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因為我們家都懷疑是她進去的我二哥房間,不讓她到我家裡來玩了,她心裡不滿跑去跟彆的大人說我家藏有秘密。”
“害得我爸媽差點被上麵提審查辦,還是我二哥及時意識到,提前拿出他畫好的艦艇設計圖樣,讓我爸上交到上麵,才免了家裡一場浩劫風波。”
“所以我從那以後可討厭她了。”
“但她還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走到哪裡都甩不掉。”
“我二哥上下學她在路上攔著堵著他,我二哥上軍校她也要去上,結果體力就過不去直接被刷下來。”
“我二哥軍校出來進了部隊,她也進部隊,但她又吃不了苦,隻能去文工團當個表演報節目的。”
“後來隻要我二哥一逢休假回來,到了家,她就跟個狗聞著屎一樣找上門了,弄得我二哥煩,後來一年也不再見得回家一次。”
“就那次我二哥,兩年前他出任務差點犧牲那次。”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消息,連夜從滬市文工團跑到我二哥救治的軍區醫院,在那哭著鬨著要見他煩死個人。”
“我二哥人還沒死都得被她哭死了,氣得我爸媽煩,直接讓人把她轟出了醫院。”
“她對我二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二哥根本都不想理不想瞧她一眼,可她還是把我二哥盯著,要纏著他,幻想自己能嫁給他!”
“她今天來跟你說這些,就是聽了我二哥結了婚,故意跑來我們家找你事的。”
“她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為了讓你對我二哥產生誤會,破壞你們的感情婚姻。”
“她自己得不到,她也不能見著彆人擁有,她說的那些都是為了挑起你的情緒,二嫂你可不能正中她的下懷啊……”
顧書儀說,對她二嫂做出這些她自己見解到的。
她想告訴她二嫂葉夢晴的鬼話不能信,不要中了她的陰謀詭計。
想要讓她對自己二哥多信任一點,多給他一些信心。
她說這些話,桑榆一直在旁邊聽著。
但抱著啃蘋果啃得香的小沅寶,她臉上始終都沒有什麼起伏反應。
除了聽到她說,說他兩年前差點犧牲的事。
她的眼睫才閃了閃,唇微抿了下。
顧書儀說完,看她二嫂一點動靜也沒有,她還是那樣平靜無波的臉,還是那樣眼眸裡失了色彩和光。
“二嫂。”
她又叫道。
“書儀,不用再說了,我知道。”
桑榆打斷她。
她知道她小姑子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她也知道剛才葉夢晴說那些話是懷著什麼心思、詭計。
但她也同樣清楚自己所思所想。
她與顧書烈的婚姻感情,若不是始於最初的意外。
若他跟自己的情起,從一開始原因就是錯的。
那在她麵對無力承認接受的事實下,麵對那能擊潰她一切的真相答案,她並不能做到若無其事泰然處之。
他與她相處的點滴日常,他如何待自己,在意她,她都知道都清楚。
可是再深入骨髓難割難舍,一切起因若真皆源自錯誤,那她剝膚錐髓血肉淋漓,也會讓一切回歸原點。
她無法說服自己應從依順。
也不會妄自就將一切輕易錘定。
但她現在不想提及談論這個。
她現在,隻想等他回來。
她說完,再給小沅寶拿了一塊蘋果,唇挨了挨她細軟的發心,碰碰她小臉。
“沅沅,嬸嬸帶你再去看花花。”
就從長椅上起身,抱著小沅寶離開了現在的位置。
被她的話,顧書儀也一下弄得無言了。
她看著她二嫂抱著小沅寶走到幾步外的背影,捏緊手指,心中焦急。
二哥你快回來呀!
……
在院裡公共區域的小花園中逛了會兒,推著孩子,桑榆跟小姑子就要回去了。
對於她二嫂還是這個神色模樣,顧書儀現在也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