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芷寧的目光,一一在眾人身上掠過,而後落在了裴婉婉的身上。
“二嫂嫂這是什麼意思?除了韶光院的人,還有誰打你院子裡的主意!”
裴婉婉沒忍住,站出來反駁著了。
崔芷寧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太讓人煎熬了。
裴婉婉不敢抬頭看崔芷寧。
總覺得,崔芷寧已經看透了自己,好像懷疑到了自己身上一樣。
隻是,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不可能認下來的。
裴老夫人眼眸漸眯,帶著深沉的目光掃向了裴婉婉,緩慢搖了搖頭。
這婉婉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樣跳腳,不是給崔芷寧抓把柄的麽。
“四妹妹,我又沒說是誰,你為何這麼的激動?如今沒有抓到凶手,誰都有可能是這個凶手。”
崔芷寧似笑非笑地看著裴婉婉。
就這?
裴婉婉這點本事,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也好意思來盜用自己的陪嫁。
哪來的膽子。
裴婉婉一時語塞,在裴老夫人帶著警告意味的目光之下,便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了。
氣氛,一時之間,又陷入了尷尬之中。
裴老夫人的目光,突然掃視到了桌旁的錦盒。
她打開了錦盒,瞧著盒子裡的手鐲,眼裡一閃而過的喜意。
正當她準備上手去拿手鐲的時候。
一隻手先她一步,直接拿走了錦盒。
裴老夫人有些不滿,順著那隻手看向了主人。
是崔芷寧。
“崔芷寧,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這手鐲我連碰都碰不了的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走手鐲,就好像自己要占有一樣。
“婆母,怎麼會呢。隻是,這鐲子到底是禦賜之物,我怕婆母老眼昏花,若是一不小心摔了這手鐲的話,到時候,我們裴國公府一家子可都是罪人了。”
崔芷寧雙手抱著錦盒,話裡話外,都是為了裴國公府好的意思。
一句老眼昏花,讓裴老夫人黑了臉。
她也沒有老到那個程度。
“崔芷寧,你可知錯?你將那麼多的禦賜之物放庫房裡,為何也不說一聲?”
若是早說的話,裴婉婉也不可能會打庫房的主意了。
如今倒好了。
搶了那麼多箱的禦賜之物,還給典當了出去。
這是罪加一等了啊。
到時候,不說裴婉婉會被打進大牢,就是裴國公府,怕是也要受到牽連的了。
“婆母,我的陪嫁那麼多,哪裡同你說得清楚呢?不過,之前的嫁妝單子是,都是給裴家過了目的呀。我又哪裡知道,裴國公府的庫房,這麼不牢固呢?”
崔芷寧歎息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難道,自己還得把自己的私產告知裴婉婉,最好是雙手奉上,才算是對的不成?
裴老夫人麵上隱忍不發。
打量著崔芷寧。
總覺得崔芷寧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是傳來了一些動靜。
“都給我抬好了,動作輕一些,莫要磕了摔了。”
“這些東西若是摔壞了,你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