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進到現代,看守所內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冷漠而有序。
白色的牆壁反射著冷冽的光線,一排排鐵柵欄如同無情的牢籠,分隔出一個個狹小的探視間。
鄭佩蘭的腳步沉重如鉛,心跳在胸腔中急速跳動,她緊緊握著那張薄薄的探視證,仿佛那是她與女兒之間唯一的聯係。
她穿過長長的走廊,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針尖上,痛徹心扉。
終於,鄭佩蘭來到了溫婉所在的探視室。
透過厚重的玻璃窗,她看到了女兒的身影,那瞬間,她的心被緊緊揪住。
溫婉坐在對麵,身穿統一的淺藍色囚服,那曾經充滿活力的身軀,如今顯得如此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她的臉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肉,顴骨微微凸起,眼窩深陷;
原本清澈的雙眸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顯得有些空洞,仿佛靈魂已經飄遠。
她的頭發被簡單地束成一個馬尾,但依然有幾縷碎發無力地垂在耳邊,透露出她的憔悴。
溫婉的皮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蒼白而乾燥,似乎連微笑都變得吃力;
她的嘴唇乾裂,嘴角掛著淡淡的哀愁,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苦澀。
鄭佩蘭拿起電話,溫婉也伸手去拿,那雙手,曾經細膩而柔軟,如今卻變得粗糙,指甲邊緣泛著不健康的白色。
溫婉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沙啞而微弱,像是被風吹過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媽,我沒事,彆擔心。”她試圖安慰母親,但那強裝的鎮定和勉強的笑容,反而更加凸顯了她的憔悴。
鄭佩蘭的眼眶紅了,她強忍著淚水,心中滿是無奈和疼痛,但是嘴裡卻不饒人道
“你也是笨,怎麼就被他們發現了呢?做點事情吧,不能留痕跡啊!”
她的聲音帶著責備,但更多的是對女兒的心疼和擔憂。
唉,這兩天聽到這個消息,她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想儘一切辦法,才托人拿到了探視機會,也花了不少錢找關係。
那傅老頭像是故意為難她一樣,無論鄭佩蘭怎麼求他,他都不給麵子。就連傅家,她都進不去,彆說看傅彤了!
溫婉搖頭歎息“唉……媽……沒辦法,老爺子把財產分了一半給簡念念,我一時心急!”
說著,她的手緊緊纏繞著電話線,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什麼???資產的一半?都等給那個臭丫頭了?”鄭佩蘭震驚不已,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引起了旁邊探視者的側目。
“嗯一半,我確實看到了那份資產分配合同!”
溫婉的嗓音此刻變得低沉起來,其中夾雜著滿滿的失望與無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給狠狠打擊到了一般。
“那個死老頭難道是瘋了不成?”
鄭佩蘭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心中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她實在難以接受這樣一個事實,整個人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鄭佩蘭緊緊握起拳頭,暗自發誓一定要采取行動來改變這一切。
畢竟,彤彤可是傅家名正言順的唯一繼承人啊,簡念念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又算得上哪根蔥,有什麼資格來搶奪屬於彤彤的東西!
想到這裡,鄭佩蘭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厲聲說道
“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兒包在我身上,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彤彤,受半點委屈的!”
聽到母親這番話,溫婉不由得心頭一緊,趕忙出言勸解道
“媽,你可千萬彆亂來呀!依著傅老爺子如今的脾氣秉性,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還要被判刑多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