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徐老的遁字法,許元曆經千辛萬苦,總算是逃離了塔娜露媽咪所在的大莊園。
也的確如黑袍男人所說的那樣,這大莊園建造的位置,當真是在太平洋一處偏僻的島嶼之中,四周荒無人煙,均是一望無際的遼闊海域。
在遁字法的幫助下,許元拖著重傷的身軀,逃離到了陸地的範圍,至於逃到什麼國家,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是歐美,也可能是天朝,亦或者是東南亞,誰也不知道。
他實在傷得太重了,整條左臂都被殘忍的扯斷,就連右臂也被黑袍男人恐怖的力量,給打的骨折粉碎,若不是體內畫地為牢關押著媒介靈,被濃鬱的靈異力量籠罩,換做之前的普通人狀態,怕是此刻早已經小命不保,徹底死去了。
但饒是如此,許元還是在逃到陸地的一瞬,當場昏死了過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許元被一道悲傷至極的哭愴之聲給驚醒過來,醒來的他,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處破舊的茅草屋內。
茅草屋內的環境非常潮濕臟亂,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味。
許元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發現渾身上下都被白色的紗布給五花大綁的包紮起來,似乎是在他昏死的這段時間裡,被某個好心人給救助了。
環顧四周,他並沒有在茅草屋中看到有什麼其他的人存在,隻是,說來奇怪,那哭聲還是若有若無的在他耳畔回蕩開來。
這是個女人哭聲,聽起來非常耳熟,仔細聽聞,許元才驚覺過來,這竟然是塔娜露的哭聲。
這開什麼玩笑,都逃到了陸地,為什麼還會聽到塔娜露的哭聲?
難不成把自己救下的,是塔娜露?
許元有點疑惑,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塔娜露?”
此音回蕩,原本不斷在耳畔回蕩的塔娜露哭聲,才猛地戛然而止。
隻聽她傷心欲絕的哭泣道“我就知道你沒死,我就知道你沒死!”
“我沒死,是不是讓你失望了?”許元冷笑一聲,但隨著他說出這句話的一瞬,卻是不小心牽扯到了自身的傷勢,直接痛呼一聲,倒吸了口涼氣。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我怎麼會期盼你死?!這都是我媽咪的主意,我很想去阻止她,可是我卻被她關在了房間,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
“元元,你有沒有事?你還好嗎?我媽咪她們有沒有為難你?!”
塔娜露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似乎是迫切的想知道許元如今的傷勢。
“托你洪福,我現在全身的骨頭都粉碎性骨折,而且連整條左臂都被扯斷了,以後怕是就成了終生殘疾了。”許元自嘲一笑,這次可以說真是被塔娜露給坑慘了,如果沒有被她帶到大莊園,可能也就不會遭此大劫,險些被黑袍男人給殺死。
“你竟然傷得這麼重?嗚嗚——都是我不好,害你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我都受著!”
可能也是知道是自己連累許元,塔娜露又傷心的痛哭起來,她一邊嚎啕大哭,一邊不停的哽咽,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背過氣去。
“打住,打住,你彆哭了,我馬上就要死了,等我死了,你再哭也不遲。”許元滿臉黑線,總感覺塔娜露是在給他哭喪。
“沒事,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救活,就算你現在成了殘疾,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照料你的後半輩子,我會當你一輩子的新娘。”塔娜露越哭越傷心,似乎是真情流露,所說的話語,都是發自肺腑。
“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媽不喜歡我,想把我弄死,所以咱們兩個之間還是算了,從此之後,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早點找個喜歡的人,嫁了吧。”
“嗯話說,你是怎麼做到在我腦袋裡說話的?”
許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追問道。
“當初我救你的時候,是因為我給你喂了我的血,讓你勉強保住了性命。”
塔娜露做出解釋。
“窩草,那按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變成吸血鬼了?”許元倒吸了口涼氣,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什麼吸血鬼?呸呸呸說的真難聽,我們可是偉大的血族。”
“你沒有變成血族,因為我把同化的力量給祛除了,隻保留了一些治愈的特性。”
“準確的來說,你身體裡現在流淌著我的血。”
塔娜露解釋道。
許元“!!!”
“好吧,你贏了。”
許元無奈地歎了口氣,神情滿是複雜,心裡有很多鬱悶委屈的話想說,可最後所有的話,到了嘴邊還是被咽了下去。
實際上,這次遭遇襲擊,跟塔娜露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主要還是怪她媽不要臉。
現在願望幣留給他的時間可不多了,經過兩次的昏迷,現在也不知道到底還剩下多久時間。
畢竟,願望幣隻留給了十五天。
倘若不能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亞馬遜河尋找到那媒介靈,可能就真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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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許元就不再繼續跟塔娜露過多交流,而是快速從口袋取出了願望幣,低聲詢問道“現在距離任務期限結束,還有多久?”
“七日!”在許元的右手胳膊上,有兩個血淋淋的字體浮現出來,告訴了許元一個期限。
見此情景,許元眼睛微眯,有些意外,沒想到都過去了這麼久,這都什麼還沒乾,就過去了八天之久,白白浪費了如此長的時間。
許元反手把願望幣收回了口袋,就要掙紮坐起身,可剛一動作,他就因為身體的傷勢,給痛得呲牙咧嘴,無奈,他又隻好放棄了起身的打算。
這樣可不行,如果不能在七天內完成願望幣的任務,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但眼下連起身都費力,又何談出門做任務?
“小妞兒,我現在想出門,有沒有辦法幫我快速恢複傷勢?”許元隻好把希望放到了塔娜露的身上。
實際上許元也不想拜托塔娜露,可目前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隻能死馬活馬醫了。
“你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去找你,我親自為你療傷!”塔娜露急忙追問。
聞聲,許元臉色一變,連忙回懟道“你來找我,是想讓你媽親自過來把我弄死嗎?我現在就剩最後一口氣了,拜托你饒我一命吧!”
“啊?哦哦哦,這倒也是,我真不知道我媽咪,為什麼討厭你,算了,我不去找你了,怕再把你害了!”塔娜露像是個霜打的茄子,一瞬萎靡下去。
“你”
剛想繼續說些什麼,許元忽然聽到茅草屋的外麵,有清脆的腳步聲傳來,於是他連忙跟塔娜露喊了一句,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說。
說完這句話,他就不再跟塔娜露交談了,同時急忙眼睛一閉,假裝昏死過去。
沒多久,茅草房的木門就被人推開,緩步走進來一個身穿破衣爛衫的瘦弱男孩。
這個瘦弱男孩頭戴草帽,身材佝僂,麵黃肌瘦,一看就是長期的營養不良,觀他的模樣,很像是天朝人,但若仔細觀察,則會發現又不像,總之長相有點擰巴,有些賊眉鼠眼。
縱使不是天朝人,可能也是周邊小國的村民,比如南越,緬北,老撾什麼的。
瘦弱男孩的手中提著一個竹筐,裡麵裝著一些泛黃的饅頭,以及一些乾癟的水果,放到了許元的床邊。
大概放置了將近十分鐘,見他還沒有任何動靜,瘦弱男孩不禁歎了口氣,隻好把竹筐又給提到了手中,就要打算出門。
眼看著對方離開,許元趕忙來了個大喘氣,假裝剛蘇醒過來。
而差距許元蘇醒,瘦弱男孩不由愣了愣,然後急忙折返回來,來到床邊問道“你好點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