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忱看著蘇子儀的臉,忍不住感歎。
“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夠不是東西了,”程忱笑起來,臉上的肥肉都在抖動,“沒想到啊表姐,你壞到我都甘拜下風。”
蘇子儀用手揮去麵前的煙霧“我讓你查的那個女人,你查得怎麼樣了?”
“你說那個叫林靜婉的?”程忱指了指酒吧的方向,“她就在這家酒吧賣,我今晚過來也是想親自看看她。”
廢話,她當然知道林靜婉在這家酒吧,不然她今天也不會央求季文璟帶她過來。
“所以你看到是什麼情況了?”蘇子儀問道。
“看到了,”程忱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長得不咋的,身材也不行,我就沒玩。”
蘇子儀恨鐵不成鋼地跺了下腳“誰問你這個了!”
程忱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回蕩在這個漆黑幽靜的小巷子裡。
“這兩天我爸媽就回來了,到時候他們會去見一見沈伯父和葉老師,如果事情不成,你幫我做件事,”蘇子儀靠近程忱的耳邊,“你這樣”
程忱難得沒打岔,認真聽完蘇子儀的話,忍不住在心裡感歎,果然最毒女人心,這女人要是狠起來,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第二天上午,阮初迷迷糊糊轉醒,手肘撐在床上抬起頭環顧四周。
她是怎麼回來的?
摸起手機來看了一眼,我勒個去,居然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一個起身迅速掀開被子下床,踏著拖鞋往前走了兩步,扶住牆穩了穩。
眼前還是發暈,頭疼欲裂,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她昨晚這是喝了多少?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難受過了
到底是誰送她回來的,居然給她卸妝卸得這麼乾淨。
等阮初洗漱完,又吃過早飯後,趙以沫敲響了家門。
她一進來就嗅著早餐的味道一屁股坐在餐椅上,眼下掛著兩個烏青烏青的黑眼圈。
“你這是?”阮初忍不住發問,趙以沫很少有皮膚狀態這麼差的時候,這怎麼看起來像一晚上都沒睡呢?
“昨晚通宵了,”趙以沫神情懨懨,“快喂我吃口飯。”
阮初把一碗雞蛋羹推到她麵前,順嘴問道“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你們誰送我回來的?”
“我送的呀,”趙以沫餓壞了,急赤白臉地吃了兩口,“你昨晚差點累死我。”
那就對了,也就趙以沫能幫她把妝卸乾淨。
吃完飯後,趙以沫去房間呼呼大睡,阮初收拾餐桌,把碗筷放進洗碗機,轉身離開廚房時,腦子裡突然劃過沈聿淮幫她卸妝的場景。
她晃了晃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酒還沒醒,大概是昨晚的做夢了吧。
阮初今天沒有工作,趙以沫還在睡覺,她選了本書,窩在沙發上讀書。
看了沒幾頁,葉老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初,明晚有時間嗎?”葉老師問道。
“有呀,又做好吃的了嗎?”
葉老師在電話那邊咯咯笑了幾聲“你呀,饞貓,就知道吃!”
“能吃是福嘛?”
“好啦,”葉老師說,“蘇家的人回來了,你以前見過的,蘇伯伯和蘇伯母,他們邀請咱們一家明晚過去吃飯,明晚我去你公司樓下接你。”
“好。”
掛掉電話,阮初歎了口氣,隨意地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把書扣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