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傳來劇痛,蘇燁嚇得縮了縮脖子,她哆嗦著嘴角,連忙說道“是、是紀蘊送、送給我的!”
蘇燁心裡把紀蘊臭罵了一頓。
這枚戒指,該不會是紀蘊偷拿宋小姐的吧?不然霍總怎麼這副表情?
紀蘊這個臭婊、子,果然沒安好心,故意陷害自己!
她連忙說道“霍、霍總,我不知道這枚戒指是宋小姐的。”
“當初,是紀蘊送給我的,我真不知道是她偷的啊,我也是受害人。”
“我、我馬上摘下來,還給你……”
蘇燁手忙腳亂,連忙開始摘戒指。
可戒指太小,她又是花了很大的勁才塞進去,如今,正好卡在手指上,弄的一頭是汗,疼得齜牙咧嘴,可怎麼也拿不下來。
霍北林目光冷冷的落在戒指上,這枚戒指,他記得很清楚,紀蘊把它當寶貝一般護著,想必是送給霍笙的,可後來,霍笙出國,紀蘊這才退而求其次,把戒指送給自己。
他霍北林是什麼人?
憑什麼接受一份彆人不要的東西!
所以,這枚戒指,他從沒戴過一次。
如今,看到它的對戒,在其他女人手指上,霍北林隻覺得憤怒、不甘,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紀蘊就這麼討厭他嗎?
為什麼,連兩人唯一的對戒,都要送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越想,臉色越黑。
蘇燁被嚇得麵色發沉。
“北林哥,怎麼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嬌嫩的聲音。
蘇燁猶如見到救星,連忙跑到宋書音麵前,苦苦哀求道“宋小姐,我真不知道這麼戒指是你的。”
“是紀蘊,送給我的。”
“是她偷的……”
宋書音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睫毛微微一閃,剛要說話,就傳來霍北林冰冷的聲音。
“這枚戒指,是紀蘊的。”
“你叫什麼?”
一股不安席卷蘇燁胸膛,她剛要說話,就聽到霍北林繼續說道“不過,叫什麼不重要了,從現在起,你被辭退了。”
“戒指留下,收拾東西走人!”
蘇燁隻覺得天都塌了,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如今,居然被莫名其妙開除。
她慌亂的把戒指摘了下來,看了看宋書音,宋書音一臉為難,沒有說話,她隻好哀求霍北林。
“霍總,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開除我?”
霍北林看了趙全一眼,趙全把戒指拿了過來,仔細擦了擦,這才放進霍北林手中。
冰冰涼涼的觸感,戒指依舊很美,可惜,沾染上了其他人的氣息。
就如同紀蘊一樣,再美的人,心裡自始至終也隻有其他人。
霍北林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意,,掀起眼皮,冷冷掃了她一眼,“這枚戒指,是紀蘊本人的,紀蘊作為公司副總,你的上級,你空口無憑誣陷她偷東西。”
“僅是這一點,開除你,綽綽有餘!”
霍北林沒時間跟她廢話,說完轉身就走。
“霍總!”
“霍總、我錯了。”
“我真不知道這戒指是紀蘊、是紀總的啊……”
蘇燁連忙追了上去,可惜保鏢一伸手就把她攔住,她隻能在霍北林身後扯著嗓子叫喚。
宋書音看著霍北林離去的背影,指尖微微敲打著手中的包,兩人不是離婚了嗎?
怎麼看霍北林的狀態,有點不秒啊。
好一會兒,她才走到蘇燁麵前,遞給她一張紙巾。
“你手都流血了,快擦擦吧。”
蘇燁這時才發現,剛剛用力摘戒指時,手指都被扯破,鮮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接過紙巾,捂著手指,悶悶出聲,“謝謝你,宋小姐,你真是好人。”
她頓了頓,再次重重的說,“宋小姐人美心善。”
不像紀蘊,心思狠毒,陰險狡詐,居然用一個戒指算計她。
宋書音笑了笑,柔聲說道“北林哥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你想讓他收回剛剛說過的話,根本不可能。”
蘇燁心沉了沉。
霍氏蒸蒸日上,她雖然在裡麵隻是一個小職員,可她靠著這份職業,談了一個本地博士男朋友。
如果,對方知道她被辭退,那她以後還怎麼嫁入他們家,怎麼改變自己的階級。
況且,被霍氏辭退,無異於被整個行業封殺,以後,她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更彆提,待遇比霍氏還好的工作。
難不成,她隻能回山卡卡裡……
這個念頭剛出來,立馬就被她否決,不行,不可以。
她不能回去,她一定要在這裡活下去。
蘇燁突然拽住宋書音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宋小姐,那我該怎麼辦?”
“我不想被辭退,我也不能被辭退,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個人,我……”
她越說越激動,宋書音被她扯得手腕疼,溫柔的眉眼裡,閃過幾分煩躁,她連忙拍了拍蘇燁的後背,“冷靜,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