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塵按照趙生給出的方案放置好了鬼床。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他們要逆轉趙勝的陰魂,其中必然無法略過鬼井的許願靈異。
那該怎麼辦呢?
漠塵看向了那具已經死去的,身穿粉色旗袍的女屍,那複活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死去了,而這隻厲鬼就是現成的祭品。
但僅僅是鬼井的靈異還不夠,許願瓶的靈異依舊是個問題。
那麼接下來,就是了,兩道許願靈異,兩片靈異之地,以及漠塵和趙勝的對抗了。
“陰婚的過程有失控的可能,而且我們還要和趙勝的靈異做到互相衝突,隻有通過鬼床壓製你自身,然後再分導給江東鎮的靈異才有可能維係穩定。”
趙生說。
“僅僅是一件鬼床,就能壓製住江東鎮的情況?”漠塵問。
“不能,主要是對你使用,保護你自身,鬼井的祭品已經給出,隻要趙勝先死,那他死後的願望就不會作數,許願瓶裡的鬼就會因此自由,所以趙勝才這樣硬挺著,隻要過了這一關,一切都好說。”趙生回答道。
漠塵點點頭,他開始控製江東鎮的運作。
鬼打牆的靈異正在修改江東鎮的地貌,連帶著建築,黃泥路都逐漸發生了改變,自此,江東鎮的街道走向從‘鬼’變成了‘人’。
而廣闊的迷離天正在修改江東鎮的一切,許願的靈異正在不斷觸發,而江東鎮的記錄和重啟也在相互不斷疊加,兩片靈異之地強大的靈異衝突此刻糾纏在了一起。
油儘燈枯的趙生看著麵前的這一幕,他撐不下去了,如果要漠塵活下來,那就必須讓漠塵得到江東鎮的全部靈異才有最大的把握與其抗衡,與此帶來的則是,他第三代巡陰人的身份被剝奪。
沒有了靈異維持他的存在,這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再也撐不下去了,他和前幾任江東鎮主人,以及巡陰一脈的馭鬼者一樣,沒有棺桲入葬,而是實行了天葬。
留存在趙勝身上的詛咒開始起作用,他經曆了曾經漠塵身為白布被迫進入江東鎮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曾經漠塵還是白布的時候,就被江東鎮的詛咒給離奇帶到了一間房子裡,而此刻的趙生也是一樣的,他的靈異被打散,分隔,被詛咒帶到了各處房屋之中。
漠塵隻是淡淡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切,隨後,她如同無師自通一樣明白了接下來的步驟該是如何的。
他們要控製江東鎮,將江東鎮從迷離天之中分隔出來,兩片靈異之地的靈異不能接著又糾纏在一起,到了這個層麵,個人的能力已經無法改變局勢了,漠塵要控製靈異之地與另外一片靈異之地對抗。
而在這過程之中,他不能死。
身穿白衣的畸形人影躺上了鬼床,僅僅是身體貼合鬼床表麵的那一刻,漠塵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什麼靈異給限製住了,身上壓住了一隻厲鬼,同時四肢也逐漸無法動彈。
這時候,江東鎮的靈異和迷離天的靈異對抗開始了,迷離天能讓人產生美好的幻覺,滿足人,鬼的需求,隨後再將許願的代價代償到他們自己身上,鬼被削弱,恐怖的鬼變得恐怖,複蘇的鬼陷入了沉寂,躁動的鬼因為滿足了本能安靜了下來。
而江東鎮的記錄和重啟則在不斷疊加這種代價的影響,每兩小時一記,而這種代價隨著江東鎮的詛咒影響到了靈異之地裡的所有存在。
兩片靈異之地都安靜下來了。
陷入了一片沉悶的死寂之中。
但這隻是表麵的情況,在靈異層麵,在幻境之中,漠塵和趙勝的對抗還在繼續,誰能活到最後,誰就是那個贏家。
鬼井外。
漠北此刻正渾身不適地走在道路上,他腳下的道路是一片鬼域,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鬼域居然聯通了那片靈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