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芸猜測到真相,覺得渾身發冷。
寒意仿佛要串進骨髓裡。
她不明白已經將她趕出衛家了,為什麼還要對她趕儘殺絕?
恐懼、憎恨、不解……各種情緒叫寧水芸身體抖的厲害。
衛閔國沒得到回答,反而感覺到懷裡的人情緒起伏的更厲害,溫聲安撫,“彆怕,他們都被抓了,一個都跑不掉。”
寧水芸聽到衛閔國的聲音,回神掙紮著想從他懷裡下來。
衛閔國卻很強勢,“我抱你上車。”
他一直讓人盯著蔣明,原本是怕他跑了,卻沒想到今晚接到電話,蔣明的確從醫院跑出來了,卻不是逃跑,而是來了彆墅這邊。
更沒想到蔣明都成這樣了,居然還想毀掉小寧。
虯勁的小臂鼓著,隱著男人的怒氣。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彆墅距離這裡近,自己來晚一步小寧會是什麼結果。
上了警車,一行人要先回警局。
陳特助突然出聲,“那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眾人順著視線看去,就見周建軍瑟縮在站牌後麵,人抖的跟篩子一樣。
負責的隊長發話,“一起帶去問話。”
很快周建軍被帶上車,這時候他終於活過來了,著急的指著自己的小電驢,“警察同誌,我的車……”
衛閔國聽到,看過去就看到一張憨厚樸實的臉。
穿得維修工的工服,那張臉他在陳特助給的資料上看過,一張俊臉沉下,看向懷裡的人,“你今晚是出來見他?”
寧水芸身心俱疲,因為心中的猜測,對衛閔國生出抗拒,又想掙紮著從他懷裡出來,卻被大手按住,“老實一點。”
原本情緒已經平複的寧水芸,眼淚又不受控的開始往下掉。
衛閔國急了,“你哭什麼?我還沒說你什麼呢?”
寧水芸彆過頭,心口憋悶的難受,對抱著她的男人再不敢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旁邊那會鵪鶉一樣窩囊的周建軍,這會在警察麵前卻格外有底氣,嚷嚷著必須帶上他的小電驢,否則他就不上警車。
最後沒辦法,一個小警察幫他騎上車。
路上蔣明疼得哀嚎連連,可所有人仿佛沒聽到,任由他嚎。
到了警局已經晚上十二點。
寧水芸裹著衛閔國的外套,腿上、手上、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劃傷,尤其是手上的,猙獰可怖。
衛閔國跟警方借了藥水給她清理傷口。
寧水芸整個人都木木的,腦子裡一團亂麻。
旁邊被審訊的三個黃毛不肯認罪,反而反咬寧水芸,說她紮傷了蔣明的眼睛,嚷嚷著要告寧水芸,還有打他們的衛閔國。
彆說衛閔國,警察都被他們逗樂了,“你們是覺得那塊偏僻沒有攝像頭是吧?”
一句話讓幾人全部乖乖閉嘴,開始求饒。
最慘的還是蔣明,因為有前科,這次逃跑傷人不成,肋骨又斷了,左眼都是血,估計廢了,疼得在那裡不乾不淨的辱罵寧水芸,可讓他交代誰給的錢,他自己卻說不清楚,隻知道一個女人給他打的電話。
等審訊結束,已經淩晨兩點。
衛閔國大手牽著寧水芸走到車前,陳特助那會見過自家boss抱保姆,已經木了,這會識趣的打開車門。
寧水芸卻沒動。
衛閔國以為她是今晚受驚嚇還沒緩過來,溫和的催促,“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寧水芸仍舊沒動,反而將衛閔國的外套脫下來遞給衛閔國,“謝謝衛先生,我已經從衛家離職,就不勞煩衛先生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