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跟著季馳回到了九溪莊園,洗完澡後,蘇茗用毛巾裹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
季正正坐在沙發上接電話,聽見動靜抬眼看了過來,視線相對,蘇茗率先彆開了視線。
他每次看她的眼神總是過分專注到令她發慌,那溫柔的眼底似是蘊藏著深深的漩渦,一不小心就能將人吸進去。
見他在打著電話,蘇茗並未立即吹頭,反而坐著玩起了手機,直到一道黑影從頭頂罩了下來。
眼前一暗,蘇茗茫然的抬頭,發現季馳正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俊逸的麵容逆著光。
“怎麼了?”她眨了下眼睛,不解的問。
季馳繃著下頜線,俯身將她抱去了沙發,嗓音有些淡,“上回腹痛的教訓這麼快就忘了嗎?”
蘇茗很輕易的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抿著唇沒吭聲。
在季家她總共就腹痛過那一回,以前也會痛經,但那次集發燒和著涼於一體,痛的格外厲害。
那次後,季馳安排中醫幫她配了將近一個月的藥,再來月經時,她就沒有再痛過了。
吹風機的聲音響起,熱風自頭頂傳來,季馳站在她身後,揉搓著她的秀發。
“我自己來吧。”
蘇茗正欲扭頭,被他摁著腦袋掰了回去,便不再亂動了。
季馳動作嫻熟,手法稱得上專業,溫度把控得很到位,跟經過專門訓練似的。
要不是知道季馳的家世背景,她都要懷疑這男人以前是不是乾過美發行業。
吹完後,摸著自己又順又直的頭發,蘇茗眼底閃過促狹的笑意,“季先
生,技術很不錯,很專業。”
季馳拔掉插頭,言簡意賅,“學過。”
準確的說,不止是吹頭發,洗頭發他也專門研究過技巧。
蘇茗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什麼會學這個呢?”
季馳轉過身來,定定看著她的眼睛,神色一本正經,“因為上次失誤被人打了一巴掌。”
“是小希嗎?”
“她敢嗎?”男人挑眉反問。
蘇茗想起季希平時麵對季馳時那副小鵪鶉的模樣,不禁彎了彎唇角,也是,季希的確不敢。
那還有誰膽敢扇他巴掌呢?
腦中漸漸憶起她扇他巴掌的畫麵,她當時以為自己是醉酒後不滿季馳的強吻才給了他一巴掌。
“是我嗎?”蘇茗不確定的問。
季馳捏了捏眉心,語氣頗為無奈,“不是你嗎?”
蘇茗微微一哂,有些尷尬。
就因為他給自己吹頭發時手法不好,她就扇了他一巴掌?
就因為這一巴掌,他堂堂一個總裁竟然去學習如何吹頭發?
會不會太閒了點
不過想想也是,他這種成功人士,肯定事事力求完美,不管在哪一方麵,哪怕隻是個簡簡單單的吹頭發,越是受挫越是能激發他的征服欲。
總不至於是為了更好的給她吹頭發才特意學的。
季馳將她抱上了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隨即轉身去了浴室。
就在蘇茗快睡著時,床麵輕微下陷,身後貼上來一具溫熱寬闊的胸膛,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鑽入鼻端。
“睡了嗎?”男人聲音極輕。
“還沒。”蘇茗閉著眼,含糊道。
“今天是不是不開心。”
肯定的語氣。
蘇茗緩緩睜開了眼,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白天不是都告訴他沒有了。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