一切。隻是有些細微之處,他也無法猜測。
咕嘟嘟,咕嘟嘟。
一壺熱水不一會兒便已經燒好,為三人斟滿水杯。夜千羽打破了靜寂率先說道:“我叫夜千羽,久仰天山弟子大名了,還未請教二位名諱?”
大個子喝了一口熱茶微微一笑說道:“我叫呂漢中,這位是我師妹。。。。。”
‘我叫伍翠鶯’綠衣少女溫婉一笑,自報了家門。
呂漢中簡單打量了一下,心下篤定便問道:“夜兄,請問此鎮居民可多?”
夜千羽微微疑惑說道:“平陽鎮可是西涼國邊陲重鎮,居民少說也有三萬左右。而且鎮上客棧不少,平日裡來往的商賈也有。怎麼,難道二位可是為了那前麵二人?”
呂漢中和伍翠鶯對視一眼,然後看了病態男子一眼。呂漢中說道:“想來,你也大概知曉了,也沒什麼隱瞞的。這位兄台曾和那白衣徐娘子是舊識,可後來失去了聯係。再次相見,那徐娘子與那男子張泰便行些不正之事,我和師妹數月前奉師命追查二人。本來第一次就要擒獲,可被這位老哥暗中擋了我一刀,便耽擱了。第二次便是遇見你了,那張泰陰險毒辣意欲傷你,又耽擱了。剛剛,我們一路過來。失去了他們蹤跡,想來他們二人是混入了平陽鎮。唉。。。。。”
伍翠鶯接著說道:“這平陽鎮人口流動之大,若是他二人隱藏於此。偷偷溜走,我們了又一次就丟失了他們蹤跡”
病態男子沉默不語,獨自飲著杯中茶水。夜千羽也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雖然心下隱隱覺得這些名字都在心裡極為熟悉,可每每一心裡一想便覺得頭中隱隱發痛。理了理思緒便開口說道:“那二位恩人,今夜留宿的話。倒不如去我家,我也正好為二位打聽打聽消息”
呂漢中和伍翠鶯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隻有如此了。
小木屋距離平陽鎮也就二裡不到,幾人急步趕來。
隻短短片刻功夫就進入了鎮子。
夜千羽這一年多來,不在家中混日子。雖然做起了一份不太體麵的工作,可也不辭辛勞的在努力著。鎮上的人大多數本就不討厭他,隻是前幾年裡被一些暗中起事的小人挑起了爭端,才不被待見的。現在,他主動與人打招呼,一些路過的行人倒也回應著。
夜千羽遠遠看見自家門鎖了,便領著三人從後院進去簡單的安排下了住宿,等幾人收拾過。已經夜深,便提出明日一早便去打探消息。
這一夜,夜千羽不知為何。順著牆角的梯子爬上了屋頂,看著天上一輪明月陷入了沉思。
深夜,不知為何他的思路總是格外的清晰。看著被月光拉長的身影,沉浸了多年的江湖夢在今日又似乎重新燃燒了起來。
可他,強自壓抑著。因為,這個夢。他知道,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