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祁雲5年,他答應了跟我在一起,卻在一起後的第三天,為了白月光的一句話,逼我給他的白月光道歉。
我跟祁雲是高中同學。
高二那年,他轉學到我們班,坐在我旁邊。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怦然心動了。
少年穿著白襯衫,黑色短發,陽光下皮膚白得發光,笑起來還有兩顆小虎牙。
我跟他表白,是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
那天,祁雲打完籃球,渾身是汗,我把一瓶礦泉水遞給他,剛想說喜歡他,就被他身上的汗臭味兒給熏得咽了回去。
祁雲看出我的欲言又止,問我“怎麼了?”
我擰開礦泉水,噸噸噸地喝了兩大口,這才說“沒什麼,就是天氣太熱,有點中暑。”
祁雲聽完我的話,哦了一聲,然後說“那我先回家了。”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懊惱得直拍大腿。
就差一點兒,我就能說出喜歡他了。
後來,我鼓起無數次勇氣想跟祁雲表白,卻一次次地因為各種原因而說不出口。
直到高三畢業那天,我借著酒勁兒,把祁雲堵在ktv的衛生間門口,跟他表白。
祁雲靠在牆上,嘴角掛著笑,眼神裡滿是戲謔“顧惜,你喜歡我啊?”
我看著他,用力地點頭。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勇敢極了。
然而,祁雲卻隻是輕嗤一聲“抱歉啊,我不喜歡你。”
說完,他推開我,徑直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有難過,有失落,也有不甘。
但更多的是,想繼續喜歡他的衝動。
大學,我跟祁雲考到了同一個城市。
他去了警校,我去了師範。
雖然不在同一個學校,但我卻總能製造各種偶遇的機會跟他見麵。
祁雲每次看到我都很驚訝“顧惜,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就笑著回他“我來玩啊,沒想到碰到你了,真巧。”
祁雲“哦”了一聲,然後就沒話了。
我卻能自己嘰裡呱啦地說上一大堆。
祁雲經常跟隊友一塊兒訓練,我就買一堆礦泉水,假裝路過,然後分給他們。
其實,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祁雲身上。
他每次喝我送的礦泉水,我都覺得開心得不得了。
後來,祁雲身邊的朋友都知道了有個叫顧惜的女孩兒喜歡他。
於是,他們每次看到我都會起哄“祁雲,你的小迷妹又來了。”
祁雲就笑“什麼小迷妹,彆亂說。”
雖然他是這樣說的,但我知道,他並不反感我出現在他身邊。
所以,我一直都有動力繼續喜歡他。
大學四年,我身邊的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男朋友,隻有我,始終如一地喜歡著祁雲。
祁雲身邊的朋友都勸我“顧惜,祁雲這個人沒心的,你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呢?”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倔強地回他們“不會的,總有一天,祁雲會看到我的好的。”
朋友們見我執迷不悟,也都紛紛搖頭,不再勸我。
我跟祁雲的關係,一直曖昧不清。
他可以接受我給他送的吃的喝的,也可以跟我一起吃飯看電影,但卻始終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問過他為什麼,他說“顧惜,你很好,但我們不合適。”
我問“哪裡不合適?”
他卻答不上來了。
我跟祁雲就這樣一直以朋友的名義相處著。
身邊的朋友都說我傻,但我知道,祁雲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
否則,他不會允許我一直待在他身邊。
就這樣,我又追了祁雲一年。
直到畢業後的第二年,我跟祁雲一起參加了高中的同學聚會。
聚會結束後,祁雲喝醉了,是我送他回家的。
那天晚上,我們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醒來,我看著身邊熟睡的祁雲,心裡五味雜陳。
既羞澀,又忐忑。
我不知道祁雲醒來後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孩兒。
但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名分。
畢竟,我喜歡了他這麼久,總該有個結果了。
然而,當我小心翼翼地問祁雲“昨晚的事,你怎麼想?”時,他卻沉默了。
許久後,他才開口“顧惜,你要不要當昨晚是一場夢?”
我看著他,不可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不想負責嗎?”
祁雲歎了口氣“我不是不想負責,隻是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談戀愛。”
“那你昨晚為什麼要跟我那樣?”我紅著眼眶問他。
祁雲沉默片刻,說“昨晚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聽到這話,隻覺得心如刀割。
原來,在他心裡,我始終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哪怕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也還是不願意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