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試,景無俅非常在意。因為餘無蹤把晚上聚餐的地點定在雲下城最好的一間酒樓。
“小雲,今天的比試,可千萬不能輸,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喜歡豪飲,他們還說要點上樂師,來助興。我們若是輸了,就要大出血。”景無俅說道。
“你那個回旋鏢法,教給我,我就告訴你穩贏的辦法。”
“此功法,並不是什麼很厲害的功法。就隻是手腕上的功夫,現在教你,你也不能馬上學會,就算給你功法,照著練,你也很難練到小成。有些東西,終是紙上得來終覺淺。”
“可是我連紙都沒有,憑空練來,豈不是更難。”王雲猜到景無俅也隻不過是嘴上說說,來討他喜歡。他看過很多的話本,像這樣耍嘴皮子的,都是記性超差,而且一旦真的要實現諾言,就會有百般借口。
景無俅看到王雲頭也不回的走了,就知道他是在較真,他跑過去,按住了王雲,“不如換一種彆的功法,說不定,你一學就會。”
“好。”
景無俅隻是教了王雲一種入門輕功,就把王雲高興壞了。
“這是不是太好哄了。”景無俅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為什麼他會這麼高興。
王雲把符案所在書冊名單傳給了了景無俅。這讓景無俅大感意外。
“這是怎麼搞到的?”
“秘密。記住我是天才。”王雲壞笑道。
就是因為景無俅教了王雲輕功,再加上他刻苦的學習了馬空蹄。他向童子話,反複請教馬空蹄要如何修行。這才讓他對功法有了一種新的認識。
“馬空蹄,隻不過也是一種腿法,腿法招式,在其他腿法都有找到。大多都大同小異,真正讓江湖中人永遠記得這就是馬空蹄,是這套功夫獨一無二的一小部分,大約隻占兩成。”
“你的意思是說,出腿招式,很重要但不太重要。那什麼很重要。”
“多是一些心訣,或者是心訣裡潛藏的意思,這就要看悟性。一流的人,能把三流功法練成一流,三流的人,能把一流的功法練成三流,與人的悟性關係極大。”
“所以很多名門世家,都會逐層篩選,選出最聰明的人來當弟子。”王雲有些懷疑自己的聰明,這才知道為什麼師兄當年,一定要讓自己說自己是天才,“他是想讓我,提醒彆人,自己的存在。”
王雲記起了兒時,孔平山教他們在河邊背口訣的情景。
“李平錯了,二哥當年是把最好的東西都教給我們了。”王雲這才醒悟道,“當年孔二哥不斷的讓我們背這些口訣,就算我們背熟,背爛了,還是要讓我們背,不是怕我們會忘記,而是想讓我們了解口訣裡的真正意思。當時的二哥,是親二哥,是真二哥,決不是李平所說,隻是過家家。”
王雲就是這樣,在被人連續追趕,使用輕功的同時,悟到了一成馬空蹄的奧義。當時就有一名習過修仙功法的家丁,他的輕功極好,還會使一種暗器。暗器好幾次從王雲的身旁飛過。王雲清晰的看到暗器上泛著光,射到他的眼睛裡。危險的氣息,讓他顧不得喘息。他一腳踏空,在空中連踩三步,他突然發現,可以在空中如同平地的跑起來。
“這就是蹄空。”
東市內共有五十多戶人家反映,家中見到賊。這個消息一下,在雲下城炸開了鍋,成了雲下城裡所有人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雲下堂就是專門管理雲下城治安的一個機構。雲霄之巔一直是由吳家管理雲下堂。當時堂主居應龍正在看一群舞姬跳豔妖的舞蹈,旁邊正放著一隻七彩紅頭鳥。他品著貢茶,逗著籠中的紅頭鳥歡快的叫起來。
兩位手下已經擋不住上百人一齊擠進雲下堂,不得不找人去請堂主居應龍。居應龍得知消息,才想到了吳雲生的話。
“雲下城裡的事,能睜一隻就閉一隻眼,能過且過就行。”
居應龍想到此時,怕是想過而不能過。
“那就召集人,查查是何人所為。”
就這樣他的其中一位手下名叫康興為的人,在東市的一家大戶附近蹲守起來。
紅葉峰的南麵峰壁邊,王雲正坐在一座大石頭上。手指上畫著靈光符,可怎麼就是打不中三十步開外的一個石頭。童子話的手,站在王雲的書桌上,正在一道傳音符前來回走動。
“這就是沒學好基本功的原因。靈光符紙拿在手裡,擲出,與拿一枚暗器是一樣原理。暗器都無法擊中,用靈光符紙也同樣如此。”
王雲想到自己很會打水漂,那可是練了十年的絕技,他站起身,但是又有一個問題,打水漂的手勢,都是下麵,手放得低,這要如何畫符呢。
“我教你一種符由心生的法子,但是你給我再換一種血,山羊血,我是喝膩了。”
“行。”
童子話所謂的符由心生,其實就是一種把靈氣聚在手中,然後慢慢整體同時畫出符的一種法子。
“此法子,也是我見過很多符文法術的弊端想出來的。使用符文法術都必須先畫符,與人交戰,易失去先機,也會給對手可趁之機。所以江湖上人,都是把符文法術作為輔助法術,兼修的一個派係。你就慢慢練吧,不練個五六年,很難有小成就。彆忘了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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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雲把此法記在心裡,想到這隻手不想喝山羊血,那該喝什麼血。他突然想到到綠竹峰的西峰山澗邊裡住了很多野雞,他以前很想抓,就是抓不到,這些野雞都飛得極快。
“算了,還是先找景師兄學了回旋鏢法,再來動這些野雞,先到雲下城買點豬血。”
王雲與景無俅在雲下城東市一家茶樓碰頭。景無俅很熱情,很遠就招呼王雲。
“大師兄與二師兄是連輸三天,再贏他們一回,估記他們是不會找我們比試了,不如今天偷點懶。”景無俅拿出尺八就吹奏起來。
尺八音色空靈,一下把王雲帶進一個無憂無慮,心淨無念的地方。他也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一直這樣很努力的練習各種功法,他的確是感到有點累了。
一陣打鬥聲,把王雲飛走的神思帶了回來。
“有人在打架?”王雲說。
“你管他打不打,你倒是個不錯的聽眾,剛才看你聽得如癡如醉的,我看著都高興。”
可是王雲更喜歡熱鬨,還是忍不住拿出了筒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