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今晚這樣,她如果跟鐘家告狀,會不會影響你們的聯姻”阮初擔憂地問道。
如果因為她影響了兩家的聯姻,帶來的損失將是不可估量的,那她會對家裡愧疚死的。
外麵冷,沈北辰示意她往裡走“不用擔心,聯姻不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不會因為她耍個小姐脾氣而就此崩盤。”
阮初這才放心。
“對了,小初,你們同在一個行業,如果有機會,幫大哥多照應她一下。”
她知道沈北辰說的是誰。
他們兄妹二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我會的。”
聽說那天訂婚宴之後,餘詩晴就向劇組請假,連經紀人都聯係不上她,這不像她的風格。
阮初心裡思量著,一個沒注意差點撞在突然停下的沈北辰身上。
“小初,我今天本來不知道鐘意濃過去找你,是聿淮告訴我的。”
沈北辰說完這話,衝她點了點頭。
她明白沈北辰的意思,他無非是想讓她明白,沈聿淮是護著她,在乎她的。
鐘意濃回到室內後一刻也沒停,敲響了葉老師書房的門。
“進。”
葉老師的注意力還在書本上,鐘意濃輕輕關上門,安靜地坐在了書房的小沙發上。
葉老師摘下眼鏡,按揉了一下眼睛的穴位,又揉了揉頸椎。
鐘意濃也不打擾她,就安靜地在一旁等著。
葉老師大概猜到了鐘意濃的來意,可能是因為阮初。
訂婚宴上,鐘意濃作為大嫂,卻站在一旁,看著阮初被人欺負被人算計。
事後她問過底下的人,鐘意濃不僅袖手旁觀,而且還縱容身邊的朋友出言笑話阮初。
雖然她那天被沈今悅氣得頭疼,但也沒忘記鐘意濃這一份。
葉老師沏了兩杯茶,坐到鐘意濃的身邊“怎麼了,意濃,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不是,飯菜很合我的胃口,”她試探地問道,“隻是後院的花房可以拆掉嗎?”
葉老師喝茶的動作一停“哦?怎麼突然想拆掉花房?”
“我不太喜歡,想把它改成琴房練琴。”
葉老師放下茶杯,與鐘意濃四目相對,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向鐘意濃襲來。
“恐怕不行。”葉老師說,“就算把整個沈家拆了,也不可能拆掉花房。”
鐘意濃一愣,驚歎於沈家對阮初的重視程度。
她坐直了身子,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伯母,可以打擾您一點時間嗎?我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
“什麼事?”
“是,是關於阮初的,”鐘意濃說,“這些天我聽到了許多話,但我覺得不管聽誰說,都不如親自聽您說來得更真實。”
葉老師欣慰地點點頭,這一點鐘意濃倒是做得讓她很滿意,至於剛剛那些拆花房之類的話,不過是這姑娘在試探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