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野捏著她的下巴打量,嫌棄道“嬌氣。”
南知妤委屈地哼唧兩聲,胡亂扭動腰肢,試圖從桌上下去。
衛清野被她這小動作撩起幾分火氣,抬手不輕不重地在在她挺翹滾圓的臀部拍了兩下,“瞎鬨騰什麼?”
南知妤的視線落在身後的沙盤,明亮的眼眸裡透著好奇之色,“殿下,這是什麼東西啊?”
衛清野見她感興趣,索性跟她講了兩句逗趣的話。
南知妤看著沙盤中間的河道,與兩側的梯田,水渠,想起了小時候在水坑旁玩泥巴的場景。
她從發髻間拔下一根木簪,指著沙盤裡的河流走勢與兩側互不相同地水渠問道“這河水泛濫,為何不將其加以利用,引入兩岸惠澤萬千民田呢?”
衛清野根據她所言,細細地看著沙盤上的地勢與河流走向,“為何說引入兩岸能夠惠澤良田?”
南知妤盈盈似水的眼眸茫然後,微微瞪大。
她沒有想到堂堂的儲君,竟然不知水稻田裡需要用水來灌溉?
轉念一想,他整日明堂高坐,不知道也是常事。
“我們南秦國大多數地方種植的都是稻田,水稻的生長都是需要水源的。你看這些水田與水渠其實是相連接的。
旱季可以借高位囤水灌溉,雨季又可以借助地勢泄洪排蓄……”
南知妤專心致誌地講述著,絲毫沒有發現旁邊男人深沉漆黑的眼底閃著亮光,像是發現了什麼絕世珍寶似的。
他以為眼前的人與他後宮裡那群整日裡隻會拈酸吃醋的花瓶們沒有什麼區彆,現在看來到底他看走了眼。
“你是怎麼懂得這些東西的?”太子殿下將人攬在懷裡,輕聲問道。
“以前同姨娘在莊子上見到過的,他們是這麼說的,我也是在殿下麵前班門弄斧而已。”南知妤微微垂下眼瞼,眸光顯然暗淡了些許。
當年她父親聽信了道士所言,覺得她姨娘與他官途相克,直接狠心的將她們母女二人丟在莊子上不聞不問。她雖是相府二姑娘,可她要是不幫忙乾活,也是沒有飯吃的。
那是她親身經曆的農事,又怎麼會記不得呢?
她現在不過是引起了殿下興趣的玩意而已,若將她小時候在丞相府受過的苦,眼巴巴地吐露出來,也隻會讓殿下安慰兩句了事而已。
這樣的的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所以時機不成熟,這些事情還是可以再拖著發酵發酵的。
太子殿下立刻根據南知妤所言,再結合著江州城堪輿圖,做出了引水兩調的詳細規劃。
落日熔金,暮雲暗淡,柴回輕手輕腳入殿,將殿內的燭火點燃,昏黃的光芒瞬間籠罩著整個殿內。
他低頭詢問正在案牘埋頭疾筆的主子,“殿下,該用晚膳了。”
衛清野轉頭望了眼漆黑的夜幕,這才堪堪放下手中的毛筆,活動兩下酸疼的肩膀,隨意問道“南姑娘用膳了沒?”
柴回一愣,“殿下,奴才並未見南姑娘離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