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鱗剛從蒼玄拍賣行的大門走出來。
正午陽光有些刺眼。
他微微眯了眯眼,正準備離開。
卻突然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他抬頭一看,隻見眼前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身穿藍色錦袍,氣度非凡。
雙眼炯炯有神,額頭微微有些皺紋。
顯然是一個經曆了不少風雨的老成人物。
定睛一看,竟然是先前在七品丹藥拍賣時憤然離席的牧雲家主牧雲天。
此時的牧雲天,臉上沒有了先前在拍賣場時的怒氣。
而是換上了一副極為恭敬的神情。
他竟然微微作揖,對著張鱗低聲說道。
“張大師,幸會幸會!您終於出來了,牧某在此等候多時了。”
張鱗心中微微一愣,一個五十知天命的家主。
這樣的大人物竟然對著自己這個看似弱冠之年的年輕人如此客氣。
這場麵還真有些奇怪。
目光淡然地看向牧雲天。
“牧雲家主?原來是您啊。您怎麼會在這裡等我?”
牧雲天滿臉堆笑,依舊保持著恭敬的態度。
“張大師,這一次我特意在這裡等候,就是想與您聊幾句。”
“您在拍賣場中貴為七品煉丹師,牧某心中對您早已敬佩萬分。”
“隻因剛才在拍賣場中不便打擾,便想著在此守候。”
“等您事務處理完畢,再與您詳談。”
張鱗聽到這話,眉毛微微一挑。
他可不信這位牧雲家主是無緣無故守在這裡,肯定另有所圖。
他心中暗笑,但臉上卻露出一副客氣的模樣。
“牧雲家主,您客氣了。我不過是一介煉丹師。”
“何德何能,竟然讓您親自守在這裡?”
牧雲天聽到這話,連忙擺手。
“張大師萬勿自謙!您可不是普通的煉丹師,而是堂堂七品煉丹師。”
“這等身份,整個開陽府都找不出第二位。”
“我牧雲家能有機會與您見上一麵,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這番話剛一說出口,周圍的路人很快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漸漸地,人群開始聚攏,圍觀者越來越多,議論聲也隨之響起。
“快看!那不是牧雲家主牧雲天嗎?”
“對啊,牧雲天不是在七品丹藥拍賣結束後憤然離席了嗎?怎麼現在還在這裡?”
“而且你們看他的樣子,居然對著一個年輕人這麼卑躬屈膝?那個年輕人是誰啊?”
“難道你們還不知道?那年輕人就是張大師,今天拍賣會上的七品煉丹師!”
“原來是他!怪不得牧雲天這麼客氣。”
“畢竟,張大師可不是普通人,一個七品煉丹師的身份,足夠讓牧雲天低聲下氣了。”
“我看牧雲天多半是想拉攏張大師吧?”
“不然的話,他堂堂牧雲家主,怎麼可能對一個年輕人這麼恭敬?”
“有道理。一個七品煉丹師的價值。”
“彆說牧雲家,就連整個開陽府的各大勢力都想爭著結交吧。”
“哈哈,我倒覺得牧雲天有點兒慘。”
“今天在拍賣會上被雲家老祖壓了一頭,估計心裡窩火得很。”
“現在隻能靠拉攏張大師找回場子了。”
圍觀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很多人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小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