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以為周天會收拾陳玄。
但周天出乎預料的說道
“小夥子,我這次放過你,但下次就沒這麼好運。”
說完,竟拉著周彪和沈君就要走。
沈君頓時急了“老公,這個小野種屢次欺負彪彪,怎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周彪也道“爸,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反正我們家有權勢,殺人不犯法!”
“住嘴!”
周天沉聲嗬斥
“你總是仗勢欺人,搶人家女朋友,誰都會發火的。以後最好低調點,彆老是惹禍。”
周彪十分委屈,但心中還是有些懼怕周天的“是的爸,我記住了,我以後一定改正。”
周天點點頭,深深的看了陳玄一眼後,這才帶著沈君離去。
周彪則故意落後兩步,怒視陳玄
“野種,等著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寧靜也怨恨的看了陳玄一眼,然後對柳如煙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跳舞再厲害,也隻是個窮鬼而已。”
隨即故意帶著炫耀的語氣說
“過兩天,彪彪就要帶我去聖地哥旅行,你一輩子都沒機會。”
因為周彪待會還要上課,所以周天與沈君告彆周彪。
上了車後,周天還一直往陳玄的方向看去,眉頭也是緊緊皺著。
沈君還以為周天記恨陳玄呢!於是說道
“那個小野種一直和我們家彪彪不對付,等我找機會,一定狠狠收拾他。”
說到這,隻見沈君眼裡都透著仇恨。
親子失蹤後,她把希望寄托在養子身上。
任何冒犯周彪的行為,在沈君看來都是罪無可赦。
周天忍不住道“他和彪彪有舊仇?”
沈君點點頭,把周彪第一次與陳玄衝突的事說出來。
周天聽得很認真。
但不知為何,哪怕沈君添油加醋把陳玄說得無比惡毒。周天對陳玄,竟是恨不起來!
他感覺陳玄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張臉,好像在哪見過。
最後沈君總結道
“這個野種,家裡沒錢窮得叮當響,還敢這麼猖狂?將來社會一定會教他做人。”
周天點點頭。
聽沈君這麼一說,周天就感覺這個年輕人,的確很猖狂,明明家境不好,卻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不過從周彪和沈君從旁的諸多描述,周天又覺得這個年輕人聰明絕頂。
反而是周彪被人家耍得團團轉。
倒是和年輕時的自己很像。
想到這裡,周天突然靈光一閃,好像自己抓住了什麼,但一時間卻又不敢確定。
於是周天問道
“對了君兒,兒子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這才是周天著急回家的最重要原因。
一聽周天問起這個,沈君臉上露出悲傷之色,眼淚更是說掉就往下掉,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畢竟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了!
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尋找兒子了,可老天給她開了一次又一次玩笑,總在最後時刻落空。
看妻子難過的模樣,周天就知道結果了。
於是周天溫柔的撫摸妻子秀發以示關懷,隨即又問道
“你手中那些,是什麼資料?”
沈君這才發現,剛才聽見周彪被打走得著急,居然把那些學生的資料帶來了。
沈君擦乾眼淚柔聲道
“這些……就是幾個沒驗血的昌州學生資料。我本以為孩子會在裡麵,可是……可是……”
說著說著,沈君眼淚又“吧唧吧唧”往下掉。
於是周天開始翻看這幾份資料。
陳玄的資料,同樣被沈君壓到了最後麵。
周天看了幾份資料後,沒有關於兒子的任何信息,正要接著往下看,沒想到這時車子卻到家了。
周天隻能無奈把資料收好,又隨口問道
“這些資料你都看過了?”
沈君點點頭“除了最後一份,其餘全都看過了。最後一份我也粗略看了一遍,不可能是我們的孩子。”
周天點點頭,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所謂的線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最終都顯示是假的。
正因為期望值低,所以失望的心情也沒沈君大。
周天輕輕拍著沈君秀發道
“沒事!咱們再仔細找找,一定還會有線索的。”
話是這麼說,但陳玄的樣子一直在周天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感覺自己好像需要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