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衣帶快要勒上他脖子時,他迅速的轉過身來。
紀蘊看到熟悉的麵孔,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腿一軟,整個人往前摔了下去。
賀知州眼疾手快,連忙攙扶住她,“蘊蘊,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
她隻是好幾天沒吃沒喝,剛剛又太緊繃,一時間,沒撐住而已,她搖了搖頭,驚喜又不敢置信,“師、師兄!”
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紀蘊本以為今晚要難逃一死,沒想到,賀知州來救她了。
她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小聲的嗚咽著落下淚來。
賀知州看著眼前的紀蘊,身上穿著薄薄的裙子,燈光下,絕美的身材若隱若現,他喉嚨乾癢得厲害,捏著衣帶的手,指尖泛白。
低聲的嗚咽,在他聽來,就是華麗的樂章,腦海裡的一根弦,差點斷掉。
懷裡是他日思夜想的愛人,此刻,兩人又這麼近,隻要他一伸手,就能扯碎這薄薄的裙子。
瘋狂的,儘自己一切,狠狠的,占有她!
賀知州閉了閉眼睛,眼看著手越來越近,他猛的睜開眼睛,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圈住她的肩膀,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著,“蘊蘊,沒事了,沒事了。”
“彆怕。”
“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接你回家!”
家這個字眼,被他咬得很重。
紀蘊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她們現在還在黑市拍賣行,儘管有賀知州,也不是絕對的安全,紀蘊立馬冷靜下來,這時才發現,她不知何時,撲進了賀知州的懷抱裡,還把眼淚糊了他一身。
她有些尷尬和窘迫,連忙轉移話題道“師兄,你怎麼進來的?”
“他們沒發現你吧?”
懷裡的柔軟退去,帶走了暖意,賀知州隻覺得瞬間渾身冰冷,他本能的伸出手,想把人拽回來,可手剛到半空,紀蘊的聲音就拉回了他的思緒。
賀知州走到鐵籠裡,蹲在霍清清麵前,從兜裡拿出一瓶白色的藥水,直接粗魯的灌了進去。
“師兄,這是?”
“讓她睡的沉一些。”
賀知州眼底閃過幾分狠獰,敢對蘊蘊動手,他要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蘊蘊善良。
這些事,交給他做就好。
“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蘊蘊,快,把衣服換一下,我們馬上出去。”
賀知州把瓶子塞回兜裡,起身背對著她。
紀蘊快速的把霍清清的衣服換在自己身上,又把薄薄的裙子穿在她身上。
紀蘊向來是恩怨分明的人。
她這麼做,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可不會因為她是霍北林的妹妹,就心軟,就把這一切都當做沒發生的樣子。
今晚,如果沒有賀知州,靠她一個人,就算能逃出去,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放過霍清清,她做不到。
紀蘊換好衣服,又把兩人的發型弄好,這才從一旁的桌上,拿過狐狸麵具,戴在霍清清臉上。
她和霍清清身形相似,紀蘊比她更白一些,隻不過在燈光下,也看不出來。
就在這時,門聲響了起來,門外傳來猴子的聲音。
“大小姐?”
“大小姐,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紀蘊動作一頓,身體繃成一條直線,手心裡滲出些許的汗漬。
賀知州迅速的躲在了門後,掏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門開了,猴子一臉諂媚的走了進來。
紀蘊沒理會身後的人,蹲在霍清清麵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鄙夷道“廢物。”
“真是經不起折騰!”
“也不知道,這小身體,今晚能不能經得起那些變態的喜歡。”
紀蘊模仿霍清清的聲音有八成像。
剩下的兩成,也是因為她嗓子太啞的緣故。
猴子站在她身後,探了探腦袋,隻能看到她完美的身材,吞了吞口水,依依不舍的收回視線。
他並沒有起疑,隻覺得是因為她罵太久的緣故。
反正大小姐就這脾氣,他早就習慣了。
“大小姐,放心吧,一會送上去前,還會給她灌點東西。”
“保證讓你看到一條溫順的野狗!”
紀蘊眸光一沉,手驟然用力,真是卑鄙、下作的手段。
“嗯!”
“有事就說?沒事就滾?沒看到我正忙?”
“沒事,沒事,就是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花姐讓我來告訴您一聲。”
“知道了,我一會自己過去,不用管我。”
“今晚的重頭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