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兩人的交談,假裝被催眠的李長源在心中直呼天助我也。
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時候撞見了萱兒和其幕後勢力進行聯係。
更沒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測都錯了,萱兒居然不是皇帝的暗子,而是出自幽天君無名麾下的隱元會。
更離譜的是,萱兒居然是幽天君的女兒!
幽天君有女兒嗎?前世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特麼有點超綱了啊!
當然,更讓他驚奇的是,隱元會的手居然伸的這麼長,不僅將人安插進了教坊司,更甚至在皇宮之中還有人手。
這特麼做個江湖情報組織簡直就是屈才了!
不過以青樓為媒介,確實是一個獲取情報的好手段,就是不知道,這教坊司乃至整個大唐的青樓之中,究竟有多少人是隱元會的探子。
“唉。”
李長源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雖說現在誤打誤撞的達成了自己的目的,知曉了萱兒的幕後身份,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原以為是李隆基玩的特殊調調,還想著探尋一下皇帝機密,結果卻是隱元會的人。
而在目前這個時間點,各大勢力想乾些什麼,他比隱元會的都還清楚,更何況隱元會無孔不入,神秘無比,他暫時並不想和隱元會的人有什麼牽扯。
一旦被隱元會的人盯上,怎麼想都是一件麻煩事。
要是他們一直死盯自己,各個角落,防不勝防,那他可就沒什麼秘密可言了。
念及於此,李長源心中有了主意。
當然,離開可以,但不能馬上離開。
不然以萱兒的聰明才智,很快就會反應過來自己一直都在逗她,進而猜測到自己的真實身份。
為了不暴露,他照樣十分配合萱兒的催眠,反正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胡編亂造,將她給忽悠過去。
到最後,萱兒覺得問無可問,便讓李長源昏睡過去,李長源自然也是十分配合。
第二天一早,太陽初升之時,李長源“蘇醒”過來,在萱兒笑盈盈的陪伴下用過早膳,隨後頂著大廳裡那些早起的男人的豔羨和嫉妒的目光,施施然的離開了教坊司。
隨後,他返回自己落腳的長慶樓,一番洗漱沐浴之後,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道袍。
雖然私下裡他對唐玄宗不太尊重,動不動就是直呼其名,但如今真要入宮麵聖,那表麵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畢竟他此時不單單代表著自己,同時還代表著純陽宮的態度。
如果自己對李隆基不敬,李隆基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純陽宮有不臣之心?
如果真讓他有了疑心,看在呂祖的麵子上,他們純陽七子或許沒有生命危險,但純陽宮再想行走天下,必然會受到無儘的打壓與排擠。
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由於今日是元宵過後的第一場朝會,按照慣例,一般都會開到臨近午時,所以李長源並不著急,甚至還打算吃過午飯再入宮。
但出乎他的意料,在大概十一點鐘左右,一位宮裡來的太監便來到了長慶樓,傳遞唐玄宗的口諭,召他入宮。
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後,李長源莞兒一笑。
看來今天,注定是要在皇宮之中蹭飯了。
乘坐著與太監一同前來的馬車,一行人一路急行,很快便來到了皇宮大門之處。
在經過皇宮禁衛的例行盤查後,馬車再次啟動,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