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忱聽到蘇子儀的話,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來。
他憋在東南亞那個破地兒這麼多年,終於也到了他出這口惡氣的時候了。
收拾不了沈聿淮,還不能收拾收拾阮初嗎?
更何況阮初現在比以前更漂亮了,結過婚後多了少婦的韻味,他回來之後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把她給吃了。
他靠在床頭上,嘴裡叼著煙,懷裡的女人懂事地給他點火。
想到蘇子儀那些破計劃,程忱忽然輕蔑地笑了幾聲。
蘇子儀是個狠角色,在國外那種情形,回來還敢妄想嫁給沈聿淮。
她雖然聰明,但在這件事上卻蠢到家了,程忱心裡想。
連他都看得明白,沈聿淮娶不娶她,決定因素不在阮初。
她一門心思地想要除掉阮初,以為這樣沈聿淮就樂意娶她嗎?
程忱仰起頭吐出嘴裡的煙霧,大手再次覆在身旁那女人的身上,閉上眼睛想象著手上那溫熱柔軟的觸感是來自阮初。
他可不在乎蘇子儀的計劃成與不成,隻要能玩到阮初。
人不是都說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更何況他這人天生就叛逆,越得不到什麼,就越是想辦法偏要得到,他享受這種爽感。
和程忱通完電話之後,蘇子儀重新將那部手機關機,放在了車的夾層處,調整好狀態後,她回到酒店裡。
隻要有阮初在的場合,蘇子儀的目光永遠第一個先鎖定在她的身上。
這麼多年,自從阮初出現之後,她已經形成了習慣。
這一次,她一進大廳,還是先去找阮初的身影。
阮初正斜靠在沙發上吃芝士蛋糕,一邊吃一邊把叉子舉到趙以沫的麵前,趙以沫隻能乾看著,氣得沒轍,彆過頭去不看她,這時阮初笑了。
蘇子儀攥緊拳頭,指甲都要嵌進掌心裡,憑什麼阮初可以笑得這麼開懷,她今天所擁有的一切,原本都該是她的才對,是阮初的出現打亂了她的生活。
偏偏江伊橙也喜歡阮初,她是季文璟的妹妹,該跟她站在一邊才對,怎麼能也貼上去圍在阮初身邊?
“子銘。”方子銘從蘇子儀的身邊擦肩而過,她笑著同他打招呼。
方子銘神情不太自在,點了點頭“子儀姐。”
蘇子儀說道“子銘,我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纏著我陪你玩,現在我跟聿淮要訂婚了,以後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好好相處。”
方子銘可不想認她這個嫂子,但她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直白,隻好說“小時候不懂事兒,總打擾您,不過這以後的事兒,誰能說得準呢?我覺得咱們還是自然一點比較好。”
蘇子儀維持著臉上的體麵,深吸了一口氣,餘光不自覺地瞟了眼阮初的方向“是啊,日子還長著呢。”
方子銘被她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說得摸不著頭腦,招了招手,去找江伊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