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父用力卻沒能動彈,仰頭對上衛閔國冷肅的麵容,“你……你是誰?”
“爸!”衛嬌嬌激動的上前,眼淚吧嗒吧嗒掉,“爸,他們汙蔑我、訛詐我,還想打芸姨!”
衛閔國臉色更冷。
蔣父則反應過來,“你……你你是這小賤人的爸?”
嘭!
衛閔國一拳砸下去,蔣父一顆牙蹦了出來,疼得啊啊啊捂住臉。
所有人都被嚇住了,圍觀的人一動不敢動,有膽子大的掏出手機想要錄像,陳特助從另一邊趕過來,帶著一行西裝保鏢立馬上前,所有人嚇得再不敢動。
那教導主任更是退後幾步,“你……你們是什麼人?”
沒人回答他,薛圓則瞪了主任一眼。
地上的蔣母爬起來,看著被一拳打掉牙齒的丈夫,憤怒又驚恐的指著衛閔國,“你……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你丈夫想殺人,我不過為了保護家人正當防衛,要說沒有王法,兩位才是吧,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圍堵年輕女孩,汙蔑、訛詐,誰給你們的膽子?”衛閔國冷聲質問。
那氣場震懾的周圍靜悄悄的。
兩人被嚇得瑟縮,想要逃跑,卻被擋在一旁的保鏢撞了回來,再沒有剛才欺負衛嬌嬌的架勢,發抖的問,“你……你們是什麼人,想……想乾什麼?”
“報警。”衛閔國冷聲吩咐。
司機立馬掏出手機撥打110。
蔣家父母嚇得頓時跪在地上,尤其是蔣父,他有案底,是不能離開居住地的,這次過來是包了黑車,一旦報警他就完了,拉著老婆就對衛閔國磕頭,“對不起我們錯了,求求您不要報警,我們真的知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們……”
周圍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誰嘀咕一聲,“他們居然真的是在訛詐啊!”
原本幫著他們的人這會集體噤聲,尤其是躲在人群裡剛才說風涼話的許家小姐。
衛嬌嬌舍友薛圓忿忿,“剛才都說了你們不信,蔣明就是個騙子,他的父母也不是好東西!”
眾人訕訕的,衛嬌嬌則看向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表情尷尬,“原來真是他們汙蔑衛同學啊,不過衛同學……咱們到底是學校,你爸這行為不太妥當吧?”
“跟著騙子欺負自己的學生,你這個當老師的就很妥當?”寧水芸剛才使了全身的勁兒,又被嚇了一下,這會才緩過來,不等衛嬌嬌說話就先一步懟道。
她剛過來可聽到這個教導主任那狗屁的有錢論了。
搞得有錢人就該當冤大頭,就該被訛詐一樣。
教導主任不滿,“你是哪位?”
“我……我是小姐家的保姆,給我們小姐道歉!”寧水芸狐假虎威。
她都不敢想,如果她和衛先生晚來一步,小姐會被這些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那教導主任沒想到搞了半天,這教訓他的女人就是一個保姆,臉色很不好看,“衛嬌嬌同學,我知道你家有錢,但也不能如此仗勢欺人,連一個保姆都咄咄逼人!”
“是我們小姐咄咄逼人,還是你張口閉口有錢人,你是不是嫉妒我們家小姐有錢,才這麼酸?”寧水芸因為蔣家父母,戰鬥欲被激起來,像個鬥誌激昂的母雞,護著自家的小雞仔。
“你你你……”
“我什麼?狗屁的教導主任,關鍵時候不護著自己學生,垃圾!”寧水芸噴完,拉住衛嬌嬌的手,語調陡然一軟,“小姐,你沒受傷吧?”
她語調切換的過於絲滑,衛嬌嬌都愣了幾秒,才搖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寧水芸這才鬆了口氣看向地上還在求饒的蔣家父母,揉了揉自己發麻的手。
兩輩子的積攢的鬱氣又散了一些。
她這才發現曾經覺得無比難纏的人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