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
裴玄冥望著裴婉婉,口中呢喃著。
“是,字條,我的人分明看見了,你的人接過了字條,那你便不可能不曾見過字條,為何你要說沒有?”
裴婉婉上前了一步,微微昂頭,直視著裴玄冥的眸子,打量著對方。
對於裴玄冥,她真的這麼多年,也沒有將其看透。
無論自己使用何種手段,也沒有辦法,靠近其一分。
她以為就算裴玄冥的心是一塊石頭,也該被自己融化的了。
卻不想,他的心是那麼的堅不可摧。
“那張字條啊~我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是見過。”
裴玄冥故意拉長了聲調。
裴婉婉聽聞了連忙追問道“你既然是見過,那為何又到了二哥哥的手中呢?”
莫不是,是這裴玄冥有意的算計自己?
不然,為何要好端端地讓二哥哥去找自己呢?
可是,自己在紙條上,也隻是寫了不懂邊城的一些問題,所以想邀請裴玄冥來。
裴玄冥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我終日在邊城隻顧著打仗,哪裡去想那麼多的事情,而且我也沒時間同你去說那些事兒,這不想到了二哥博覽群書,想來四妹妹的問題,二哥都可以回答,這才想著,又將紙條送去了二哥那裡,誰曾想會發生後來的事情呢?”
裴玄冥緩緩回話,嗤笑了一聲,眼裡蓄起一抹嘲諷。
便又道“如此說來,這字條並不是二哥所說的,是他讓人攔截下來的。那麼四妹妹,你一開始的主意,又是什麼好主意呢?莫不是我若沒有把字條給二哥,今日那床榻上,同林梓萱躺著的人,就成了我不成?”
說到最後,裴玄冥的話,漸漸帶起了一抹鋒芒來。
言語中的犀利,讓裴婉婉為之一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裴婉婉的臉上,也掛起了心虛的神情了。
忍不住張了張口“怎麼會呢,三哥哥想多了吧,好端端的怎麼躺在一張床榻上呢?想來是林妹妹同二哥哥是郎有情妾有意吧,才會順其自然地有了後來的事情,我那時……也是被二哥哥的人給支開了。”
裴婉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隻能將臟水往裴言朗的身上推了。
努力的想要圓了先前的謊言。
不過這番對話,倒也可以讓裴婉婉瞧出,裴玄冥並不知曉此事。
想來一切都是意外罷了。
裴婉婉便又鬆了一口氣。
“是嗎?”
裴玄冥故意拉長了聲調,目光閃爍著,帶著打趣的意味。
“自然是了。”裴婉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尷尬地笑著。
便又問道“三哥哥此次回來,不知道要在家中待多長的時間呢?”
裴玄冥瞥了裴婉婉一眼,便也沒有說話了,自顧自的向著外麵走去。
“三哥哥這是什麼意思?無視我嗎?我是你的妹妹,關心你又有何錯之有?”
眼見著裴玄冥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裴婉婉有些惱怒成羞了。
不僅僅是因為,裴玄冥將她的字條不打一聲招呼,就給了裴言朗。
更是因為,都這麼多年了,裴玄冥對她還是這副態度!
憑什麼?
裴玄冥停下了腳步。
裴婉婉眼裡浮現一抹喜意。
心裡的野心,也在野蠻生長。
若是裴玄冥對自己能夠有一些改變,若是裴玄冥對自己能有一些與眾不同,自己是否可以成為裴玄冥的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