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烈眼色急得發紅,兩步踏過去,伸手要敲房門。
“啪嗒。”
麵前的臥室門忽然就自己開了。
門透開了一條縫,屋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一下他有些怔住,神色也不自覺輕訝了下。
但下一秒,一隻手伸出來將他衣袖一扯,他人被拉入房中。
“哢噠。”房門再次一聲響。
身後門被關了起來。
還沒適應從光亮到乍一進入的黑暗,男人還未找回感官,一個輕軟的身體就朝他在黑暗裡壓了過來。
腰側兩際被人圈上,熟悉的發香在躥入他鼻中。
身前嬌軟的人聲音帶著絲嘶啞:“你回來了。”
事態突如其來的轉變,顧書烈咽了下口水。
從滿心焦急到突陷入這意外的舉動,讓他還有絲愣神,微帶著分不知所措。
但依偎在自己懷裡的軀體……
“怎麼了,媳婦兒出了什麼事情了?”
回過神來,他馬上雙手就回抱住她,右手手掌貼上她後腦勺,輕輕撫上她發絲。
軟乎的腦袋在他胸前擱著,一會兒,聽見她悶悶地說:
“不好,有很嚴重的情況問題。”
“怦怦。”這話,剛稍落的心一下又有些提起。
但顧書烈咽了下唾沫,事情似乎並不是害怕的那般,好像有其他轉變方向。
接著,察覺說完胸前的人就要離開他懷抱,腰上的手也鬆開要放下去。
“彆動。”
他一下大掌又把人按著,主動將她這次按在自己懷裡。
手摸上了她黑暗裡的臉頰,帶著薄繭的指尖,觸到了她眼角尚未完全乾透的濕潤。
涼涼的,如他回來路上的夜霧。
果然,顧書烈心下漸沉。
隨後,被他按在懷裡的人隻覺得自己肩膀一沉,他腦袋擱在了她頸側邊。
大掌也將她緊緊箍著,胳膊收緊,似要將她揉進自己骨血裡。
桑榆被他抱得快要透不過氣,緊貼的身體,也讓她的體溫在上升。
“鬆,你鬆開我一下!”
“我有話要問你!”
她喘著輕氣,在他懷中掙紮了幾下,聲音帶著鼻腔堵塞的甕氣,忙嚷出聲說。
“嗬。”男人卻一下就輕笑出來。
聽他還笑!
桑榆一下伸手。
“嘶~”
重重擰在他腰際上,把男人掐得咧了下嘴,但馬上就閉住抑製著聲。
狠狠掐了一把不解氣,在他腰間又轉頻道似的扭了扭。
雖心頭早已沉澱平息下來,但還有滿腹的疑問與不可置信要人來解答。
最可氣的還是他讓一切都掩藏著,被人揭露出來,讓她經曆了此等起伏大落。
她又掐又擰,撒氣了好一通。
“媳婦兒,出完氣了嗎?”
就在男人抑著喉間的悶笑與酸痛,問出的話裡,鬆開了自己手指。
在他麵前抬起頭,盯著早已適應黑暗的環境下,男人清晰的下巴與輪廓。
“給你個機會,現在是你自己說?還是要我嚴刑拷打?!”
她嘴裡惡狠狠,眼睛也瞪著。
顧書烈瞧著即使黑暗也看得清楚泛亮的雙眸,心徹底放了下來。
“把飯吃了我給你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