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音想起霍北林淡漠的神色,心口傳來一陣陣刺痛。
她垂下眼眸,眼底透著幾分冷意,“媽,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我有計劃。”
“你隻需要配合我就好。”
“這幾天,好好在醫院裡待著,彆想著再去賭,熬過現在,等日後,霍家千億家產都是我們的。”
趙萍聽到千億家產幾個字,臉上的慌亂褪去,臉色好了幾分,一把握住宋書音的手,緊緊攥著她,“書音啊,媽為了你,可是連你爸……”
“閉嘴!”
趙萍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書音厲聲打斷。
宋書音目光沉沉的盯著她,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冷聲說“我爸是為了救霍北林才犧牲的。”
“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霍北林,是霍家欠我們的,媽,以後,我不想在聽到其他的話。”
宋書音眼神太冷,手指冰涼,趙萍被嚇得一哆嗦,連忙點頭,“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亂說了。”
“你、你先回去吧,我要睡了。”
趙萍說著,連忙躺下,拉著被子蓋過腦袋。
宋書音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輕輕的拍了拍被子,“睡吧,我就在這陪著你。”
趙萍想要拒絕,可一抬眼就對上宋書音陰沉的視線,到嘴的話隻好吞了回去。
她這個女兒,自小有主意,心也狠,她平日裡也隻敢抱怨幾句,不敢和她反著來。
趙萍背過身,背對著她,慌忙的閉上了眼睛。
宋書音見她沒了動靜,渾身從鬆懈下來,她坐回沙發上,拿著手機,想聯係霍北林,可點開兩人的聊天頁麵,她才發現,上一次,她給霍北林發的消息,他還沒回自己。
不僅僅是上一次,還有上上上一次……
滿屏都是她自問自答的話。
她不死心,不停的往上滑,直到看到之前霍北林對她秒回的消息,懸著的心才落了回去。
北林哥肯定還愛著自己。
他最近就是被紀蘊蠱惑了而已。
沒事的,沒事的,她一定能得到北林哥的心。
宋書音隻能靠著以前的聊天記錄,安慰自己。
宋書音看著聊天記錄,克製不住的輕笑出聲。
趙萍攥緊被子,後背汗毛都豎了起來。
書音該不會是被氣瘋了吧?
紀蘊當真這麼厲害?
她得去會一會,這個搶走她們榮華富貴、搶走她女兒男人的狐狸精。
……
秦以寒回到秦家。
客廳裡燈火通明。
秦父和秦母坐在主位,麵色陰沉。
秦以寒眉心微微一皺,脫下外套,在一旁坐了下來,“爸,這麼晚了,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他好不容易可以單獨陪陪書音姐,被莫名其妙的叫回來,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滿。
秦勤被他的態度氣得不輕,重重的捶了捶桌子,“逆子,你真是要氣死我。”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霍氏終止了和我們秦家的合作,我們現在損失近億,你這個逆子,你……你,我打死你……”
秦勤越看秦以寒越不順眼,拿過一旁的古董花瓶,對著秦以寒直接砸了過去。
“你、你這是做什麼?”
“我們家以寒也是被人騙,被人利用了,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一切,都是宋書音的錯,你要打去打宋書音啊,打以寒做什麼?”
秦夫人把秦以寒護在身後,一臉怒火。
秦以寒一開始還沒聽明白,直到聽到宋書音三個字,頓時清醒起來,他一把拽住秦夫人的胳膊,“媽,這都是些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牽扯上書音姐了?”
“還有,我和北哥關係那麼好,霍氏怎麼可能和我們終止合作,這不可能!”
秦以寒從小就怵秦勤,見他這副要殺人的模樣,又怕又擔心連累宋書音,手不自覺的用力,秦夫人疼得臉色發白。
她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如此在意宋書音,心裡就堆積了一肚子的火,可偏偏又不能衝他發火。
秦夫人對宋書音的怨恨又濃了幾分,扯出自己的胳膊,不悅的說“還能怎麼回事!”
“因為宋書音勾引你,被霍北林看到了,宋書音是他心尖上的人,被他看到你們兩人拉拉扯扯在一塊,不生氣才怪。”
“被好兄弟戴了一頂綠帽子,沒直接殺了你就不錯了。”
秦以寒眉心緊緊皺在一塊,“你們說的都是什麼啊,我和書音姐清清白白,從來沒有過份的舉動。”
“孽畜,我還能冤枉了你不成,自己看!”
秦勤見他一口一個書音姐,喉嚨裡嘔了一口鮮血,狠狠壓了下去,直接把手機砸了過去。
秦以寒拿過手機,滑動著上麵的照片,越看臉色越沉。
作為當事人,他當然知道,這幾張照片上的事都是真的。
但當時,書音姐太難受,自己隻是想安慰她,陪陪她而已。居然被有心之人利用,試圖陷害書音姐。
秦以寒腦海裡立馬浮現出紀蘊的臉。
一定是這個賤人。
一定是紀蘊耍心機,試圖借用這些照片,讓他爸媽對書音姐發難,紀蘊還真是好陰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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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這些照片都是假的。”
“都是挑了角度故意拍得這麼曖昧,我和書音姐在醫院時,北哥和趙全都在,明明有好幾個人,可照片裡隻有我和書音姐,對方就是故意的。”
秦勤滿眼懷疑。
秦夫人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霍北林為何突然終止合作?”
秦勤和秦夫人視線落在他身上。
秦以寒煩躁的扯了扯頭發,難道是為了紀蘊?
這個想法一出,他更加煩躁了。
北哥今天為了紀蘊當眾打了自己,這還不算,還要和秦家終止合作嗎?
紀蘊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你說話啊!”秦夫人快要急死了,秦勤外麵養了很多女人和私生子,她和秦以寒如今還能在秦家,那些女人不敢上門逼宮,正是因為秦以寒和霍北林的關係。
如果關係一旦破裂,後果她簡直不敢想。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們放心吧,霍家不會和我們終止合作的。”
“我和北哥這麼多年的交情,不可能被一個女人影響。”
秦以寒沒把今天的事說出來,他心底裡並不希望其他人也知道,紀蘊在霍北林心裡是不同的。
秦以寒把照片發送在自己手機裡,完事後,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秦家。
秦夫人一臉擔憂,滿臉愁容,“這可行嗎?”
秦勤點了一根煙,猛吸了幾口,“秦家不養閒人,不行也得行,否則,你和他滾出秦家!”
……
秦以寒出了秦家,開著車極速的行駛著。
兩邊的車窗被他全部打開,冷風無情的拍打在他身上,可身上的冷,不及他心底的萬分之一。
麵容陰沉,黑得能滴出墨汁來。
嘴角叼著一根煙,猩紅的煙頭在寒風中忽明忽暗。
他把油門踩到底,轟一聲,隻留下一道車身的殘影。
秦以寒狂飆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這才調轉車頭,去了香山彆墅。
他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吹了一晚的寒風,心裡的怒火不消反增。
林翠看到車子,連忙走了過來,看到車裡的人,一臉驚訝道“秦少?你怎麼來了?”
“我找北哥!”
林翠是霍家老人,秦以寒給她幾分麵子,態度不算冰冷。
“霍總沒在這啊。”
“自從霍總和紀總離婚後,霍總就再也沒有回來。”
“霍總名下房產那麼多,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裡……”
林翠話還沒有說完,秦以寒就開著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