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的淩雨薇,臉色變得略微陰冷,不過她很快就換上了那副溫柔謙和的模樣,收拾好零碎便徹底從蘇瑾的房門外離去。
而門後另一邊的蘇錦,此時也略微鬆了一口,他摸了摸額角上微微的細珠,心中的忐忑也越發強烈。
怎麼辦??自己剛剛到底有沒有穿幫呀?
彆看對方是一個女子,但其他親傳弟子不是說了嗎??
敢直接坐在瑤月峰峰主的椅子上,至少是丹境的修為
所以一旦動手,自己怕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會被拿下的啊,如果真被這些所謂的行者抓去搜魂的話,自己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不,搜魂還是小事,最怕是這個大師姐,將把原身的死怪罪到自己頭上。
這不無可能,蘇錦感覺最近都好黑,各種要命的事,雖說現在不用被逼著比武招親,但這裡可是一個修仙世界,小說看多了,還真怕會被什麼人給祭煉到什麼靈兵武器又或者煉祭成活人傀儡之類的,若是那樣,自己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聞了啊
蘇錦隻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落榜藝術生,所以,不用懷疑,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戒指老前輩、沒有金手指、沒有伴生靈寶,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
故而他越想越覺可怕,因為他是發現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幾乎是空白狀的,不說其他的,他現在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可以說哪怕是讓他跑路,也不知應該上哪。
不行,明天起我要去翻翻這邊的文書藏卷,否則彆說應付大師姐了,獨自活下去都難。
想著想著,蘇錦又瞄到了淩雨薇剛剛端過來的百花蓮子粥,不知名的複雜情緒再次升起,他默默地端起那小碗,又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畢竟那麼大一個人,隻有剛剛一小碗,那夠吃的?
次日日升,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經曆過昨日的插曲後,他哪裡還有半點睡意?於是早早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迫不及待地鑽進了書房。
然而讓他輕鬆的是,自己這位暖女大師姐似乎平日裡並不怎麼管他。
除了會強行把他拉出去洗漱和用飯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都由著他獨自在瑤月峰的書閣之中翻查。但每次感到困倦,走出書閣的時候,總能看到大師姐那熟悉的身影。這讓蘇錦不禁開始懷疑,這位師姐是不是一直守在原地等他出來,還是說她在自己身上偷偷安裝了一個定位啊?
否則,為什麼會每一次都能看到她??
不過淩雨薇對人待事的分寸一直拿捏的不錯,總是能在恰到好處地方給與人關心以及照顧,這讓蘇錦在心底之中默默吐槽,原身到底什麼眼神啊?
他這大師姐既溫柔又漂亮還暖得要死,自己來了那麼多天,可以說一日三餐衣食住行什麼的,都被大師姐安排的妥妥帖帖的,這傻子都看得出來,對方真的很上心好不好??
因此蘇錦也是想不通,原身的命書之中為什麼沒多少與師姐相關的記錄?
沒道理啊,即便原身對大師姐無感,至少也是親密的師姐弟的關係才對。
蘇錦搞不懂,他為淩雨薇不值的同時,還覺得原身是不是瞎了眼?真是見鬼了,為了一個落井下石的女人鬨到要自殺的地步,要原身和他大師姐成了,自己哪還用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想著想著,他才發現自己習慣性地拿出了筆墨在宣紙之上將淩雨薇的肖像刻畫的惟妙惟肖,這一下輪到他整個人都麻了。
乾嘛??自己也有病了是不是??自己就是一個外來戶,彆人師姐再好也沒用,她喜歡的明明是原身,而不是自己好不?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這誤會可就鬨大了,這時,蘇錦狠狠地晃了晃腦袋,他感覺自己真是被這個世界同化了。而且他挺怕,自己畫的這張畫稿被大師姐發現,故而趕忙將宣紙疊好,存在自己的收納戒之中。隨即才裝做往日的模樣,再次走了出去。
淩雨薇的好,幾乎是無微不至的,不過到底自己不是原身,而且怎麼說呢,他到底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有時候也被對方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不過幾日的功夫,蘇錦甚有一種錯覺,人生得一紅顏如此,又夫腹渴求?
唯獨是那一碗百花蓮子粥,這讓蘇錦既困惑又頭疼。
實在的,他是不喜歡甜食的,可每一次看到後,自己的身子卻好似著了魔似的,仿佛有種強烈的欲望與衝動,每一次都忍不住,直接將粥水接過並喝了下去。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點兒不太自然,心中疑惑,莫非這是原身遺留下來的習慣嗎?
蘇錦暗自思忖,感覺應該就是這樣,畢竟原身長得如此妖孽,有些“小孩”的愛好也屬正常,大概甜食隻是是前身的喜好罷了。
蘇錦一邊想著,一邊抿著唇邊的蓮子粥,估摸著這應該是原身喜愛的吃食,所以大師姐才會不厭其煩地給自己熬,而自己明明不喜歡甜食,但身體卻依舊習慣性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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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管它了,左右自己隻是不太喜歡甜食,又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現在自己還是抓瞎的狀態,可彆搞出什麼新的幺蛾子,引的師姐懷疑自己。
因此淩雨薇每一次端上來,蘇瑾都會乖巧地全部喝下去。
就這麼又過了三日,本以為日子會繼續安穩的他,又聽到了一件大事,他們要往“羽霧山”中搬過去。