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薑離在北河市,接受了三個宗師級的懸賞任務。
其中一個,就是解決淮河內的獸王,黑鱗虎紋蛟。
此刻的淮河,卻是在波濤洶湧,洪水泛濫。
原本,淮河兩岸有靠水而生的城市,縣城,村莊,可如今,卻早已經在異獸出現之時消失了。
要麼被洪水淹沒,連廢墟都不曾留下。
要麼,被異獸踏平,最終消失在滾滾的河水中。
不僅如此,憑借著淮河的之地,其內的異獸更是在不斷的休養生息。
一旦遇到人類的武者高手,便潛藏入淮河深處,饒是人類武者也無可奈何。
對於異獸而言,大自然便是它們的天險,可人類武者一旦被拖入到淮河中,不僅僅實力大減,甚至有可能九死一生。
這也導致,數百年來,淮河兩岸近乎形成了禁區,也是異獸的天堂。
薑離到來的時候,洪水肆虐,一些異獸趁著洪水,衝入到兩岸中。
軍部與一些荒野狩獵隊正在與異獸搏殺著,可憑借著淮河的優勢,軍部與荒野狩獵隊節節後退。
“快走!”
洪水之中,有人在嘶吼。
河水咆哮著衝入到了一處軍部的防線內,夾雜著大量的異獸。
守在這裡的士兵臉色慘白,臉上雖然有恐懼,卻死死握住手中的槍械。
砰砰砰砰……
子彈落入到河水中,威力大減,再加上異獸的防禦力,無異於是以卵擊石,根本無法傷害。
這種敵我懸殊的戰鬥,這些士兵卻依舊守在這裡。
可就在此刻,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一眾士兵的麵前。
那是一位宗師,年紀在三十歲左右,其背後,無儘的狂風彙聚向他的拳頭內,化作了真氣。
轟!
伴隨著這五品宗師一拳轟出,前方滾滾而來的洪水,卻被硬生生的轟破一部分,其中的一些異獸,也被轟成了碎塊。
“快走!”
這是一位軍部的宗師,發出低吼。
身後的那些士兵這才如夢方醒,連忙逃離。
可很快,洪水便已經籠罩向這宗師,他本想高高一躍離開,忽然,自那洪水中,一道龍吟獸吼之聲響起。
一個巨大的蛟尾自那洪水中殺出,硬生生的抽落在了這宗師身軀上。
刹那間,宗師身遭的護體真氣破碎,他更是被抽飛了數百米遠,停下來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他麵帶悚然的望著前方洪水內,有大浪滔天,一尊自在洪水中肆虐的蛟龍正揚起頭顱,猩紅的眸子冰冷的望著他。
那種殺意,還有看到食物般的貪婪,讓這宗師心神沉入穀底。
“張婕!”
隨著宗師一聲怒吼,正在遠處支援其他士兵,斬殺異獸的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婦人猛然抬頭。
她踏步而起,自在這咆哮奔騰的洪水中前行,向那中年宗師支援而去。
此刻,那黑鱗虎紋蛟便已經衝出淮河,近百米長的身軀,好似百年老樹般寬厚的身軀自洪水中而起。
龍吟獸吼中,與那中年宗師搏殺,憑借著強大的身軀,和淮河天險,那位中年宗師節節後退。
一道鳳鳴聲響起,有真氣化形,化作了一條烈焰火鳳殺向了黑鱗虎紋蛟。
黑鱗虎紋蛟早有察覺,漆黑冰冷的眸子內,散發著譏諷的人性之意。
其身軀自淮河中消失,而那真氣落入在淮河上,力量卻都被淮河的河水吸收。
女宗師手持長槍踏步而來,望著那受傷不輕的男宗師,“走!”
“不能走,我們走了,他們怎麼辦?”男宗師抹去嘴角血跡,“一旦這黑鱗虎紋蛟沒有我們製衡,所有八品以下的士兵,都沒有活路。”
“張婕,我們不能就這樣走了!”
張婕聽到後咬牙道“王陽!不走?不走你可能就要死在這裡!”
“你考慮他們,不考慮自己?你死了,我和傑兒怎麼辦?”
她的話是王陽最大的軟肋,她們是戰友,同樣也是夫妻。
背後還有那個二十多歲,還不怎麼成器的兒子。
“可他們,也是彆人的父親和兒子啊!”
王陽雙眼泛紅,“如果為了自己,我們何必加入軍部?”
可這是戰場,是異獸肆虐的淮河區域,兩大宗師連爭辯的時間都沒有。
轟!
淮河之下,高高鼓起,同時,還有著恐怖的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