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廖嬋就找了理由,說服讓董兆軍將家裡的存折交給了她。
她說總害怕孩子生下來以後會過得不好,不知道手上還有多少錢,不知能不能養得起他,心裡不踏實,她晚上最近總是做噩夢。
所以為了讓她安心,不再有這些擔憂,董兆軍就將身上的存折給了她。
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張當初父母賠撫恤金的存折,他有一半存款是另存在裡頭,他沒有給廖嬋說,也沒有給她。
他怕廖嬋若是要花銷,存折都在她手裡,要是又大手大腳兩下花完了,到時候真的孩子生下來,沒錢養就一切都難辦了。
這些,費儘心思的廖嬋都不知道,拿到了存折後,她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
四十多個小時後,顧書烈從滬市出發才終於回到了陽城,回到島上給桑榆打了電話報平安,她才一切都放心。
這個年代的火車雖然慢,他也有那麼厲害的身手,不會存在什麼問題,但愛人行車周折她總是牽掛的。
“好,那你記得把家裡衛生做做再歇息,我之前在我們床上罩了床單,你揭下來,要是床鋪沒有什麼味道就可以不用曬。
要是有回潮或者讓人不舒服難聞的氣味,你就拿出去吹吹曬下太陽。”
“那些床單被套我走之前都換下洗乾淨了的,你要重新鋪的話就晚上睡的時候再換上。”
“好,媳婦兒,你彆擔心,早兩天收到我今天回來的消息,唐毅和小段他們就到我們家,幫我把衛生先收拾過了。”
“我一會兒回去就按你說的做,還要把你的枕頭多給你曬下,讓你回來就可以聞到你說的陽光的味道。”
對麵的男人笑著說,語氣溫柔得能溢出水。
桑榆在這邊拿著聽筒。
她知道那是紫外線殺死蟎蟲的味兒,但她就覺得是乾燥的陽光氣息嘛。
“好,那我就不拉著你說久了,你說還沒吃飯快先去吃吧,其他的事等下回家慢慢弄。”
“嗯,好,乖哈媳婦兒,我晚上再打給你,下午回來營區要有事先忙,晚上八點後我給你打回來。”
“嗯,可以。”桑榆:“那你去,我也要吃完飯忙我的了。”
知道心愛的人話指什麼,顧書烈笑了笑,讓她快去好好吃飯。
然後就在整個通訊班詫異驚悚的表情下,唇染微笑地把電話掛斷。
隨後放下又恢複了那張冷峻的臉。
把通訊班在值的幾個同誌,看得身子一抖,個個表情更加悚然。
剛剛那是她們顧團長嗎?剛剛跟愛人說話聲音都柔得能化出水了,這一打完又恢複了熟悉的味道。
身子再抖了抖,通訊班的眾人:簡直堪比川劇變臉的絕活。
跟自己男人通完了電話,那邊桑榆也把家裡電話的聽筒放好。
然後側了頭對著廚房:
“劉阿姨我們也可以吃飯了,書烈已經打完了電話,不會耽擱什麼了。”
“好嘞,小榆閨女,劉阿姨馬上就好,你要吃的川省家常豆腐劉阿姨煎好了,炒了來你嘗嘗是不是那個味兒喃,阿姨第一次做也不曉得好不好吃呀。”
劉阿姨在廚房答。
一會兒後把鍋裡煎好的豆腐再回鍋炒了,出鍋,就盛著米飯一起拿出來。
今天中午就桑榆跟劉阿姨兩人在家吃飯,顧書硯陪著溫念帶上孩子,上溫念母家去了。
家裡就她們兩人,桑榆便讓劉阿姨隨便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