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麻利、動作熟練,姬兄教人還挺有一手的嘛。”
遠遠地吊在葉未曉後方,李長源對著其行動不斷地評頭論足。
“一般般吧,還是有些稚嫩,得多練練。”姬彆情十分“嫌棄”的說道。
看著姬彆情那笑眯眯的眼睛,李長源不由撇了撇嘴。
明明滿意的不行,嘴上卻不斷地貶低。
嘖,口不對心的死傲嬌。
“行了,既然沒有看戲看,我也懶得在這陪你挨凍,你自己在這慢慢玩吧,我先撤了。”
說完,也不給姬彆情回話的機會,李長源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他可沒興趣在這天寒地凍的夜晚陪一個大男人看一個殺手菜鳥曆練,有這功夫,回溫暖的被窩睡覺它不香嗎?
望了眼李長源離去的方向,姬彆情的目光一陣閃爍。
“這小子,輕功越來越厲害了。下次見麵,恐怕就是我也難以發現其蹤跡了。”
該說不愧是呂祖親傳嗎,這份天賦,還真不是他們這些按照激動模板培養出來的殺手所能比擬的。
霎時間,姬彆情突然有了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惆悵感。
但他終究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很快便將這中惆悵拋之腦後,轉而繼續觀察葉未曉的行動。
他就是一個給朝廷打工的高級打工仔,宗師級的實力足以完成幾乎所有的刺殺任務和情報任務,至於對付更強的大宗師,那根本就不是淩雪閣的業務範圍。因此,他隻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
夜間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李長源的心情。
不過在長安城待了小半個月,他最終還是打算離去。
次日晌午,李長源站在長安城外的一處小山坡上,遠眺長安,心中頗為遺憾。
這麼多天過去,那李林甫天天都讓人跟蹤他,可就是不找他麻煩,也不知道是忌憚他入宮麵聖,還是忌憚他師父呂洞賓,反正就是不動手,害得他白期待了這麼多天。
不過李林甫不找他麻煩,他也懶得主動找上門去。
畢竟他明麵上就是個江湖道士,於情於理都不能去主動招惹當朝宰相,更彆說扳倒李林甫了。
沒辦法,誰叫他現在實力還不夠強呢。
如果他有呂祖那般天下無敵的實力,那當然不會有所顧忌,直接就將曆史上那些奸臣殺個乾淨。
但可惜,他不能。
謀殺朝廷命官,乃是死罪。
甚至還可能導致純陽宮被扣上意圖謀反的大帽子。
他現在不能因為自己一己之私,害的那麼多無辜之人受到牽連。
所以,他必須忍住自己對這些奸臣的怒火。
為避免自己哪天忍不住了,他索性一走了之,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當然,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他要躲著那個萱兒。
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他差點被那花魁認了出來。
他現在還不想跟隱元會糾纏不清,自然是得躲著點。
至於下一步去往何處,他早已想好。
千島湖,長歌門!
大唐有三大風雅之地,長歌門、七秀坊、萬花穀,七秀和萬花他皆已去過,這最後的長歌門當然不容落下。
正巧長歌門廣邀天下名士,以琴會友,這種極度風雅之事,他當然得去湊個熱鬨。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去一趟揚州城。
好吧,他攤牌了。
實際上是高絳婷收到了長歌門的邀請函,但她又不想一個人獨自前去,所以便書信一封,邀請李長源與她一同前往。
所以,上麵那一大段話都不是李長源現在離開長安城的主要理由,真正主要的,還是美人相邀。
當然了,為了顯得自己儘量保證一碗水端平,他還給身在萬花穀的穀之嵐去了封信,告知了此事,順便邀她一同在揚州城彙合。
不過,令他遺憾的是,他在揚州城並沒有等來穀之嵐,反而是等到了穀之嵐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